《白切黑魔尊偷听我系统》
山洞之中火光闪烁,盛知意小心地将煮沸的汤药倒进小碗里。
采了一天灵草,才终于熬出这么一小碗,碗中近乎黑色的汤药微微摇晃,她仔细端着碗沿,生怕洒出一滴。
盛知意将碗端到沈清铭身边,本想递给他,让他自己服下。
看到他面色苍白地靠在石壁上,半垂着眼的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
她也是被季扶光吓得,有些惊弓之鸟了,其实修真界同门之间相互照顾,并没有什么。
“来,我喂你。”盛知意轻声说到。
她抬起胳膊,汤匙盛着温热液体,一勺一勺送到沈清铭唇边。
“那……那就多谢你了。”沈清铭掀起眼皮,看向她。
两个人的距离颇近,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眼眸中的自己。
沈清铭像是不太习惯,立刻又垂下眼眸,不再去看盛知意。
见状,盛知意反倒有些好笑,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盛知意用汤匙一勺勺喂过去,时间久了,她的胳膊有些支撑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你受伤了?”沈清铭立刻问道。
他伸出手,下意识想要握住盛知意的胳膊。
随着抬手的动作,盛知意的衣袖有些许滑落,露出胳膊上的伤痕。
“是了,这青莲草所生之处往往有妖兽盘踞,你今日釆来这样多的青莲草……何必如此冒险……”
沈清铭皱起眉头,脸上的表情担忧又焦急,因为情绪激动,他体内魔气已经开始翻腾,冲击着本就受损的魔骨,带来另一种隐秘的痛楚。
他咬着牙,控制自己脸上的表情,害怕泄露出复杂的情绪。
“只是一些皮外伤罢了,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盛知意反而笑了,她用汤匙敲敲碗壁,发出清脆的哐当声,“来,赶快喝药吧。”
“但是……”沈清铭忍不住开口。
“你可是救了我啊,救命之恩,无论怎么报答都不为过。不要多想了,沈清铭。”
药汁滚烫,滑过喉咙,落入腹中,带来的不是暖意,而是一种灼烧般的痛苦。
他何时需要如此孱弱地依靠他人,更可笑的是,他甚至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那他之前带给她的那么多折辱之仇呢……
她会忘记吗?
“很苦吧?”盛知意看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连忙拿出几颗野果,吃颗果子压一压。”
他看着她掌心那几颗红艳艳的果子,又看向她带着关切的眼神,有些惊讶她竟如此细心,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暖意。
低低地“嗯”了一声,他伸手接过,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的掌心,那一点温热却像烙铁般烫在他的手指。
果子放入口中,甘甜的汁液在口腔中爆开,他说道:“很甜。”
盛知意这才有些放下心来,她露出一个笑容,“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最喜欢吃甜食了,还经常偷吃你家小厨房的点心。”
……
他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
沈清铭……
原来她的细心和体贴,都是为了沈清铭。
口中清甜的味道,一下子如同腐烂一般,散发出阵阵苦涩。
夜幕降临,山洞外的风穿过林隙,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篝火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岩壁上,摇曳不定。
盛知意添了几根柴火,抱膝坐在火堆旁,目光有些游离。
“沈清铭,”她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夜的宁静,“等你好一些,我们离开七宝山,找个更安全的地方吧。”
季扶光心中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好。你……有何打算?”
“打算?”盛知意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带着倦意和茫然的苦笑,“我也不知道。天衍宗……一定是回不去了。或许,找个偏僻的小镇,隐姓埋名,做个散修吧。”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只要能彻底离开那些是是非非,离开……魔族,怎样都好。”
“魔族”二字,像两根冰冷的针,猝不及防地扎进季扶光的心脏,带来尖锐的刺痛,他袖中的手悄然握紧。
“你……很恨魔族?”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问,带着一种连自己都厌恶的试探。
盛知意沉默了片刻,篝火在她清澈的眼眸中跳跃。
“恨?”她重复了一遍,随即摇了摇头,语气是一种历经磨难后的疲惫和清醒,“说不上恨,更多的是……怕,和想要远离,尤其是……那位魔尊。”
提到“魔尊”时,她的身体几不可察瑟缩一下,那时发自本能的后怕。
“他很强,也很可怕……他做事,从来不管别人愿不愿意……”她像是在对沈清铭倾诉,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那些痛苦太过沉重,说出来一些,也像是能够稍微减轻一些内心的负担。
“他会漫不经心地对你百般折磨,只因为他觉得这样能够让你更加乖顺,就像是用皮鞭训练宠物……惩戒过后,又会自顾自地赏赐,从来没想过,他以为的给予,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无法承受的负担和……折磨……”
盛知意下意识用胳膊环抱自己,即使在篝火旁边,她也感受到了一阵寒意。
身上突然被一个温暖的东西披上,她转过头,沈清铭将一件披风披在她的肩头,火光照耀下,他的牙关紧咬,脸上的肌肉凝成坚硬的形状。
“都过去了。”盛知意拍拍他的胳膊安慰,又笑着道:“这你都受不了?那我不说了。”
“……无妨,你继续说。”沈清铭重新坐回去,背靠着石壁,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声音很低,像是硬挤出来,“我想听听。”
盛知意叹了一口气,继续道:“最可怕的是……”
她这次沉默了片刻,将胸口那些翻涌的情绪压了回去,才道:“他的本质是一个泥胎木塑,他是没有感情的……”
“那些笑容,细微之处的关怀,退让和宠溺……都是他伪装出来的,都是假的。”
“往他身上投入再多的感情,对他来说,都只是做戏,他不会相信你,他只会想办法继续让你臣服。”
“他没有爱,只有控制。”
盛知意看着燃烧着的篝火,轻声道:“我现在只想离他远远的,越远越好,这辈子都不要再有瓜葛。”
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捅在季扶光心上最不堪一击的地方。
他感觉自己胸腔里的空气都被抽走了,一种窒息般的闷痛蔓延开来。他强迫自己维持着“沈清铭”应该有的反应,露出略带同情和理解的表情,唇角甚至努力向上牵动了一下,然而这副表情在他脸上显得有些诡异和可笑。
他低声附和道:“嗯,离开……是对的。”
这句话说出口的瞬间,他尝到了喉间翻涌上来的血腥味。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在栖云城?”盛知意伸出手,拨弄着篝火下面的木柴,有些犹豫地开口,“我见你如今性情有所变化,是与你父亲发生冲突了么?”
在她的印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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