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魔尊偷听我系统》
师姐的身躯轰然倒下,脸上仍然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直到这时,季扶光的肩膀才微妙地卸力,能感受到他整个人彻底放松。有了对比才意识到,刚才和师姐在一起,他全身都是紧绷着的。
他朝路边走过来。
盛知意下意识要躲,又很快想到,这是在幻境之中,季扶光根本看不到她。
季扶光伸手扶着粗糙的树干,低头喘着气。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棵树,盛知意能清楚地看到,季扶光皱着眉头,脸色惨白,额头上已经出现了细小的汗珠,而他胳膊上面,绷带又分泌出鲜红的血迹
看来他的模样,与妖兽缠斗,恐怕肺腑也有不小的损伤。
盛知意心念一动,往师姐的方向走了几步,蹲下来仔细查看。
躺在地上的尸体衣衫整洁,手指干净,腰带被妥帖地系好,上面挂着的储物袋和佩剑严丝合缝,甚至连鬓发都丝毫未乱。
若说是战斗之后又细细整理,但季扶光胳膊上的绷带明显是匆忙缠绕,杂乱无章。
按理说两人结伴应敌,不可能出现如此悬殊的场面。
除非……一个人在面对妖兽时,自始至终没有出手。
想到此处,盛知意不禁蹙眉。
她在天衍宗时虽然只是低等杂役,与其他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但也听过许多杀人夺宝的传闻。
大多是几人一同在外历险,偶然得到一样宝物,同行之人便起了杀心。
只是天衍宗之中这种事情颇为少见。
不仅仅是因为同门情谊,抬头不见低头见,更重要的是,天衍宗的正式弟子都有魂灯,包括杂役。
但据她所知,再早一些的时候……
杂役是没有魂灯的。
而季扶光,此时此刻就没有魂灯。
没有魂灯,没有师长,就算在外将其杀害,只要随口编造一个妖兽袭击的理由,其他人就算不信,也毫无办法,毕竟死无可证。
盛知意第一次见到季扶光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地位尊崇的大师兄,虽然知道他一开始也是杂役……但这好像仅仅只是一个概念,从没想过他是不是也曾经面对过凶险。
季扶光此刻像是已经负担不了,他缓缓坐下,背靠着树干。
盛知意不由猜想,这时候前后无人,他该用魔气调养身体了吧,何须掩饰。
然而季扶光的做法出乎意料。
他明明看起来十分痛苦,但却只是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药丸咽下。
这瓷瓶盛知意认识,她当初做杂役的时候,宗门每月的份例就包括这个,清气丹。
品阶很低的丹药,只能有一点聚气效果,对他的伤口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为什么不用魔气,这时候又没有其他人,他到底在干什么?
盛知意满心不解,忍不住走近几步。
正在这时,季扶光身上的魔气突然开始涌动。
果然,还是要用魔气疗伤。
心念刚起的下一瞬,季扶光咬着牙,用所剩无几的灵力将魔气压制下去,而付出的代价是,他口中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盛知意难以置信地看过去,他喷出的血液隐隐发黑,其中甚至夹杂着一小块固体,是肺腑的碎片。
季扶光……他……讨厌自己身上的魔气?
这个念头在她下意识的否认中,依然坚定地出现在脑海里。
这怎么可能?
魔尊讨厌自己身上的魔气?
这简直是她听到过最不可能的一句话。
盛知意刚想走得更近,脚下突然变软,她眼前的画面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很快变成一团团毫无意义的线条,呈漩涡状不断旋转,将她吸入其中。
下一瞬,她的脚感受到鲜明凉意。
盛知意下意识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前方。
这才发现,她刚才是赤着脚在溪流之中淌水。
日光清澈明媚,带来丝丝暖意,却无半分灼人之感。
环顾四周,她现在是在一个山谷之中,溪水潺潺流动,远处的花香若有似无地漂浮而来,隐隐能听到清脆鸟语。
这是什么地方?
而且——
盛知意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
脚掌刚从溪水中抽出,此刻站在岸边的草地上。
低矮的草叶柔软,毛茸茸,又有一点细微的尖锐感,她的脚略微湿润,溪水将草叶染得有些冰凉黏腻。
这种触感如此鲜明,和上一个幻境截然不同。
之前她的手明明直穿而过,无法触碰其它东西,像是飘荡在世上的一缕幽魂,但是现在,她好像确实存在于这个幻境之中。
盛知意蹲下身,试着去舀起溪水。
很快,清澈的水流在她的掌心聚拢,又被她泼洒在草地上,湿漉漉的水痕清晰地显示出她刚才的动作。
这又是为什么?
两个幻境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吗?
盛知意百思不得其解。
低头看着自己,很快又发现了奇异之处。
惊鸿羽还在她的腰间,但她身上穿着一袭素白长裙,头发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如此简单随意的装束,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
无论在天衍宗还是在魔宫里面,前者不能失去规矩,后者有婢女梳妆,她都没有过这样只是随便挽起头发的状况。
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姐姐!”
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盛知意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穿着粉色芙蓉裙,梳着羊角髻,手里握着一束野花,正在从山谷入口朝这里跑过来,脸上带着笑容。
“小花妖?”
盛知意瞪大双眼。
“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花妖很快跑过来,举着手里的花凑到盛知意面前让她看,“姐姐,你快给我编个花篮……啊?”
她茫然地看着盛知意,又笑起来。
“你在说什么呢?这是我们凤羽一族的领地啊。”
凤羽一族?
她不是在魔族禁地“海遥月”吗,难道禁地之间还会互相传送?
不对!
看小花妖的样子,明显早已熟知前事,她决计不是刚从海遥月传过来的。
“小花妖,你细细跟我说清楚。”
虽然有些不解,但看着盛知意严肃的表情,凤微茵还是点点头。
两个人坐在溪边一块光滑的青石上,盛知意满脸认真,凤微茵则晃着脚,脸上一派轻松烂漫。
听了凤微茵说的话,盛知意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按照凤微茵的说法,两个人之前是在秘境之中相识,之后盛知意与“那个很讨厌的男人”被关进凤羽一族的牢狱中。
前面这些与盛知意的记忆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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