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觉得我爹是话本原型》
谢温对于自己在满是汤药味包围中醒来的事,已经非常习惯。
睁开眼的第一反应,就是长叹一声,想要将这辈子的气都叹完。
结果叹到中途,扯到了脸上的伤,痛的她眼冒金星。
“没想到你平日做事行为古怪,受伤醒来后亦是不同凡响。”
说话声夹着翻书的细碎响音传来,谢温半撑起腰,无视上了夹板的右脚传来的阵阵刺痛。
抬头看向安然躺在另一边软榻上的齐泽仪,那一副恣意模样,叫谢温后槽牙紧绷。
“怎么,我救了你,都不会道声谢谢?”齐泽仪看着手中书籍,刺激着谢温。
“你为什么会救我?”谢温眼睛不眨,紧盯着齐泽仪的神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齐泽仪嘴角微勾,“我不过是顺手救你,可不要以身相许。”
谢温翻了个白眼,“谁会对你以身相许?”
齐泽仪稍稍颔首,表示赞同,“的确,你这个人没心没肺的。即便苟长命一次又一次豁出性命去救你,你也是说抛弃就抛弃,好一个负心女。”
“我不过救了你一次,你瞧不上我,是理所应当。”
谢温才不管齐泽仪对她的嘲讽,直问:“你去沉离宫做什么?”
齐泽仪合上书册,他已经看完最后一页,侧头看向手边凳子堆满的书,从里面抽了一册出来,摊开继续阅览。
“隔了数日,你就忘了?”
“不是你让我去帮你除掉柳依依的吗?”
谢温神情复杂地看着他,“那么多日子不挑,偏偏挑那日?”
“不然呢?”齐泽仪低垂着眼睫,“难道我堂堂大齐皇子,行动前还要先通知你这个囚犯?”
谢温气极,“我是囚犯不也是你的手笔吗?”
“你这个人无利不起早,非挑那日行动,我就不信是巧合!”
齐泽仪眼神滑向谢温充满怒气的面容,一半被布条包扎,颅顶还被御医打了一个结,留下像两条小辫的多余短布条冲天而上,显得有些滑稽。
“确实是巧合,只能说你命不该绝?或许你可以看到我登基那一刻。”
齐泽仪同样油盐不进,谢温无法,只能问起贺梨与柳依依。
“你说帮我,那她们是被你抓起来,囚禁监牢了吗?”
一页书纸翻过,齐泽仪面不改色,道:“当然是直接杀了她们。”
谢温骇然,猛地支棱起身,又牵扯右脚的伤,激灵地像虾子一般弓起身。
齐泽仪没安抚谢温的痛楚,只把谢温关心的事徐徐道来。
“我看过你与我母妃签的字据,那日你与我谈判也只是想要抓住贺梨和柳依依,阻碍她们继续为非作歹,根据你的想法,最好是依律处置。”
“可我说过,你不懂皇宫,更不懂皇室之人,这句话是认真的。我们这些人,要么不动手,一动手就是直接要了对方的命。”
齐泽仪的眼神平淡,好似在讲今日吃什么菜色。
“你明明在蛮族沾过血腥,为何做事行动那么的像小孩?”齐泽仪说到这,有些不解,看了一眼谢温。
谢温闭口不语,耳边全是齐泽仪的挖苦。
“你明明恨我,恨我贩卖大齐子民,恨我做事伤害你家人,你想我死,却从未想过和我单独相处时,直接要了我的命。”
“谢温,你真的很愚蠢。”
被揶揄的谢温抬眸,打量周遭的布置,问道:“这里是哪里?”
按构造不是她此前见过的齐泽仪的别院,别院的环境清幽,布置多半没有眼前的豪华奢//靡,单看半挂着的帷幔皆是最上等的丝绸,有市无价。
幸好齐泽仪没有和谢温玩什么你猜你猜猜的游戏,他从榻上直起身子,唤了铁头进来伺候谢温,才正式回答谢温的问题。
“这里当然是皇宫,是我出宫建府前居住的地方。”
话一落,铁头与齐泽仪密语半晌,齐泽仪忽然走开,而铁头则挖开一盒药膏,给谢温的脸颊上药。
看着牛高马大粗犷无比,但动作分外轻柔。
谢温不闪不躲,就算疼得眼泪直掉,她也只是抬手一抹,反蹭在床榻上,横竖是齐泽仪睡的。
铁头小心翼翼地上完药,放好膏药,赞叹道:“姑娘,您真能忍啊。”
他若是受到那么一大条伤疤,都得痛呼好几天。
谢温无力理会铁头的赞赏,捧着他送来的粥,小口小口喝了起来,边喝边询问为何她会在齐泽仪住的地方。
岂料铁头下一句惊得谢温呛到,咳得撕心裂肺,好不容易包扎好的伤口重新渗血,染红布条。
他说,齐泽仪带兵强行镇压住皇宫内外,就等着皇帝写传位诏书。
“……我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就进展到逼宫了?”谢温手都在颤抖。
铁头一脸憨憨,“是吧,我也没想到二皇子如此有本事,迅速镇压下反抗的人,然后一路杀到沉离宫,将折磨姑娘您的两名女子直接杀了,真是痛快!”
她的嘴张张合合,没跟上这一切变化,“他到底想干什么?”
铁头不解,“姑娘,您问的是何意?”
谢温觉得面上的伤口痛楚浸染大脑,搅浑一团,让她无法认真思考。
铁头看着谢温像是十分难受,只好叫她安心休养,给谢温掖被子时忽然想起某事,有些迟疑。
“姑娘,尚有一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知。”
“说吧。”谢温有气无力。
铁头沉吟片刻,组织完用语,说道:“此前听闻姑娘与苟大将军解除婚约,我心想他的事你可能并不想知道,但我看你们交情匪浅,还是决定告诉你。”
“苟大将军在前往北境时,途中遇到蛮族埋伏,如今下落不明了。”
谢温哈了一下,不再说话。
铁头瞅了瞅她闭上的双眼,抿抿唇,关上房门退了出去,不打扰谢温休息。
谢温并不是真的想睡着,脸上和脚上的痛依然在撕扯着她的神经。
她不断回想自己经历过的事,又开始迷失方向,陷入迷茫。她认为是不是在某个时间做错了选择,是不是不应该跟皇贵妃或者齐泽仪做交易,或许她就不该回京城。
是了,她回京城做什么?
之前分明知道京城是龙潭虎穴,她为何非要一头扎进来?
她想着念着,模模糊糊带着几滴泪水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日落西沉。
屋内只点了一半的蜡烛,还是包围着齐泽仪点的。
谢温掀开被子,缓慢下床,许是铁头贴心,给谢温找了一根竹杖,令她可以支撑着走。
“去哪?”
谢温在打开房门时,齐泽仪的声音传来。
“饿了,想吃东西。”
“想吃什么喊铁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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