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觉得我爹是话本原型》
顾如生走后,大牢恢复宁静。
谢温无所事事地咀嚼着顾如生送来的干粮,难以下咽。
“他是猪吗?只给干粮不给水,没等判刑我先被他的干粮噎死。”
绿荫还被呛到了,谢有知不吃,一个人独自窝在角落,时不时忧伤自语。
所幸刑部大牢还是有人送饭的,谢温只能靠他们送饭的频率去推测时间。
唯一的问题是,他们一走,谢温就要黑灯瞎火地摸索饭菜,食之无味。要不是饭菜都是冷的,约莫谢温好几次摸黑,将手插进碗里,都要被烫伤了。
至于有没有馊味,是不是剩饭,这样的恶劣环境下,她想闻想知也做不到。反正吃不死,就往死里吃。
昏昏沉沉的日子过了大概五天,除却顾如生,中间再无人来找寻过谢温。
绿荫跟随谢温多年,即使无光,也能隐约感觉到谢温的情绪。
“小姐,您是在想苟公子吗?”
“没有。”谢温回答地很坚定。
城门一别,谢温对苟雪闻的样子好像随着蹲大牢的日子推移,渐渐变淡。
只是他不可置信与不知所措的受伤表情,复杂到如今都清晰在目。
绿荫靠近谢温,半抱着她,过往的许多日子里,她都是这样安慰谢温的。
“没想到,你们还挺温情的。”
尖锐讽刺的女声如刀割般,令人不适。
谢温侧头,看到牢房外不知何时,站满了人,一眼望去宫女各自举着火把,照亮中央那人的视野。
皇贵妃恶意十足的眼神直勾勾盯住谢温,红唇是魅惑,同时在讥讽。
“瞧瞧,这不是我们谢丞相的女儿吗?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谢温没力气跟她争辩,眼睛半阖,不予理睬。
“啧啧啧,你娘与你爹都和离了,你也只是个没娘的小孩,傲什么?”
“我啊作为过来人,奉劝你一句,做人还是要识时务。”
皇贵妃美眸一转,看向牢房深处一角,即使虎落平阳,也不减半点风采。
皇贵妃喋喋不休半天,都没有人理会,惹得身边伺候的下人勃然大怒。
但被皇贵妃阻止了。
谢温因大牢无窗,长时间处于氧气不足状态,说句话也能耗费她的力气,而皇贵妃带人举了一堆火把,导致空气更加稀薄,让谢温的脑子嗡嗡的。
最后不得不开口赶人,“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皇贵妃笑得风//情万种,迷倒众生。
“当然是来救你的。”
“若是你爹愿意成为我的幕僚,我就会放你们一家人出去。”
谢温气笑了,但她不敢笑太多,怕消耗更多氧气。
“你到底是想我爹做你的幕僚,还是做你的面首?”
“大胆!”一个老嬷嬷呵斥着。
皇贵妃在那么多人面前,当然不会暴露自己真实意图。
“你就说答不答应吧,反正你爹也和离了,他失去定远侯的支持,没权没势的,难以坐稳丞相之位。”
谢温满不在乎,靠着绿荫没个正形。
“你要找幕僚抑或是面首都随便你。”
“不过,作为过来人,我得提醒你一句。”谢温将皇贵妃的话反弹,尽管这词用在此处不是很合适。
可她缺氧啊,所以发疯说疯话不是理所当然?
“你无论怎么折腾,都得不到我爹的心和人。尤其是人。”谢温皱着五官,捶打自己胸口,非常心疼的样子。
“我爹他啊,不举啊,是个太监啊!”
“你胡说些什么呢?!”皇贵妃脸色一变,褪去笑吟吟面孔,十分可怖。
“你爹要是太监,你怎么来的,别告诉我是你娘在外面有人。”
皇贵妃脱口而出,想到有这种可能,又浮上笑容,一副被我抓到了吧。
谢温觑了她一下,笑了笑,“这不得感谢你。”
“这话什么意思?”
“若非你当年嫉妒我娘,给我娘下毒,我又倒霉催的中了那毒,我爹也不可能大老远请来神医,治好我和我娘,同时给他下一点点神药。”
这件事也是小师妹在回京的路途上,研究出来的,趁无人之际,与谢温说了一通。
小师妹曾探过谢有知的体内,存有一些奇怪的东西。后来小师妹努力研究,终于知道这些东西勉强叫作毒,但离正统的毒又有些不同,反正最大的功效是令人不举。
最神奇的是,它还能定向分人。
小师妹看到疯子的札记记录时,简直觉得他是天降奇才,接着偷偷摸摸仔细把了一下熟睡的谢母脉象,把了很久,才摸到那一丝微乎其微的反应。
然后她才知晓,天下间真有一种东西,能够叫男人此生此世只会对一个人动情,那种少儿不宜的情。至于对其他人,则是统统不举!
“荒唐!”皇贵妃不信这种事。
“一定是你在编故事!我都听说了,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和儿子,一定是你胡编乱造!”
提到这个,谢温更气了。
“你说的是你的弃子姐姐吗?她小孩什么来路,我很清楚,你也不要把自己骗进去,她所做的那些,不都是受你的指使吗?”
皇贵妃动怒,“你真是疯了,净说些胡说。”
谢温眼神微眯,直骂道:“再装就不像了,你不是派人藏匿你的姐姐,甚至让她使阴招离间我爹与我娘吗?普天之下,只有你会做这种事。”
“我的确藏起了她,可我没叫她离间。”皇贵妃讥讽,“或许是你娘自己不干不净,才会和离的吧。”
谢温如果还有力气,真是要冲上前甩她几个大嘴巴子。
现在只能言语攻击,想想都是憋屈。
“总好过有些人根本没有拥有过。”
皇贵妃看谢温油盐不进,谢有知从头到尾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愤恨地刮了一下谢温。
“既然你还不怕死,那就等你死了之后再来求我。”
“我死了还来找你,你不怕啊?”谢温无语。
回答谢温的是浩浩荡荡人群离开的脚步声。
随着火把远去,大牢重新回到冰冷,如坠冰窟。
绿荫冷得打哆嗦,又跟谢温挤在一起。
就在这叫天天不应的破地方,忽然一道老迈的声音飘来。
“丫头,为何不答应她?”
大牢一片静默。
“说你呢,姓谢的丫头。”
谢温没搭话,绿荫替她骂了回去,“谁啊,没点礼貌,问人问题不知道先报上名来?”
那边沉默一下,道:“红娘最近还好吗?”
谢温一愣,刑部大牢怎么会有人认识红娘?
努力运转为数不多的养分,思来想去,心头有了一个猜测。
“难道你是红娘师父?你还没死啊?”
蓟州的事都过去多久了,刑部怎么还没有判刑处斩。
“似乎是老夫问你问题?”
暧//昧不清的回答就当作认同了谢温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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