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同学的逆鳞》
忘了今年是哪年。但柴邵哆嗦着从床上爬起来挪到浴室时,总感觉过了一百年。
果然冬天有一种延长时间的魔力。
浴室门开了一个缝,柴邵昨晚溜得太快没关好,靠近了,闷沉的水流声便更加清晰。他在模模糊糊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猛然想起什么,卧槽一声,冲进浴室里面将水龙头拧紧。
完蛋了。
昨晚加班到半夜,柴邵洗完澡撑着眼皮洗完衣服,嗖地就冲出了浴室,颤巍巍把衣服晾在阳台,他只记得自己连连打哈欠,再后来就没了意识。
虽说水龙头的水流开得不大,但一个晚上下来整个浴室都遭了殃。柴邵的裤腿湿了一截,冷冰冰地贴着脚踝,冷得他的牙齿打起架来。
在奔溃和清理之间他很公平地选择了奔溃着清理。然后主动找了楼下邻居道歉,找了维修工人修理渗水的天花板。
处理完这些后,柴邵才带着前两天就收拾好的行李前往机场,找了个座位坐下。
最近柴椰和凌艾在筹备婚礼,柴邵刚摸出手机,柴椰的电话轰炸就响了起来。他稍微拿远了点,柴椰道:“急急急!快回蓝城,再帮我采购五百朵白玫瑰,布置场地人手不够用了。”
柴邵懒懒地应了一声,“我中午的飞机。凌艾又去哪了?”
“他公司临时有事被叫回去了,我这里火急火燎的,快点来帮忙。”
“他一天天这么忙,难道婚后也总要留你一个么?”柴邵不太耐烦地问。
柴椰道:“老娘就喜欢有事业心的男人。”
柴邵无语地挂了电话。
蓝城下了好大的雪,怪不得飞机延误了。柴邵出了机场后忍不住拢紧了风衣,立刻打车回了家。
家里的墙皮换了新色系,一进门亮堂堂的,又显得冷清。柴邵换了鞋,对着通红的指尖哈了几口热气,不觉鼻子发痒,打了个喷嚏。
姜卿很少来这里住,不过偶尔回来打扫一下落灰。其余时间都和她那有钱的姐妹到处旅游玩耍,从自己先前的公司跳槽到姐妹那里。
两人下班住在一起,学学游泳、拳击、烹饪。
姜卿没和柴轩昂离婚的时候,姐妹常对她说:“这男人一看就不靠谱。”
让姜卿跳槽去她的公司。但柴轩昂不允许,告诉姜卿:“如果你跟一个想挑拨你家庭关系的女人做朋友,那就离婚吧。”
姜卿觉得柴轩昂无理取闹,虽不怕柴轩昂离婚,但为了避免争吵,还是在自己原本的公司继续工作下去。
家里许多家具都盖了防尘布,柴邵拆了几个,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
半梦半醒间又有一个电话打来,是备注“姚淑女”打来的电话,柴邵把手机夹在肩膀上,歪了一声:“什么事儿?”
“你在干嘛呢?”
“打算去买花,有屁就放。”
姚君子的声音相比之前少了点俏皮,却仍旧听了欠揍,“嘿,今天又是买花小青年的身份啊。”
“挂了。”
姚君子急切道:“别呀,我都快到你家门口了。”
“什么?”柴邵眉头微抬,“你什么时候回蓝城的,怎么不告诉我。”
“几天前,放了假就马上过来了。怕你激动到昏厥,所以没告诉你。”
“神经病。”柴邵笑了笑,“吃午饭没。”
“实话说...还没呢,怎么,你给我做啊。”
“对,请你吃。”
姚君子嘿嘿一笑:“好兄弟,我的午餐是什么。”
“闭门羹。”
“是吗,那也太好...”姚君子卡了一下,骂他:“你上班上傻了吧。开门。”
一打开门,姚君子直接来了个大拥抱,“兄弟,一年没见我还是这么帅。”
柴邵转身往沙发走,“帅不死你。乃酪呢?”
“她在她家里呢。”姚君子摘下围巾跟在后头,一想到乃酪的模样就止不住地笑,忽然很正经地看着柴邵:“前天我和她见家长了。”
“这么快。”柴邵闻言挑眉。
姚君子轻笑:“我俩都在一起五年了。”
柴邵恍惚一瞬,片刻才道:“乃酪容忍力这么好。”
姚君子挠挠头,抿唇笑:“是啊,所以我很谢谢她会喜欢我。你不知道,和她一起上大学那几年我天天担惊受怕...”
柴邵扶额,没好气道:“停。知道了,那些和她说话的男生让你有危机感了。你不用每年见面都提。”
“嘿嘿。”姚君子自然地躺在沙发上,看向起身穿鞋的柴邵,“你这次什么时候去浙舟。”
“年后呗,多一天的假期都没有。”
“你房都买好了,就打算在那安顿啦。”
“在那待着挺舒服的。”柴邵说完沉默几秒,站起身,“出去买花了,我姐催着呢。”
柴椰的婚礼结束后,家里便更冷清了些。柴邵偶尔去胡了家里陪胡仁苍下象棋,老人家盯着他看,抬手揪他耳朵:“你这白白净净的耳朵戴的是个啥,像大马路上的混小子。”
柴邵护着左耳垂上的黑色耳钉,无所谓道:“我乐意。”
胡仁苍时不时会觉得感慨,啧啧叹叹,问长问短。好几次提起高中的时候柴邵从来不去看他,柴邵无力地辩解:“哪有。”
甚至还提到了秦删。
胡仁苍不知道两人的事情,只记得柴邵有两个关系好的朋友,一个姚君子,一个秦删。
姚君子年年见着,倒是另一个,真真切切地五年没见过了。每到这个时候柴邵就趁机吃胡仁苍的棋,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开这个话题。
经不住无聊的老人爱叙旧啊。
临近过年,因为不能放烟花,整个蓝城不算太热闹。胡仁苍吃完饭独自坐在阳台发愣,忽然想起:“你之前那朋友回来过年了吗?”
柴邵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谁,哼着歌没理。但胡仁苍追问不停,柴邵呼出一口气,无奈道:“我哪知道,我和他早就没联系了。”
“是吗。”
不知道胡仁苍感叹个什么劲儿,嘴里叨叨着秦删多好多好,搞得柴邵心里有点烦。这时又听耳边一问:
“盲眼仙子呢?”
柴邵怔住。
高中时那张慈爱的脸在脑海里经过翻找整理,似乎又出现在眼前。柴邵凝滞许久,还是摇了摇头:“...不知道。”
真的是忙晕了。
大学到工作这几年,柴邵自觉枯燥且安稳,很长一段时间不再想起很多人。
大学第一个年没回蓝城,相隔一年半见到姚君子时,他恍惚了一会儿才喊出名字。大概其中也有姚君子穿衣风格的变化和那不可多得的稳重的原因。
不过,没过一会儿,柴邵才发现姚君子是故作稳重,说起上学那会儿踢球的糗事还是笑得失声。
更别说什么同学,球友,还有某些刻意去忘记的人,很难再想起。
柴椰婚礼结束那天晚上,柴邵和小情侣找了个大排档吃夜宵,顺便消磨时光。听两人说起,才又想起很多人。
姚君子提到踢球就来劲,说是因为踢球才认识最好的兄弟和最好的恋人。还说起之前踢球老是受伤,发誓不踢了,结果结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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