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诈影帝[重生]》
秦昕应该是晕过去几秒。
脚下坚硬的路面变成了沼泽,泊油都被晒化了,紧紧吸附他的双腿,让他不能动弹。他只能靠住飞宇,积攒力量才能再次睁眼。
“秦昕!秦昕!”方飞宇搂住他,一动都不敢动。
“……没事,让我歇一歇,没事。”等秦昕终于可以说话了,他执意看向院门,“走吧,我们先进去。”
这明显就是刁难,可好歹门是打开了,方飞宇将院门推开,一只手扶稳秦昕,帮助秦昕尽量维持着“看上去没事”的站姿,带着他一步一步走向陌生的姥爷家。
乔曜的这栋小别墅非常有年头了。
这应该是最早的那一批别墅小区,从地砖的裂痕到园林的布置,处处显露出“过时”感。四十多年前这样的设计应该非常盛行吧,院子里还有一个中式小凉亭。亭子后面就是一小座假山,长满爬山虎。
拐杖戳在泥土里,陷进去,留下一个一个小圆点。
“慢点,走这边。”方飞宇挑选好走的石板路。
秦昕粗喘着气,都不用飞鱼提醒他慢一点,他根本快不起来。最近这几天他就像“回光返照”,身体全靠重生后的肾上腺素支撑。现在才是把他打回原形,不怪凡星笑话他是“竹节虫”。
不知道凡星那边的事情怎么样了。在进入别墅正门之前,秦昕恍恍惚惚走了神。
门口有人给他们开门,看上去像是管家,年龄应该是五十多岁吧,头发半白。“秦少爷,请跟我这边走。”
“谢谢您。”秦昕对这个人完全没有印象。
姥爷的家和他想象中差不多,书香门第又是圈内人士,书架、收藏和电影相关才是这屋里的主角。秦昕甚至看到了最早期的摄影机,它像一尊雕塑站在花瓶的旁边。
这就是电影的开端?秦昕很想去看看、默默,可这会儿只能依附性地攥住拐杖,听着他用“三条腿”走路的动静。
管家这时候回过了头,只是看了一眼这孩子,就想起了那个孩子。
乔莲,乔莲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
母子俩的眼睛居然像到这种程度,连他都颇为震惊。在大屏幕上就已经很像了,现实中像得让人害怕,好似他母亲挖了眼睛,直接安在了他的脸上。可两个孩子的性格真不一样,乔莲是活泼骄傲的小姑娘,这孩子……
感觉活下去都很艰难啊。
“请两位在这里等待。”管家将他们引到了客厅的主沙发一侧,“老爷今天还有客人,现在客人还没离开,所以暂时不能过来。”
“没关系,是我太心急了,我没考虑到这些问题,我也没有方式提前预约。”秦昕并没有坐下,“请问您贵姓?”
管家原本站姿松弛,自我介绍时微微站直,两只手交叉放在身前:“免贵姓白,秦少爷可以叫我白管家。这位是……”
“这位是我最为亲密的朋友,方飞宇。”秦昕说。
白泓伸手过去:“方少爷,您好。”
“哪里哪里,您好。”方飞宇赶快接住,“白管家,您快给我们一杯冰水吧,秦昕他……”
“我知道,你们先坐。”白泓又看向沙发,“请坐。”
非常客气,根本不像外孙回姥爷的家,完全是陌生的门客突然闯入。秦昕扶着方飞宇坐下,将拐杖斜放一旁,撑着眼皮再次打量起来。
这里是母亲长大的地方。母系血统的链接就是这样奇妙,哪怕秦昕自知身份成谜,可他、乔莲、乔曜,永远有着血缘关系,而且是密不可分的父、女、子,没人能拆开他们的基因链。哪怕他痛恨母亲对他的折磨,可一旦回到这个地方,秦昕就觉得身边有一个小小的影子在晃。
小时候的乔莲就在这里,躲在某个地方,怯怯地打量着他。
不一会儿,白泓送来了两杯水,温水给秦昕,半杯都是冰块的给了方飞宇。
秦昕喝了一口,这水里应该是去暑的药物。尽管已经很淡很淡了,可秦昕的舌头对药味敏感。
“这里是一些小点心和水果,不用客气,请随便用。”白泓又端上了果盘。
秦昕没有胃口吃,只能点头道谢,左腿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白泓弯腰收了他们的水杯,默默地瞥向他的左膝盖,但什么都没有问。
再送上来的温水就是蜂蜜水了,热气也从秦昕的身体里褪去,还给他体力和清凉。左边是一个巨大的挂钟,秦昕努力辨认了一下时针和分针的方向,眼皮就自动合上了。
等他猛地睁眼,时间已经过去半小时。
“我睡着了?”秦昕问。
方飞宇轻声说:“是,我没看叫你。你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秦昕话音刚落,深褐色的雕花挂钟敲响了整点报时,震在表面也震在秦昕心间。整个房间仿佛都是钟的一部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和钟声共鸣。就在这富有情感的共鸣当中,秦昕像被谁指引,徐徐看向了2层。
一位老人就站在那里,低头注视着他。
铛,铛,铛……声音回荡,秦昕眯了下眼睛,确定自己当下不是中暑眼花。
乔曜就站在那里,已经看了有一会儿了。
尽管他早就听说过这位年轻影帝身体不好,可“百闻不如一见”,居然差得这么离谱。所有的疑惑都凝结在这一眼的对视中,乔曜看着他攥住一支拐杖才能站起来,右手边还要扶着另外一个人,尽管他在2层,都好像听得到这个20岁年轻人的肺叶在费劲扩张。
怎么会弱成这样?
乔曜顺着楼梯走下去,他这个年龄都用不上拐杖,走路还算硬朗。等他走到沙发正前方,白泓也从偏厅走了出来,规规矩矩地站在他的身后。他面前的年轻人全无一点活力,或者这个年轻应该具有的气盛。
秦昕鬓角的汗水往下流:“乔先生,您好。”
“乔先生?”乔曜开口是铁石般的嗓音。
与白泓的头发对比鲜明,乔曜已经找不到一根乌发,全部都是银丝,鼻梁骨架着一副无边老花镜,站姿比秦昕还要硬朗。今天是见客人,乔曜身上是改良版的新中式三件套,像一位世外高人,深居浅出,不问外界。
但是他的眼神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近乎观察一般打量着秦昕,眼神有热度。
秦昕最知道如何表演脆弱,故意快速眨动着眼皮:“姥爷。”
“呵。”乔曜既没有让他坐下,也没有让他继续站着,反而自己走到左边沙发先坐了。
当秦昕特意转过去看向他时,他一直注视秦昕的目光便偏向了另外一边。
太像了,母子俩实在是太像了。乔曜原本不想提及女儿的事,可秦昕的存在就像一把钥匙,毫不费劲儿地拧开了他封存记忆的那扇门。
方飞宇也跟着尴尬住了,现在怎么办?他们两个人是吵一架还是叙家常?
“你来干什么?”乔曜掸了下膝盖,“你母亲已经公开说过没有我这个父亲,你这声‘姥爷’我也承担不起。”
秦昕的身体却在这时突如其来地歪了一下。
“小心!”方飞宇脱口而出。
白泓连忙看向乔曜老爷,乔曜纹丝不动地坐着,不像关心外孙的神情,也并未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动摇。这是被伤太深了,白泓心知肚明,当年乔小姐一意孤行的婚姻并不是老爷最不能接受的,主要还是余夫人的葬礼……他没有等到女儿出现。
“没事,没事……”秦昕也是故意试探,只不过试探中是真没站住。他再次看向乔曜,如今唯一的“武器”就是他的面孔,乔曜并没有养育过自己,也没有产生太多的情感,但他为什么还会送生日蛋糕?
因为他是他女儿的孩子。他和姥姥一样养大的孩子是乔莲,从呱呱坠地到长大成人,自己是她生命的延续。
“姥爷,我这次来是想请您帮帮我。”秦昕开口便是祈求。
乔曜像听错了什么,高大的身躯在沙发上一颤:“你倒是不客气,和你那个父亲学得一模一样,真是虎父无犬子。”
秦昕并不气馁,反而说:“不是我不客气,而是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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