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她又争又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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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少女还穿着白天的那身红衣,外面罩着月白色的斗篷,冷玉般的肤色越显莹泽,眉眼五官也在朦胧中令人神往。
他一时短暂迷失,很回过神来,“阿离姑娘,你怎么在这?”
“我和我二哥一起来的。”
“那他人呢?”他四下看去,没有看到玉敬良的身影。
“那边有人打来打去,他去帮忙了。”
他闻言忽地变脸,赶紧示意沈青绿跟上自己,朝慕寒时走去。
“九叔,这位就是玉府的阿离姑娘。”
又对沈青绿道:“阿离姑娘,这位是我九叔。”
沈青绿没有行礼,也没有称呼。
一是她原是个心智不全之人,不应该知道见到长辈该有的礼数。二是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这位叫九叔的人,如果也叫九叔,显然不太合适。
“九叔,阿离妹妹性情如此,她不是有意的,您莫要怪她。”慕霖怕慕寒时以为她是个没有规矩的人,有心替她解释。
她低着头,不说话。
慕寒时睨了她一眼,对慕霖道:“你去那边看看。”
慕霖正有此意,却有些不放心她,叮嘱道:“阿离姑娘,你好好在这里待着,我去找你二哥。”
她不宜跟去,只能点头。
随着慕霖的离去,四下陷下一片安寂中。
月光很亮,银辉熠熠,是她上辈子从未见过的皎洁。那高悬的一轮玉盘,与塔灯的灯相互辉映着。
今月照她,也不知能不能照到后世的亲人?她死后,他们应该会难过吧?或许此时此刻,也有人望着月亮思念着她。
她独自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中,努力忽视在场的另一个人。
对于一个认定自己是心机女的人,她不想白费力气去改变别人的想法,因为她知道最后的结果极大可能是徒劳无功,而且更让人看轻看低。
她以为对方既然认定自己品性不堪,也不会搭理她,没想到竟然听到那极淡的声音在问她,“方才我们说的话,你应该都已听到。”
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呢?
略一思忖,她心中便有了答案。
偏见一旦形成,任何的装可怜扮无辜都是无用功,甚至还会让别人觉得可笑至极。更何况此时此刻,她突然不想再装疯卖傻。
她终于朝那边望去,正眼看人。
月华中的男子披着厚重的大氅,面白而略虚,一袭白衣比雪还要耀眼,清逸俊美不似凡人,周身散发出对世间万物毫不在意的气场,似高寒之巅的残雪,积年不化独自皑皑。
这个人应该身体不太好,看上去对活着似乎不太感趣。
她曾经也是这样,好像将生死置之度外,装从容,装淡然,实际上比谁都想活。
或许是同类相斥,所以她脑海中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她不喜欢这个人!
四目相对之时,慕寒时清楚看到那漆黑瞳仁中折射中来的斑斓耀眼,以及一丝来不及掩藏的不喜。
看来是听到了他们说的话!
须臾,他到了跟前,如雪落。
“不要再白费心机,到此为止。”
沈青绿惊愕着,身体竟然在发抖。
或许是因为这个人的行动像鬼魅,她想。
这么近的距离,仿佛大雪压身,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不想解释,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但该说的话她一定要说。她没有做过的事,被人当面问到,她自然不可能认下。
“什么心机?我什么都没有做。”
她这张脸太过瑰丽,一旦不再装傻,眉梢眼尾间都是至极美貌与生俱来的攻击性。哪怕是什么也没有做,凭着这样的长相,已然是心机所到之处,无往而不利。尤其是那双暗黑却绚烂的眼睛,最是夺人心魄。
慕寒时睥睨着,道:“三年前,你与阿霖夜遇,与他闲话天上星宿,天狼紫微牵牛织女。且不说孤男寡女当避嫌,你又哪里是什么天生有缺状若痴儿之人?”
这番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响在沈青绿的耳边。
十五岁那年,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月亮很大很圆,如今夜一般。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身边坐着一个少年。少年有着她喜欢熟悉的模样,他们一起看星星,细说天狼紫微牵牛织女。
再次从病房内醒来,她看着在自己病床前守了一夜的人,还暗自感慨如果他们真的有上辈子,或是下辈子,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
她记起之前和玉敬良坐在院子里的熟悉感,那月色中的屋子、木人桩、石桌石凳……
“那个人是阿霖?”
这声亲密的阿霖,没由来的让慕寒时感到不悦。这种因某个人而产生情绪变化的感觉,当真是太过遥远,一时让他有些不适。
“九叔!”
“阿离!”
夜色中,三人疾步而来。
他微垂着眸子,瞬间离沈青绿远了好几步。
沈青绿的眼里只有那个蓝衣俊朗的少年郎,那有几分熟悉的眉眼,在这样的情境之下尤为的让人触动。
大梦归虚,亦真亦幻,前世今生的交错,似是早有一根无形的缘丝将她与这个时空相连在一起。
几人到了跟前,玉敬良先是向慕寒时行礼,然后赶紧来找她,“阿离,你没事吧?”
她摇了摇头,隐忍着眼眶中的湿气。
“阿离,这位是程千户程大人。”玉敬良向她介绍另一人。
“程英。”那人道。
程英约摸十七八岁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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