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也要做夫郎么?》
第33章宁水食肆
【蒋长信:叶宁想要与我同房】
天气还是闷热的透不过气儿来,虽然是在水边,但湿气更大。蒋长信站在水中,愈发觉得自己是脑袋被门掩了,否则怎么会下水,站在坑坑洼洼的河泥中,给刚进门的夫郎捞螺?
蒋长信好几次想上岸,但是一对上叶宁兴致勃勃的眼神,那明亮的眼眸,好似天上最干净最璀璨的星辰,心窍微微发抖,竟有些不落忍,不想看他失落。
再忍一忍,我乃大梁宗室之子,往后是要做储君,甚至担起大梁朝纲之人,怎能连这一点点磨难都忍受不住呢?不过是捞螺而已。
黑漆漆的螺,还在蠕动……
蒋长信:“……”
“那边,再往前走一走,应该还有。”叶宁指着前方。
蒋长信有一种错觉,他那个“娇滴滴”“弱不禁风”的夫郎,好像要把整条河水的螺全都捞干净,一颗不剩!
弯腰,蒋长信伸手在水中翻找、摸索,他的眼眸微微闪动,划过一抹深沉又精锐的光芒,然后……
“哎呦!”蒋长信一个极为夸张的侧率,咕咚一声,竟一下子坐在了河水中,摔倒了。
“蒋长信?”叶宁吃了一惊,想进水去扶他。
蒋长信阻止道:“宁宁你别过来,衣衫湿了是要害病的,让……让程昭过来扶我就好了。”
还在痛惜糖霜瓜子的程昭:“……”
程昭被点了名字,心中那叫一个不解,主子爷那么好的功夫,为何会平地摔跤,难不成是被螺蛳给咬了?因而答案只有一个……
——假摔!
程昭趟着水走进河中,将蒋长信扶起来,蒋长信身材高大,嘴里“嘶……嘶……嘶……”的抽气着,一副没骨头的模样。
叶宁在河边看得不真切,道:“怎么样?少郎主可有受伤?”
“主子您放心,少郎主他没……”程昭的话还未说完,已然被蒋长信伸手拧了一把。
程昭五官扭曲,剩下的话硬生生没有说出口。
蒋长信则是委委屈屈的道:“宁宁,我好像……好像崴到脚了,脚痛痛,还胀胀!”
程昭:“……”痛痛,胀胀……
这是程昭头一次,这般近距离的看着他家主子爷装委屈,如此高挑的身材,如此硬朗的面容,开口起来竟黏糊糊……
叶宁根本没有怀疑崴脚的真实性,道:“快上岸来。”
此时的蒋长信则是以退为进道:“不行啊宁宁我还要帮你捞螺我、我可以忍痛的。”
叶宁着急的道:“别捞了已然够多了快上岸来。”
蒋长信这才心满意足给程昭打了一个眼色示意他扶着自己上岸。
哗啦——哗啦——
程昭架着蒋长信趟水往岸边走低声道:“主子爷我今儿个可算是见过大世面了。”
蒋长信嘴皮子都不动道:“什么大世面?”
程昭道:“就装傻充愣哄人的大世面咱少夫郎也算是聪敏睿智的主儿了竟被您忽悠的一愣一愣程昭不得不佩服佩服啊!”
蒋长信幽幽的瞥斜了一眼道:“就你有嘴?”
程昭赶紧把嘴巴闭起来对蒋长信使劲笑了笑。
叶宁在岸边看着搭手将蒋长信扶上岸。蒋长信使劲摇手道:“宁宁我身上湿别蹭到你。”
叶宁蹙眉道:“都什么时候还管这个?扭到哪只脚腕了我帮你看看?”
蒋长信一僵哪只也没有扭到倘若一看岂不是要露馅?
于是蒋长信机智的用手捂住嘴巴“阿嚏——”打了一声巨大的喷嚏催促道:“宁宁回去叫大夫来看罢好、好冷呀!”
叶宁赶紧退下自己的外袍披在蒋长信身上道:“那快上车把车帘子都放下来好歹能缓和一些别着凉。”
叶宁可不知蒋长信是重生的按照书中的剧情发展此时此刻的蒋长信就是一个心智不全的痴儿好似孩童一般叶宁自然要拿出照顾孩子的耐心。
程昭眼睁睁看着装柔弱的主子爷被叶宁扶上了马车又抬头看了看日头炎热的天儿这天气冷?叶宁竟也相信了……
二人上了车
蒋长信见叶宁如此体贴道:“天气这般热窗子都关上宁宁你不觉得燥么?”
叶宁摇头道:“无妨忍一忍也就到了你不要着凉才好把衣裳披紧一些。”
蒋长信的心窍中隐隐约约有些麻痒好像被小羽毛轻轻的剐蹭又有一股罪恶感在滋生自己分明是在诓骗叶宁只是不想继续捞螺罢了叶宁却如此关心自个儿……
一行回了蒋家大宅因为少郎主崴脚的缘故车马直接从大门驶入都没有停车一直到了院子门口这才止住
。
叶宁首先跳下车子,动作灵动又迅捷,道:“程昭,快扶着你们家少郎主。
程昭伸手去扶,撇了撇嘴,低声嘟囔:“主子爷哪里是崴了脚啊,怕是崴了脑子才对。
蒋长信眯起眼睛,轻声道:“你长本事了?那往后我告诉母亲,瓜子儿只买盐炒的,再不食糖霜的。
“别啊!程昭苦着脸求饶:“主子爷我错了。
“哎?有人正巧从院门口路过,看到了他们,是蒋家的大奶奶,惊讶的道:“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出门去,怎么弄的一身都是水?
“信儿?大奶奶又发现了奇怪的地方:“你怎么跛着足?
叶宁刚想与蒋夫人说明情况,是自己想要捞螺,结果蒋长信不小心崴了脚。
蒋长信已然提前开口,抢着道:“阿娘,天气太热了,我便想下水乘凉,哪知道……水里的石头太滑了,崴了脚。
蒋家大奶奶无奈的道:“你啊,什么时候如此淘气了,也不怕你的夫郎笑话!
叶宁惊讶的看向蒋长信,分明是自己想要捞螺,蒋长信才会摔倒,如今蒋长信却说成自己贪顽,把所有的事情揽在自己身上。
难道……他是不想让自己挨训么?
身为夫郎,第一天进门,便让夫君受了伤,若是放在一般的家里,公婆自然要说上两句嘴的,叶宁也不知蒋家大奶奶会不会怪罪自己,但蒋长信根本没有给这件事情发生的机会。
蒋家大奶奶赶忙道:“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啊,再弄些热水、干净的衣裳,幸而天气热,这若是入了秋,还不把你冻坏了,快进去。
正说话间,便听到拐杖敲地的声音,有人朝这面走了过来,是蒋家的老太爷。
老太爷年岁大了,平日里很少走动,总是在屋里喝喝茶,看看书,只是偶尔出来晒晒日头,这么巧,这个时辰正是老太爷出来散步的时候。
老太爷道:“信儿这是怎么了?
蒋家大奶奶道:“老太爷不必担心,信儿贪顽,弄了一些水,这天气热,害不得风寒的,一会子熬点热汤,去去寒也就是了。
蒋夫人显然是不想让老太爷担心,因而说得并不严重。
蒋家老太爷点点头,并没有任何追问。
“走罢信儿,蒋家大奶奶道:“赶紧去把你这湿漉漉的衣裳换下来,瞧你。
蒋长信刚要转头离开,便听老太爷道:
“叶宁啊,你留下来,大父与你说说话儿。
蒋长信的步子一顿,但大奶奶催促着他回去换衣裳,于是蒋长信便转头递给程昭一个眼色,让他去听听,老太爷找叶宁到底是个什么事儿。
程昭会意,一下子便明白了,听墙根儿这种事情他可是最在行的,不着痕迹的点点头。
叶宁应了一声,跟着蒋家老太爷往前走,二人进了花园,小厮们只是远远的跟着,十足本分,也不上前,他们知晓,老太爷平日里最爱清净,不该伸手的时候,便不必上赶着现弄显摆。
老太爷走了几步,终于站定了,双手扶着拐杖,回头看着叶宁,上下打量。
叶宁微微垂着头,看起来像一个本分的小辈儿。在这个蒋家里,若说最有威严之人是谁,旁人定然第一个当数蒋老爷,因为蒋老爷严肃沉稳,总是板着脸,有一种严父的刻板印象。
可叶宁觉得,这个蒋家最有威严的,是眼前这位,曾经在朝廷叱咤,全身而退,看起来慈眉善目,一身书卷气的老太爷。
当时前丞相身死,蒋家老太爷为了救下蒋长信,散尽家财贿赂阉党,这才带着幼小的蒋长信离开京城,无论是激流勇退,还是千金散尽,这都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做到的。
这般多年,老太爷为了保护蒋长信,立下家规,蒋家子孙,世代不可踏入仕途一步,也的的确确是一个狠人了。
当年老爷子给蒋长信取名“长信二字,其实并不是希望蒋长信重信守诺,这两个字,是说给他自己的,这是他对已故前丞相的诚信,这是他对天子托孤的诚信,虽然这一条路,看起来毫无尽头,且黑暗泥泞,老太爷仍然选择一条路走到黑。
老太爷果然是慈眉善目的主儿,笑起来:“别看老头子我啊,年岁大了,耳朵背,眼也花,但是有些事情儿,老头子还是看得清楚的……
他笃定的道:“你嫁给信儿,并非因着喜欢信儿,对么?
叶宁一怔,下意识抬起头来,对上老太爷那双清明而笃定的眼目,那样的眼神,好似可以透彻人心,怪不得是当世大儒。
叶宁张了张口,老太爷抬起手来制止他,笑道:“你不需要肯定,也不需要否定,这些……都不重要。
叶宁狐疑,老太爷找自己到底为了什么事情?
老太爷也没有卖关子,而是慢吞吞的继续道:“没关系,你不喜欢信儿,也是无妨的,因
着老头子知晓你是个好孩子
老太爷笑了笑:“对你我是放心的你不会对信儿不利但我还是要麻烦你……往后要多多担待信儿。”
“老头子我始终不能跟着他走太远而你不同看得出来信儿很喜欢你。”
叶宁听到最后一句话心窍席卷上一股犹如浓雾的迷茫蒋长信喜欢自己?
是了恐怕是出于孩子心里的喜欢因着自己会做饭能给他做好吃的又不会像青田村其他人那样骂他是傻子说他的坏话即使是一个孩子也能分辨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的。
老太爷所说的喜欢必然是这样的喜欢了。
叶宁之点点头道:“请大父放心我定会仔细照顾少郎主的。”
是少郎主不是别的老太爷何其聪敏一下子便听懂了叶宁言辞之中的疏离不过他还是很满意的点点头道:“有很多东西是强求不来的这样也好。”
老太爷往前走了几步道:“好了你回罢老头子我自己个儿散散。”
程昭一直趴在院墙外面偷听他的武艺虽然没有蒋长信和**厉害但是轻功了得最适合听墙根儿。他赶在叶宁离开之前一个旋身下了院墙飞快往蒋长信的主屋儿而去。
吱呀——
进了主屋儿蒋长信已然换了一身干爽的衣裳蒋夫人离开了榻头的小案上剩下一碗热腾腾冒着烟气的姜糖水。
蒋长信挑眉:“如何?老太爷都对叶宁说了什么?单独叫叶宁过去到底是何事?”
程昭仔细回忆开口道:“老太爷说主子爷您喜欢叶宁。”
“咳——噗……”蒋长信端起姜糖水来这是蒋夫人特意叫人熬来的虽蒋长信觉得自己的体魄不错不至于因为下水受了寒但左右饮一下免得娘亲瞎担心。
哪知刚喝了一口被程昭语出惊人的话儿呛得喷出来。
“主子爷……”程昭眼皮狂跳看着变成“漏勺儿”的主子爷。
蒋长信连忙擦了擦漏下来的姜水一张脸呛得都有些憋红使劲顺了两口气质疑道:“你确定这是老太爷说的没有听错?”
程昭很自信:“主子爷咱这轻功这耳力如何会听错?那不是给主子爷跌份嘛?”
蒋长信蹙眉又
道:“老太爷还说了什么?”
程昭再次陷入仔细的回忆,恍然大悟,刚要开口,却犹豫了,一副要说不说的模样。
蒋长信奇怪了,道:“平日里伶牙俐齿的,怎么这会子期期艾艾,你倒是成了哑巴?照实说。”
程昭点点头,郑重的道:“老太爷还说,叶宁不喜欢主子爷。”
蒋长信:“……”
他这次早有准备,并没有在程昭说话的时候饮水,这句话倒不至于让蒋长信呛到,可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碗辣乎乎甜腻腻燥热热的姜糖水,更是食不下咽了……
蒋长信冷着脸,幽幽的问:“还有么?”
程昭道:“老太爷还请少夫郎多多照顾主子爷您,没有旁的了。”
依照程昭跟随蒋长信这些年来的经验来看,主子爷突然生气了,虽不知为何生气,但气压很低。
蒋长信淡淡的道:“尽是听些没用的。”
程昭:“……”分明是主子爷叫我去听的,心里苦啊,也没得糖霜瓜子儿压一压苦涩。
叶宁见过老太爷,回了主屋儿,一眼便看到了蒋长信,他挣扎着从榻上起身,步履有点子跛,也不知是左脚还是右脚受伤了,好像两脚都有些跛。
正在努力的起身,踉跄颤抖。
叶宁赶紧扶住他,道:“你去何处?是要什么东西么,我帮你拿来。”
蒋长信看到叶宁,不知为何,没来由的想到程昭说的话,自己喜欢叶宁,叶宁不喜欢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怪异的感觉,如何可能?蒋长信艰辛自己娶叶宁,是为了以后制衡王皇后,堵住王皇后塞人的借口,根本没有多余的想法。
蒋长信收敛了一些情绪,道:“时辰不早了,宁宁你要休息,我搬到书房去。”
是了,蒋长信和叶宁是分房睡的。
叶宁犹豫了一下,道:“你受了伤,别去书房了,就在这儿歇息罢。”
蒋长信心头一跳,叶宁想要与我同房?同床共枕?
哪知叶宁下一句道:“我搬去书房。”
蒋长信顿住了,看了一眼双人软榻,道:“书房背阴,宁宁你身子弱,如何能去书房?还是你留在这里,我去书房!无妨的,只是一走路有些痛痛,能忍,我能……嘶——”
说着,突然大声的抽气,好似疼得天崩地裂一般。
叶宁吓了一跳,惊讶的道:“这般疼?快坐下来,别乱走。”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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