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也要做夫郎么?》
正是午食的时辰。程昭嘴馋,去吃面的空档,蒋家也开始传饭了。
蒋长信因着有恶食之症,总没什么胃口,每次都是对付一两口了事儿。小厨房给少郎主做的饭食最是简单,无非是白粥熬得软烂一些,配上只用散盐翻炒的菜叶子,如不然就是用清水煮的白面条,连鸡子也不要加一颗,因为少郎主觉得鸡子腥气,闻到气味便觉反胃。
今日蒋长信的饭食便是一碗白面条,里面加上少许散盐,不要任何油腥。可偏偏谁知晓,小厨房将蒋长信的饭食弄错了,白生生的面条竟然错端成一碗油腥浓郁,肉香肆意的红烧大肉。
蒋长信看到那油腥,脸色瞬间惨白,紧跟着便吐了,这事情惊动了主院儿,老太爷和老爷,并着大奶奶全都来了。
蒋家老爷亲自去请大夫,大奶奶心疼儿子,一直守在旁边,片刻不肯离开。
程昭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主子爷躺在红漆雕花的软榻上,榻上垂下来的白色纱帐,都比他的脸色要好看一些。蒋长信闭着眼睛,一脸煞白,汗水滚滚的从额角淌下来,已经湿透了衣领子。
“大夫怎么还不来?”大奶奶着急的跟什么似的,催促道:“快!快去再看一看。”
“大夫来了!”仆妇唤了一声,蒋家老爷与大夫急匆匆进了屋儿,大夫赶紧给蒋长信诊脉。
都是一些陈年旧疾了,大夫素来是为蒋长信调理恶食之症的,乃是从村子外面的县城上请来的,那是有名儿的医士,可蒋长信的症状也总不见好,反反复复的,有时缓解一些,有时又恶化一些。
老太爷也十足担心,目光复杂的凝视着蒋长信,道:“大夫,如何?”
大夫沉吟了一番,道:“诸位不必担心,的确是恶食之症发作了,老夫调整一下药方子,等熬好了叫少郎主饮下。”
随即又叮嘱:“少郎主食不得荤腥,饮食清淡为主,平日里多多出去走动,活动活动脾胃。”
大奶奶一一应下,大夫又道:“还是叫少郎主饮些粥水,或者食些好消化的面点,一会子再用药。”
大奶奶立刻道:“快去,让厨房端些粥来,要清粥,要白粥。”
“是是。”
仆从们一顿忙碌,蒋长信一直没有睁开眼目,似乎是睡了,但他微微蹙着眉心,听到大夫说吃食的时候,喉结轻轻的抖动,显然没有睡着,正遏制住反胃的心理。蒋长信在旁人眼中一直都是个傻子痴儿,如今他恶食之症发作,十分消耗精神,也便没有睁开眼目,干脆装作熟睡的模样。
很快便有仆夫从小厨房端来了专门为蒋长信熬的粥水,一碗软烂如糊糊的白米粥,什么也不加,只用清水熬煮。粥碗覆着盅盖子,微微的热气从缝儿里冒出来。
大奶奶接了碗来,柔声道:“信儿,来,起来喝口粥水,一会子好用药了。”
蒋长信好似没听见,只是闭着眼睛。
大奶奶掀开盅盖子,陡然睁大双眼,倒抽了一口冷气,道:“这……这是什么?怎么不是粥水?哪个惫懒货,又端错了吃食!”
程昭就在一旁,惊讶的道:“这不是我刚从宁哥儿面摊子买回来的片儿川么?怕是小厨房装错了碗!快、快端下去!”
盅盖子一掀开,袅袅的热气蒸腾而起,一股鲜香醇厚的逼人香味随之挥发,瞬间将整个寡淡没有丁点滋味儿的屋舍充满,一旁的仆役和仆妇们使劲吸了吸鼻子,都在心底里感叹一声,好香!
片儿川已经被小厨房腾了只碗,分开的面与汤合在一起,面条白生生一根根筋道分明,汤头奶白微黄,将面条一染,白里剔透,连面条都那么好看。
大奶奶也觉得这面点过于喷香了,她素来是个大家闺秀,出嫁之前娘家显赫,出嫁之后夫家又是书香门第,什么山珍海味没见过,却从不知晓,一碗面食能如此引人味蕾。
但此时不是嘴馋的时候,大奶奶连声道:“快拿走快拿走,别叫信儿看到。”
叶宁?
蒋长信终于睁开了眼目,瞥了一眼被仆妇慌慌张张接走的片儿川。
他用手支撑着坐起身来,对大奶奶傻笑了一声,挥手示意仆妇。大奶奶惊讶的道:“信儿?你……你想食那面点?”
蒋长信有些子好奇,程昭眼巴巴要去食的面点,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他平日里看到什么也没有食欲,方才看了一眼那片儿川,卖相倒是很好看,并没有什么油腥,面条也爽俐。
大奶奶惊喜万分:“别拿走,快端回来,给少郎主尝尝。”
大奶奶亲自端过碗来,小心翼翼的吹凉汤头,叮嘱道:“信儿小心烫,若是食不下,也不要勉强,慢慢的食,细嚼慢咽……”
蒋长信拿起玉制的筷箸,骨节分明的手掌微微有些颤抖,毕竟能吐的都吐出去了,如此高大身子怎么吃得消?挑起一根面条,蒋长信谨慎的将面条抵在唇边,下意识屏住吐息,将面条塞入口中。
蒋长信用饭有一个习惯,那便是屏住吐息,如此一来,可以减轻油腻的滋味儿,避免恶食之症发作。
胡乱的嚼了嚼,本想直接吞下去,哪知片儿川入口,没有大肉的油腥味儿,鲜中带着一股河鲜特有的甜,又不见河鲜的腥气,滋味层次搭配的恰到好处,面条滑而韧,筋道爽快,却不难嚼。
蒋长信吞咽的动作顿了一下,试探性的又挑起一根面条送入口中……
大奶奶也忘了吐息,睁大眼睛盯着自己儿子,满面的惊喜,儿子食了食了!他食了一根面条没有吐出来,反而又食了一根面条!
可大奶奶不敢惊呼出声,怕打扰了儿子用饭,过了这村儿可没有这店儿了,能叫蒋长信食下两口的吃食,整个青田村也不见得有两道。
老太爷和蒋家老爷也是满脸的惊喜,对视了一眼,都没有打扰蒋长信食面。
蒋长信食了小十口,终于放下了玉制的筷箸。
大奶奶眉开眼笑:“信儿,快躺下来休息,一会子用药。”
众人也不打扰蒋长信歇息了,便纷纷退出来,大奶奶将门带上,对程昭低声询问:“这面点,你方才说是谁家面摊子的?”
程昭还沉浸在震惊之中,主子爷竟然开口吃食了,而且食的是面条,这可比母猪上树,铁树开花还要新奇!
只不过……可怜了于渊,本是带给于渊的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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