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爱上金鳞卫》
院子另一头,姜叙瞧着卿珩一眼不错看着明桃的样子,十分认真地问:“卿公子,你和明姑娘来这里,是不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
卿珩看姜叙仿佛没说完,便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等着他的下一句。
“明姑娘这么厉害,你也气度不凡,应该都是很有身份的人吧。郎秦这样的地方,很少有大人物会来,”姜叙诚恳道,“我前段日子在矿上做工时,听说洛北那边出了大事,是和邪教有关的大事,据说知府都不敢管,还是皇上派了人才镇压下来——”
说到这里,姜叙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脸色也有些发白:“然后,刚刚晚秋林里的事,郎秦知府也说不管。”
卿珩讶然,这少年比他想象的还要聪明。
看他明显是有些害怕了,卿珩温声问:“晚秋林那副场景,你以前从未见过,是么?”
这回,姜叙久久没有回答,他只是点点头,又摇摇头,仿佛十分不安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你没见过,”卿珩看着少年的脸色,猜测道,“但听过类似的传闻,对么?”
“我——”姜叙开始搅动自己的双手,可直到一张脸憋到通红,他也什么都没有说。
那头,明桃和姜遇也聊到了类似的问题。
中途休息的间隙,明桃倚在树边,不动声色地听着卿珩和姜叙的对话,姜遇则盘腿坐着调息,率先问起了明桃的来意。
“明姑娘,你和卿公子来这是定居吗?”姜遇有些好奇。
明桃默了默,而后道:“不,是来杀人。”
姜遇被她的直白惊得半天合不拢嘴,她吞了口口水,觉得自己不该再多问,但终归还是没忍住:“是……是刚刚晚秋林里的那些人吗?”
明桃点点头,又摇摇头。
姜遇本以为她是要说此事复杂,没曾想明桃紧跟着的却是:“不止。”
姜遇更加坐立难安起来,她越发好奇明桃到底是何身份,既有如此高强的武功,还对官府考核如此了解。
“明姑娘,”姜遇欲言又止了半天,还是劝道,“其实刚刚路上我就一直想告诉你的,阿叙去郎秦府报官,但郎秦府的人却说这件事不归他们管,我想,他们应当是有保护伞。你虽武功高强,但还是要千万小心。”
明桃轻轻一笑,她早知道郎秦府不会管,从前是赵邝授意视而不见,如今只怕是想管也不敢管,无能为力去管了。
“也许不是官府不想管,而是他们也管不了,”明桃叹息一声,“姜姑娘,你也会武,应该能看得出,方才晚秋林中那群人使的招式,压根就不是我们方才在练习的那种吧。”
回想起方才的场景,姜遇面色有些发白,但仍然点了点头:“我从未见过那样的内功。”
那是自然了,因为那压根就不是什么内功,而是邪术。
明桃看了眼卿珩的方向,将他刚才问姜叙的话又问了姜遇一遍:“所以,郎秦内有关邪教的传闻,你觉得是不是真的呢?”
明桃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她的意思是,晚秋林中那群人,就是邪教中人,用的就是邪术。
姜遇面上一下出现了纠结的神色。
“明姑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姜遇不愧是姜叙的姐姐,两人的诚恳表情都如出一辙,“在亲眼看到晚秋林那些人之前,我是不相信这些传言的。”
那头,姜叙也终于回答了卿珩的话。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便抬起了头:“我的确听过这些传言,但普济寺教义说,传播无妄传言的人以后一定会下阿鼻地狱!”
说罢,他立刻后怕地在胸口画了三个“诚”字,似乎真的很怕会下地狱。
卿珩:“……”
远处分了只耳朵给这边的明桃:“……”
卿珩心道,没想到这普济寺住持在郎秦民众间竟有如此高的威望,若非与姜遇姐弟聊这一遭,恐怕他还不能确定其中的关联。
若说大张旗鼓地宣扬教义只是可疑,那么如此维护邪教,几乎就是板上钉钉地有联系了。
不过,卿珩还是有些奇怪,若是普济寺住持如此维护邪教,为何鸢卫从来没汇报过这一说法呢?
不知何时,姜遇带着明桃走到了这边,满脸不赞同地看着姜叙,又对着明桃和卿珩二人温声致歉:“明姑娘,卿公子,阿叙并没有诅咒二位的意思,他对普济寺的住持很是敬仰,一有空就去聆听教化,还常常将那些教义反复抄写背诵,所以才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姜遇这话说得很是委婉,但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她弟弟是普济寺住持的狂热拥护者。
卿珩有些沉默,刚刚的疑问瞬间便云开雾散了,大概普济寺并不是明目张胆地维护邪教,只是在教义中徐徐渗透,唯有常常去听的人才会深信不疑。
明桃则直白得多,见姜叙又红着脸低下头去抠手,她无语地问:“怎么那住持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就因为你觉得自己是靠他保佑才得了矿上的差事吗?我怎么觉得你能得矿上的差事只是因为你自己本身就有力气,肯吃苦,够人家的条件呢?”
姜叙低声辩解:“可好多比我厉害,比我力气大的人也去了呀,偏偏只有我成功了,况且住持比我们年长这么多,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见识一定也多……”
明桃长叹一声,这少年要能有公孙渺一半脸皮和自信,也不至于对那住持如此深信不疑了。
一大通话扯完,明桃又叮嘱了姜遇几句注意事项。眼见天色也已不早,姜遇再次深深谢过明桃后,便带着弟弟离开参考去了。
院中只剩下明桃和卿珩二人。
卿珩看向明桃,轻声问:“明桃,你刚刚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
他看得出来,方才明桃顾及着姜遇,在姜叙面前已经尽量收敛了。
明桃冷笑一声:“是啊,我在想,那住持到底是哪来的老不死的东西。还有,等我老了我也要到处胡说八道,反正总有人信。”
卿珩失笑:“你现在也可以胡说八道啊,我会信。”
“……”明桃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竟又被他搭上了话,偏偏她还如此自然地就回答了他的问题。
而自己方才的话仿佛还取悦了他,才让他笑得这样面若桃花,一双丹凤眼亮得惊人,越发显得眉眼如画。
思及此,明桃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就回了屋里,再不想理他。
只是,她还没独处多久,就听卿珩敲她的门。
明桃愤而开门,却见他手中捧着碗药。
本来想发脾气,但一想起这碗药里加了什么,她一腔的话瞬间就堵在了喉咙中。
“该喝药了。”卿珩面不改色,就像从前和她相处那样,趁着她还在发愣,自然而然地便走进了她的房内。
明桃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内心挣扎,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换到以前,她应该一掌就给卿珩送出去了。
可如今,她却有些迷茫,不知道到底该如何是好。这个人一出现在自己面前,她就陷入无尽的纠结之中,仿佛魔障。
“卿珩,”明桃决定再与他长谈一次,“不行,我还是受不了这样。”
卿珩放下药碗,仿佛听不懂她话中的意思,只是温和提醒她:“药会凉。”
仿佛方才晚秋林的事再度重演,明桃明白,如果自己不喝这药,这人一定会准备千万句话绕回这碗药身上,接下来的对话也就进行不下去。
她皱起眉头,一端药碗咕噜噜就全喝了下去。
其实药很甜,但她心里梗着一根刺,怎么也没法痛快。
“你别逼我,卿珩,”明桃看着空荡荡的药碗,尝试与他好好沟通,“我承认,从前跟你在一起时,感觉的确很好,但现在,我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像从前那样自在了。你要我喝这药,可以,但你不能摆出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态度。”
“我还以为你要说,你恨栖和,也恨我,所以跟我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卿珩明明笑着,眼中却是深不见底的晦暗,墨色浓重,几乎要把明桃吸入其中。
分明是一副伤心至极的样子了。
倒的确是没再用那副态度,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