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夏荔枝红》
一周过去,倪惜的“总裁夫人职场观摩记”持续上演。
从最初的轰动围观、窃窃私语,到后来的习以为常。员工们发现,这位传说中深居简出的夫人,并非高不可攀的冰山。她安静,却并非冷漠。她专注,却带着一种平和的磁场。
变化是细微的,却意义非凡。
那天早晨,咖啡厅弥漫着浓郁的豆香。倪惜主动提出要去买咖啡,亲自去到了咖啡厅。
她排在队伍末尾,一个新入职不久的脸上还带着点学生气的年轻女孩Emily,买完咖啡转身,毫无预兆地撞见了近在咫尺的倪惜。她显然还没完全浸染顶楼的“谨慎文化”,愣了一下,随即绽开一个毫无城府的笑容:“夫人早!”
声音清脆,打破了咖啡厅惯有的、带着点拘谨的安静。
倪惜似乎也愣了一下,随即,她唇角微弯,轻轻颔首:“早。”
没有多余的话,只是一个简单的回应。
但这个回应,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迅速荡开涟漪。Emily兴奋地和同事分享:“夫人跟我打招呼了!她点头了!”
原来,打个招呼,并非禁忌。
于是,渐渐地,“夫人早”“夫人好”的问候声,开始在走廊、电梯间,甚至茶水间零星响起。倪惜的回应始终如一:平静地点头,偶尔附赠一个浅淡却真实的微笑。她不会像姚睿轩那样和大家打成一片,但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和回应,反而让员工们感到一种被尊重的兴奋和知足。
她不再是遥不可及的神秘符号,而是真实存在于他们工作环境中的、优雅从容的李太太。
李默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不得不承认,倪惜适应得比他想象中更快、更好。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切的担忧。
他看着她每天雷打不动地早起,精神奕奕地陪他处理冗长会议,晚上回去还要在灯下研读那些枯燥的商业书籍或她的神秘笔记本……她的身体,真的吃得消吗?
关心的话堵在喉咙口。冷战尚未结束,骄傲如李默,绝不愿先低头示弱。他的解决方案,简单粗暴且符合他的一贯风格。
“郑勋。”李默按下内线,声音听不出情绪,“安排一下,下周飞北京,参加新航资本的王总发起的投资人晚宴。”
他想,离开港岛,离开这个让她“沉迷学习”的环境,或许能让她喘口气。他需要空间冷静,她也需要休息。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北京?”倪惜听到消息,放下手中的书,抬眼看向李默,语气平静无波,“我也去。”
李默的眉头习惯性蹙起:“我是去工作,见投资人。”
“我知道。”倪惜站起身,走到他面前,目光坦荡,“一个和谐美满、共同进退的家庭形象,难道不是取信于投资人最有力的背书吗?” 她的话,有理有据,甚至带着点调侃,精准地戳中了商业利益的要点。
李默:“……”
他被堵得哑口无言。这确实是无法反驳的理由,而且……这是倪惜第一次主动要求陪他出差。内心深处,一丝隐秘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悸动,悄然浮现。
于是,飞往北京的航班上,并排坐着两位依旧沉默、气氛微妙的总裁和总裁夫人。
……
帝都深秋的干燥,给了倪惜一个下马威。刚下榻酒店,她就觉得喉咙发紧,呼吸都带着点灼烧感,忍不住轻咳了几声。李默在一旁打电话交代工作,眉头几不可察地拧了一下。
很快,酒店经理亲自送来了两盅温润清甜的冰糖雪梨银耳羹。
“这是酒店特意准备的,润肺止咳,请慢用。”
倪惜有些意外,道谢后接过。温热的糖水滑过喉咙,瞬间缓解了那份干燥带来的不适,她满足地轻吁一口气。李默看着她舒缓的眉眼,紧绷的嘴角也略微放松。
休息调整了一天,次日傍晚的重头戏是投资人晚宴。李默他刚走到客厅,就看到了一幅令他有些怔忡的画面。
下午四点,阳光斜照。三位专业的造型师团队已经抵达套房。衣架上,挂着一件他从未见过、但一眼就能看出价值不菲且极其贴合今晚场合的深邃的黑丝绒礼服,剪裁既典雅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锋芒,配套的珠宝在丝绒托盘里熠熠生辉。
倪惜正坐在梳妆台前,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工作”。她似乎感应到李默的目光,从镜子里看向他,眼神平静:“下午好,李总。我请朋友帮忙订的,希望不会失礼。”
李默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有条不紊的一切。她的思虑周全,她的未雨绸缪,她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的沉稳……都像重锤,一下下敲打在他固有的认知上。
李默忽然无比清晰地意识到,她说的要回倪氏,不是一时冲动,更不是异想天开。她是认真的,认真到连这种陪同他出席宴会的“附属”职责,都当作重要的学习环节和展示机会,全力以赴。一股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有惊讶,有赞赏,或许……还有一丝被超越预期的失落?
当晚的宴会厅,星光璀璨。当倪惜挽着李默的手臂出现时,时间仿佛停滞了一瞬。
黑丝绒长裙完美勾勒出她恢复后的窈窕身姿,乌发如云,肌肤胜雪,妆容精致得如同大师画作。她的美,不再是温室娇花的脆弱,而是淬炼后的宝石,散发着自信沉稳的光芒。艳光四射,瞬间成为全场当之无愧的焦点。
李默带着她穿梭于衣香鬓影之间,向投资人引荐。倪惜的表现堪称完美,姿态优雅,谈吐得体,笑容温婉中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和力。她能接住对方关于宏观经济的试探性提问,也能巧妙地聊起对方提到的艺术品领域。她的谦虚和聪慧,赢得了在场众多商界大佬由衷地赞赏。
李默能清晰地感受到,倪惜的存在,为他、为集团,加分不少。
唯一的失算,是倪惜的酒量。觥筹交错之间,即使倪惜再克制,面对络绎不绝前来攀谈、敬酒的人,她也无法完全推拒。香槟、红酒……虽是浅尝辄止,但也喝下了不少。起初还能保持清醒,渐渐地,那份强大的自制力在酒精的侵蚀下开始摇摇欲坠。
李默很快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她脸上的红晕加深,眼神开始有些迷离,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发颤,应答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他试图挡酒,但总有漏网之鱼。
终于,在一次转身应酬的间隙,李默感到手臂一沉。
倪惜支撑到了极限。所有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空,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她甚至来不及说一个字,身体便不受控制地软倒,额头轻轻抵在李默坚实温暖的胸膛上,整个人几乎是嵌进了他的怀里。呼吸间,全是他身上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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