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和死对头结成道侣啦》
玄真子见了二人,只是深深看了巫岫一眼,倒也未说什么,看向墨寒川时眼中闪过一抹惊讶,放下手中的玉盏,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身向前倾指着墨寒川道:“你这便已结丹了?那妖很厉害吗?打了一架就结丹了?”
巫岫看过去,墨寒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后又归于平静,再仔细看去却是什么也看不来,整个人像是一座冰冷巍峨山石,不禁好奇道:“小白也不厉害呀,说起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入的幻境,倒是师兄先醒了,你们发生了什么?修为如此突飞猛进?”
这一问墨寒川端正挺拔的身子僵挺了一瞬,哪里是他和小白发什么了什么,是他和她……他只觉脸上发烫,在阴影里站了一步,半个身笼在黑暗里,薄唇微动:“我从幻境醒来后与他战了一场,在使剑过程中悟了剑意,后来我寻着这丝剑意,坐道俩日便结丹了。”
巫岫啧啧摇了两下头,这便是天才,结丹说的跟睡觉一样简单。多少人还在炼气期踽踽独行,修了数十年摸不到一点入道的门路,就如上一世的她,不论是用剑入道,还是炼丹入道,抑或是画符入道种灵植入道,她都试了个遍,却始终没摸出个门道。
好在她现在也看清自己的定位,毕竟师尊厉害,师兄厉害也是正常,不正常的是她自己。
她那天询问师尊自己是否是妖时,师尊只一口咬定她不是妖,说她修炼不了也只是灵根被毁。她那天偏生不信,当场摘了银铃镯子,却是什么变化也没有。
但那天倒也不是一无所获,师尊说那银铃镯是她母亲给她的遗物,说着亲自将那镯子又给她戴了上去。
“母亲”二字让即将喷发的巫岫顿时噤了声。
其实这二字对她来说陌生的很,自她记事起便在太虚峰跟在玄真子的身边了,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她都不知道每个人都是有父母的,甚至有相当长的时间她并未有性别之分,她以为她和师尊一样……
玄真子那副随性洒脱之样自然也不是个能为人父的人,所以也不无需讨论他有没有做好长者的身份,况且他也不是生父,只是师者。因此他闭他的关,他游他的人间,兴致来了便教巫岫一二。
当然他也不是全然不负责任,在巫岫小时候他为了自己清闲,便做了个木头人,施了个傀儡术,平日里都是这木偶陪伴着巫岫,直到她能自理。缺少人的陪伴,小巫岫她倒也不嫌孤单,天生乐的混在一群花花草草动物昆虫之中,待识了字后便又躲在一群书中。
因此玄真子说母亲遗物时她心中倒也没有几分波澜,可这句话又似乎有着魔力一般,她冲动愤怒想要质问清楚的心在那一刻又忽然平息了,仿佛即将喷涌的山口突然被一块巨石堵住,压得她张不开口。
不过母亲这个词后来倒是也提醒她了,结合着太虚宗各峰的流言,有个想法在她脑海里冒出,或许她真的是妖,她母亲死后将她托付给玄真子,可是她一个小妖在修真界存活的方式只有压制妖力,这便能解释为何她无法修炼,为何她自小更亲近自然。
所以妖丹的事她其实也没必要再告知玄真子,想来小白的妖丹早已被自己吸收,麻烦的便是师兄怎么看这件事。
巫岫回过神来,墨寒川刚汇报完这一路的过程,妖丹之事却只字未提。
玄真子对墨寒川嘱咐了几句比试的事宜,便挥了衣袖让二人回去。
二人行至屋外,巫岫心中几番打鼓,看着墨寒川云淡风轻之样,又不知如何开口。
不过她不知的是墨寒川虽表面平静,内心却也是波澜起伏,原先的那一池静水早已被搅的涟漪四起,不断被巫岫投来的眼神炸出片片水花。
直至巫岫到了寝居,开了门复要关上时才堪堪开了口:“师兄,小白最后给我喂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这个你为何不和师尊提及?”
墨寒川见她蹙着眉,凤眼顾盼生辉,他心中那阴暗的一面又冒了出来,绕着他的心转了一圈附在他耳边,轻轻笑道“是啊,墨寒川你为何不提?怕不是心虚吧。”
他垂着的手暗暗握紧,浑身散发出一股戾气,想要驱逐那阴暗面,可那虚影却是笑的更大声,他紧闭着双眼,面色愈发阴冷。
是啊,他就是心虚,他就是龌龊。他睁开眼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巫岫垂着眸道:“今日不早了,明日就是初试了,师兄早些歇息吧。”
说完便闭上了门。
门的那边,巫岫无力地坐下,她想他怕是知道那是妖丹,或许他早已察觉自己的身份,但他既是一副拒‘妖’千里的模样,又为何替她在师尊那瞒下呢?
大抵这便是他吧,什么都不说沉默的像块石头,重生后她觉得他多言倒是自己的错觉,原是他一直未变。
前世让他炼丹他便是一声不吭地应下,让他给自己提水浇花他便提水浇花,未曾有半句怨言,就连半夜里同他骂了半个时辰书里的负恩书生他也是一言不发。
后来海棠花落,她让他搜集了一地落花,酿成酒,她将他平日喝的水换成酒。
话本子里讲男人醉酒便多言,可墨寒川喝了那酒却是一声不响倒了下去。
可见闷葫芦醉了酒也是闷葫芦,最后还是她费了半天力气将他拖回屋去。
如今纵使他发现自己是妖估计也是沉默不语,只是将一切都按下,用那冰冷的眼神将她拒之千里外。
……
夜莺啼了一晚,一如众人喧嚣不停得心。巫岫早早起了身,寻了初试交战名单拿给墨寒川。
她想该报恩还是要报恩,该抱大腿还是要抱大腿,即使未来真有妖身被发现之时,或许他能念着她今日这份好,给她一条生路。许是前世收尸之恩在,她心底自认为墨寒川再讨厌她也不会像是萧明翊那般绝情伤人。
巫岫找到墨寒川时他刚运行了一个小周天,脸上一层薄红未散,听到敲门声便开了门,巫岫将名单递过去,又掏出一堆丹药法器放在桌子上,“这个是回元丹,今日有四场比试,间期你吃这个恢复体力用。这个是固元丹,你刚结金丹,每天吃一丸巩固金丹之用。还有这个鳞甲穗挂在你剑上,有的音修擅长用声音制造幻境,佩戴这个可以凝神破境……”
“你从哪弄的这些?”未等巫岫说完,墨寒川便打断了她,她说的又急又快,粉唇翕合,他耳中早已听不进她的言语。
“用灵石换的,你不知,各个峰来了许多人,好多修者都在卖丹药法器符篆,想着你用得上便买了一堆,都是专业丹修想必炼的丹比我们的好,你快快吃了。”巫岫说着倒出一粒固元丹,伸到墨寒川面前。
墨寒川阴郁的脸上终于现了一丝笑意,拿了丹药咽下,又问道:“你何时去的?他们这么早便开始售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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