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死对头相识相恋不相知》
“何人闯我虚无境?”
“南珧,你该醒了”。
城南郊区
炎炎夏日,沉闷的空气中透着丝丝躁意。
黑压压的天空向下压来,仿若要将墨色侵染至天地的每个角落,压抑又沉重。
树枝草影在这无声的夜里杂乱的摆动,发出低哑的沙沙声。
一道雪白的纤影撑着伞静悄悄的立在树下,血色的红眸在深夜中静静的凝视着道路的尽头。
“哒,哒,哒…”。
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一阵类似婴儿尖锐又凄厉的哭鸣声,一个白白的身影慢悠悠的从远处晃荡过来。
月色照在它那四只尖尖的角上,红红的血液还在慢悠悠的流淌,甚至会染红了嘴角的白毛。
“土蝼”。
清晰的女声在寂静中响起。
一身白毛,状如羊,却顶着四只角的动物听着这熟悉的清冷的声音,本能的转身就跑。
却不想四只蹄子怎么也挪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血色的瞳孔静静的凝视着他,一股寒意弥漫至全身。
苍白的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逐渐在他眼中放大,千年前恐怖的回忆一股脑的涌来,土蝼颤抖着身体,跪下了四蹄。
南珧低垂着眉眼,看着脚边跪着的土蝼,明明浑身雪白,此刻却孽气血气缠身,“土蝼,你擅离妖狱,破禁食人,取你妖魄,碎你妖骨,打入烈火狱,永世不得出”。
烈火狱,借幽冥红莲业火炼制而成。
可焚烧一切罪孽。
有修为的人都受不住红莲烈火的焚烧,更何况是没有了妖魄和妖骨,但却保留着灵智的妖。
南珧手一松,手中的白伞悬浮至土蝼的头顶。
一股黑气如旋风般冲天而出,将土蝼紧紧的裹住,黑气中隐约可见他那扭曲的身影。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土蝼逐渐消失,被吸至了伞中。
南珧挥手撤去了她布下的结界,白伞慢慢悬浮至她的掌心,她看了眼伞上那只在烈火中翻腾的四角羊,平复着体内翻滚的气息。
感受着因为土蝼而回归的力量,南珧皱了皱眉。
不够。
她还需要其他大妖的能量。
“你确定是这个方向?”
“确定,定妖盘刚刚显示的就是这里,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这里它却不显示了”,男子疑惑的说着。
市里发生了多起恶妖食人心的事件,弄得人心惶惶,
他们人间妖局经过多方查探,才查明食人心的是一只土蝼妖。
他在夜间以婴儿啼哭声吸引人至无人处,然后食其心脏。
今晚定妖盘显示土蝼妖就在城南郊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刚到这里,定妖盘就突然无法显示土蝼妖的方位。
难道定妖盘失灵了?
林子清一边摆弄着手中那个巴掌大的显示屏,一边嘟囔着。
他还在思索就被同伴拉住了手腕,停住了脚步。
一抬头,就看到一位身着白色纱裙,在黑夜中手持素伞的女子正站在他们的前方看着他们。
安静的仿若没有一丝活气。
林子清看了眼手中安安静静地定妖盘,抱紧了怀中的桃木剑,隐晦的看了眼身旁的同伴。
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郊外,还打着伞的女人,不是妖又是何物?
可若是妖,她竟看不出她是何妖,定妖盘也没检测出妖气,可她周身的气息压制得她差点控制不住人形。
龙丹炽:“你是谁?”
南珧看着一身红裙的女人,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趣味。
蠪姪,状如狐,九尾,九首,虎爪。
好充沛的能量,可惜不能收。
南珧望着那浑身的功德金光,遗憾的收回了目光,转身便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清亚山脚下,一辆黑色的轿车正行驶在崎岖的小路上。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车前。
一个急刹车,车子堪堪在女子面前停下。
若是再前进一点,怕是要撞上去。
“少爷?”
“下车看看”,后座的男人不耐烦的皱着眉头。
要不是虚空大师说小弟的生机在这里,他也不会大半夜的在这山下转悠。
想到这里,男人揉了揉眉头,目光透过车窗虚虚的看着外面的夜色,也不知道所谓的生机在哪里。
又或许没有,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少爷,她要见你”,司机回到车里。
要见他?
荒郊野岭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还撑着一把白色的伞……
席衍川想了想打开了车门。
南珧看着走下车的高大的男子。
只见他身着黑色的西装,一张俊脸轮廓分明,眉眼间满是上位者的沉稳和干练。
哪怕是在荒郊野岭,面对一个突然出现的不知是人是鬼的女子,脸上都没有丝毫恐慌畏惧。
南珧迈着步子缓步走近。
她探头轻轻在席衍川的身上嗅了一下。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南珧点了点头。
席衍川看着她脚下的影子,往后退了退,眉眼间满是冷冽。
“你身上有侏儒的味道”,南珧看着面前的男子。
带着怨气的侏儒的味道。
只是很淡。
席衍川眸光闪了闪,没有开口。
南珧看着男子眼角不经意闪现的疲态和焦虑,并不在意对方的回应,继续开口道,“你身边的人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要命的那种”。
“我可以帮忙”。
听着南珧的话,席衍川指尖动了动。
他看着面前看起来苍白羸弱,仿佛随时要倒下的女人,想到每天身上血糊糊,皮一层一层往下掉的堂弟,眼神晦涩。
席跃的情况却实很严重。
作为京禾市最顶尖的豪门,资产遍布全国,席衍川从小到处行走,自然也见过很多奇人异事。
堂弟不寻常的情况一出现,他就邀请了很多玄门中的人来处理,可是来的很少能看出堂弟身上是何物作祟,有几个看出来了,但却无法处理,
要知道他们都是玄门顶尖高手。
可是如今她却一语道出了“侏儒”二字,仅仅是凭他身上的味道。
席衍川看着南珧目光深了深,“席衍川”。
“你是……”。
“南珧”,南珧想了想,“人间妖局办事处”。
灵挽说过,人类通常都以门派身份来取人。
南珧摸了摸怀中那人给自己的信物。
嗯,虽然她还没去,也不确定会不会去,但她确实是被人间妖局邀请了的。
一点都不心虚。
人间妖局办事处?
席衍川的目光闪了闪,“我前两去妖局找许处长,他不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何时回来?”。
南珧看着席衍川,沉默着。
那人只说了找陆处长,她哪知道许处长。
不过……
南珧手一伸,一枚红色的血玉就出现在了她手上,上面明晃晃写着几个金色的大字。
人间妖局,南珧
“抱歉”,席衍川道歉说道,“不该试探你”。
这么坦诚的试探,这么诚恳的道歉。
让她都沉默了呢。
灵挽说的果然没错,人类真的是太心机了。
“没事,贸然找上门,你怀疑也可以理解”,为了她的大妖,她忍了。
她稳了稳虚浮的脚步,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自认为柔弱和善的笑意。
若不是被人强行唤醒,导致她体内灵力枯竭,她也不需要在这里拦他了,她自己就可以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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