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顶流影帝的白月光》
床上的褚亭玉睡得正沉。前世生物钟的惯性,让他对这具身体,作为一个高二学生该有的早起节奏毫无概念。
“亭玉?亭玉?该起了,再睡要迟到了......”
那声音不大,却像细针一样扎进褚亭玉混沌的睡眠里。他烦躁地在薄被里拧了下眉,心里一阵无名火起。
谁这么不识相,大清早扰人清梦?他下意识想翻个身蒙头就继续睡。
身体刚一动,触感却不对。硬邦邦的木板床硌着腰,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陌生的陈旧味道,完全不同于他前世任何一间公寓。混沌的意识如同被泼了一盆冰水,骤然清醒。
门外,老人的声音染上了真切的焦急:“亭玉?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快开门让姥姥看看!”
褚亭玉深吸一口气,压下那无处发泄的起床气,哑着嗓子应了一声:“......醒了,没事。”他掀开被子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迟到?是了,他现在是个还得去上学的十七岁少年。
他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打开房门。老人就守在门口,布满皱纹的脸上全是担忧,手里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和一杯豆浆。
“快,拿着路上垫垫肚子。今天怎么睡这么沉?可把姥姥吓着了。”
老人一边把早餐塞进他手里,一边习惯性地抬手想帮他理理衣领,目光猛地定在他颈侧那片尚未消散的青紫色淤痕上。
褚亭玉皮肤本就比常人白皙,又格外容易留痕,这片淤青在晨光下显得特别触目惊心。
老人浑浊的眼睛里立刻溢满了心疼和难过,声音都颤了:“哎哟,这......这脖子怎么又青了这么一大块?昨天问你也不吭声......疼不疼啊?”她枯瘦的手指伸到半空,想碰又不敢碰。
褚亭玉下意识偏了偏头,避开那小心翼翼的触碰,语气平淡:“不疼,没事。”他接过早餐,不愿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更不想看到老人忧心忡忡的眼神,“我走了。”
他抓起那个空瘪得几乎没装几本书的书包甩到肩上,转身出了门。老人那句“路上小心点,慢些吃......”被关在了门后。
清晨的街道带着凉意,行人不多。褚亭玉咬着包子,豆浆袋挂在手指间晃荡。他站在巷子口,望着眼前陌生的街景,第一次感到一阵深切的茫然。
学校在哪?
脑子里关于原主的记忆一片空白。他像个初来乍到的异乡人,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喂,怎么走?”褚亭玉不客气地问系统。
他按照系统给的路线,总算看到那所规模不小的“海城一中”大门。
然而,校门口的气氛让他刚走近的脚步就顿住了。
或许是周一要升旗的缘故,查得很严。几个穿着正式、精神严肃的老师像门神一样杵着,旁边还站着几个手臂上套着鲜红“值日”袖章的学生干部,目光犀利地扫视着鱼贯而入的学生。不时有忘记佩戴校牌或者仪容不整的被拎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接受盘问、登记。
褚亭玉立刻想起了挂在卧室那面旧镜子旁的蓝色校牌。
他当然没带。
让他一个灵魂将近三十岁的老油条,被一群半大孩子或老师堵在校门口训斥,质问为什么不戴校牌?更何况,以他浅薄的经验,原主这头过耳的头发,怕是不好混过那道“仪容仪表”的关隘。
光是想象那场景,褚亭玉就觉得一股荒谬的尴尬直冲天灵盖。这比在谈判桌上被对手狠狠压价还要难堪。
逃了。
这个念头几乎是瞬间就占了上风。反正家里的老人不会知道他没去学校,只需挨到放学时间回去便是。
没有任何犹豫,褚亭玉直接转身,朝着与涌入校门截然相反的方向,沿着人行道左侧快步走去,动作自然得就像他只是路过。
周君珩的视线,在那道带着点漫不经心、逆着人流向外走的身影上,停留了两秒。
“去买瓶水。”他对旁边另一位值日同伴淡淡丢下一句,顺手拿过对方手里刚从其他学生身上扣下的校牌。
“哦,好。”同伴下意识点头,看着他拿着个校牌转身就走,心里有点纳闷,买水拿别人的校牌做什么?但他也没多想,回头见教导主任投来询问的眼神,赶紧解释:“君珩说口渴,去买水了。”
周君珩步伐看似从容,速度却不慢。他很快穿过校门外三三两两的学生和家长,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前方那个沿着街边绿化带独自前行的身影。
几步追近,他在褚亭玉身侧稍前一点的位置停下,恰好挡住了去路。
“同学,”周君珩的声音很淡,听不出情绪,就像在叫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没戴校牌吗?”
褚亭玉正琢磨着找个地方消磨这漫长的一天,听到身后传来“同学”的称呼,根本没觉得是在叫自己。脚步未停,直到一道身影完全笼罩下来,他才不得不驻足,抬眼看去。
四目相对。
眼前这张清俊冷淡的脸,瞬间和昨晚昏暗包厢里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重合。
褚亭玉瞳孔微微一缩。
周君珩仿佛没认出他,平静地伸出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个蓝色校牌,递到褚亭玉面前。
褚亭玉的目光落在那枚校牌上,又缓缓移回周君珩的脸上。对方的表情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但褚亭玉心里却“腾”地窜起一股极其不爽的感觉。
这感觉来得突兀又蛮横,像是私人领地被人无端闯入,又像是幼稚的逃课计划被人轻描淡写地戳破。褚亭玉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眼神也是淡淡的,但那细微的下颌线似乎绷紧了一瞬,周身气压仿佛低了一度。
周君珩递着校牌的手稳稳地停在空中。他看着褚亭玉,对方脸上没有任何明显的怒意或不耐,可那双眼睛深处,那几乎难以捕捉的、一闪而过的郁卒和......排斥?
周君珩敏锐地接收到了。那感觉,就像自己递过去的不是通行证,而是一块烫手山芋,多此一举,惹人厌烦。
空气凝固了片刻。
最终,褚亭玉什么也没说,他伸出手,动作谈不上客气,几乎是带点微妙的力道,一把将那长方形的牌子从周君珩指间抽走。
然后,他看也不看周君珩,捏着那枚多出来的物件,几乎是硬着头皮,转身往回走。
周君珩站在原地,看着那个蓝白身影混入人群,垂眸,指尖捻了捻刚才被擦过的地方,眼神里掠过一丝罕见的、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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