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小姐究竟为何这样?》
双蛇草,【谷神】的残暴造物,一种极具攻击性的植物,一根双生,根茎如两条纠缠的漆黑毒蛇,鳞叶摩擦时发出细微的嘶嘶声;静止时,它们伪装成无害的藤蔓,一旦活物靠近,便会暴起绞杀。
在女娲之地上,无数暗室深藏于地底,如同一张张贪婪的嘴,吞噬着禁忌的实验成果。
据党杰回忆,当年拘禁他的实验室意外捕获到两株双蛇草。
第一次移植实验,研究员选了两个毫无关联的孩子,移植结束后,双蛇草迅速枯萎,而那两个孩子——他们的皮肤从内而外裂开,像被无形的手撕碎的纸人,最终在惨叫声中爆体而亡。
党杰和弟弟是第二批实验品。
他至今记得那种痛苦——灵魂被硬生生劈成两半,又粗暴地塞进陌生的容器里,他本以为他和弟弟会和前人一样惨死,可他们却活了下来,依靠【谷神】之力与双蛇草共生,成了非人非植的异类。
文茵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目光落在党杰脖子上蜿蜒的黑色纹路上,那些花纹像活物般微微起伏,暗示着皮下藏着另一副骨骼。
“我好像找到你弟弟了。”她终于开口。
钢笔尖在纸上洇出一团漆黑的墨渍,党杰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滞了一瞬,但声音平静,“……是吗?他怎么样?”
“他在顾家。”文茵斟酌着词句,“衣着光鲜,至少看起来……他过得很好。”
“那就好。”
沉默像粘稠的液体般填满了房间。
文茵忍不住追问:“你不想见他?”
党杰合上笔记本,颈间的纹路突然剧烈蠕动了一瞬,又归于沉寂。
“我与他,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党杰放下笔,指节在桌面上无意识地敲了敲,刚才的对话似乎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
他忽然笑起来,“对了,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又端了个小型实验室,救出个孩子……不过他的情况有点特别,这会儿应该还醒着。”
文茵扫了一眼桌面上,百来个孩子的证件照片整齐排列,这是明天给孩子们办理身份必须要用到的材料,他们已经准备很久了。
那些从培养牢笼里抢回来的生命,没有出生证明,只有藏在血管里的实验编号,这些孩子像是一群被世界遗忘的幽灵,却被欲望灰雾致死纠缠到世界尽头,而她和她的同伴是这片黑夜中,微不足道却依旧想做些什么的守墓人。
“特别?”她收回目光,指甲掐进掌心。
每个孩子都带着实验室的烙印,但能让党杰特意提起的……
“带我看看。”
党杰的房间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这个孩子我单独隔离出来,单独照顾。”
墙角蜷缩着一团小小的影子,彩色蘑菇从他脚边蔓延到墙缝,在未开灯的房间里,散发着绿莹莹微光,像一场诡异的庆典。
男孩听见动静抬头,瞳孔里泛着机械校准般的冷光,“请输入指令,谢谢。”
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文茵的呼吸滞住。
“我们的活动让他们察觉到威胁,为了防止实验体像我们一样反抗逃跑,他们利用药物和物理手段抽空并改造他的灵魂。”党杰的声音像钝刀刮过骨头,“最新型号的‘听话机器’,植物系基因作载体,失败品还能当生物肥料回收。”
文茵冷笑,拳头砸在墙上,菌丝簌簌震落,菌丝害怕地蜷缩。
她想起她离开前埋葬的那个女孩,瘦得能摸到脊柱上的条形码,灵魂被撕碎的疼痛哀嚎还萦绕在耳畔。
“该死!那群畜生……!”文茵无法遏制自己内心的怒火,这种肆无忌惮地残忍在嘲笑他们,拼尽全力不过是跳梁小丑。
“冷静点。”党杰按住她发抖的肩膀,“他给自己选了名字,叫莫玉。”
她缓缓蹲下,指尖在离男孩发梢一寸处悬停——那些蘑菇突然向她腕骨探出菌丝,又怯生生缩回去。
“莫玉。”她挤出一个笑,“以后的每一天,都要开心啊。”
“接收指令:每一天,开心。”
“错误:情感模块缺失。”莫玉的声带发出电子音般的波动,“请重新输入指令,谢谢。”
文茵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党杰把男孩塞进被窝时像在摆放一件易碎品,“莫玉,闭眼睡觉。”
“指令确认。”睫毛垂下的一瞬,文茵看见他眼球在眼皮下规律转动,像在扫描梦境。
“他真能睡着?”
“谁知道呢。”按这种状态,这孩子活不过一个星期。
党杰突然转移话题,“夏奇说,你表叔在地下室吵着要见你。”
文茵的指节发出脆响,“你不提我都忘了这号人……我的确得好好和他谈谈。”
党杰推开地下室生锈的铁门,细微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两人的脚步在水泥地上踩出极小的声响。
“哎呀呀,这不是我那漂亮可爱的小侄女吗?”阴影里突然窜出个摇晃的人影,张开的手臂上爬着只瞳孔分裂的变色龙,“叔叔想你想得骨头都疼了——”
文茵将匕首抵在对方喉结上。
“再顶着这张恶心的脸说话。”她指尖轻推刀柄,血珠顺着男人喉结滚落到变色龙惊慌竖起的尾巴上,“我就帮你永远固定成标本展览馆最喜欢的款式。”
“老大息怒!”夏奇的声音突然清亮起来。
随着变色龙发出“咔哒”的骨骼重组声,颓废大叔像蜕皮般露出本来面目,泪痣少年脖颈还渗着血,却笑得像得到糖果的孩子。
夏奇,力量来源为【月亮】,精神体为变色龙。
“您今天杀气格外重呢,是新婚丈夫没有令您感到满足吗?”
“少说蠢话,人呢?”文茵甩掉匕首上的血。
变色龙舔掉夏奇脖间的血珠,“天天嚷着要和您讲道理,吵得我鳞片都掉了三片。”
他身后的铁门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
“你们都在外面等我,我单独和他聊。”
文茵推开门的瞬间,黑影撞来,铁链哗啦绷直,男人枯瘦的手指离她眼球只差半寸。
“养不熟的野狗!”男人喷着带血丝的唾沫,锁链勒进他溃烂的手腕,“你这个小畜生居然敢这样对老子!小贱人!当年就应该和你那该死的父母一起死!”
文茵伸手攥住铁链猛拽,男人脸砸在栏杆上发出牙崩的脆响。
“表叔记性真差。”她用指尖抬起他流血的下巴,“您当年在审判庭上声泪俱下,‘我会把茵茵当做是我亲女儿'时,演技可比现在好多了。”
“本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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