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蝴蝶》
许洇不理会段寺理的调戏、或讽刺,扯过枕头盖住他腰腹以下的关键部位,随即拨通湖光屿物业电话,直接将手机递到他耳边:“告诉他们,上门喂猫是你找的。”
段寺理接听了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颈侧就是一冷。
冷冰冰的**,悄无声息地贴了上来。
他抬眸,与许洇对视。
她威胁的意思却很明显,让他不要乱讲话。
“段先生,需要您亲自确认,才能放人上楼。”电话里传来物业人员的声音。
“是我叫的人,放行。”段寺理说了这句话,许洇便直接挂断了通话,利落地收起**,起身离开。
下一秒,段寺理手腕一翻,钳住她收刀的手,紧接着,他腰身发力,借势一拧一带。
许洇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被他狠狠反压在了床垫上。
冰冷的刀刃,瞬间贴上了她的脸颊。
许洇抬头看到他,他整个身体沉沉压了下来,什么都没穿。
许洇脸颊蓦地烧红,奋力挣扎,但无济于事,段寺理一天没吃饭了,力气却不小,压着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出不去。”许洇喘息着,“哪怕以我为人质,我们这边的人不吃这套。”
段寺理低笑一声,刀背在她脸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倒是个不错的思路……不过,我现在还不想走。国内我哥正磨刀霍霍想弄死我,在你这里有吃有喝,还有前女友时不时的关心。多住几天似乎也不错。只是我要提醒你,跟我独处的时候,别动刀动枪,我最讨厌被威胁。”
许洇倔强地看着他:“你已经是阶下囚了,不想,也要适应。”
“是吗?”
段寺理手上的刀刃,深了几分,冰冷的锋刃,陷进她颈侧雪白的肌肤里,“但你的小命,现在捏在我手里。”
他单手撑在她耳畔,整个身体迫近,灼热的呼吸几乎贴在她耳边。
一边是利刃,一边是他近在咫尺、线条锋利的唇。
许洇为了不让脸颊被划伤,只能被迫仰头,与他呼吸交缠。
“你要是对我动手,下一秒就会没命…”
刚说完这话,房间门就被叩响了,门外保镖询问许洇,是否有事。
段寺理手腕一收,刀刃离开了她的脖子,但他没有起身的意思。
“没事,不要进来。”许洇用善邦语喝止。
“所以,现在情况已经很清楚了。”段寺理将她的
衣领提起来,按在了松软的床头:“我们两个,既然谁都狠不下心弄死对方,没必要兵戎相见,也许可以谈合作。”
“狠不下心的人是你。”
段寺理看着她故作凶狠的样子,笑了起来:“苏小姐要是真下得去手,在机场就不会心软放我走了。”
“我已经后悔了。”
“我哥是你杀父仇人这件事,让你很痛苦吧?”
段寺理凑近她,不顾她的抗拒,咬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报复的快感,用力地碾压、啃噬,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生吞活剥。
用这种极端的方式,逼她直面那无法逃避的事实。
许洇眼睛红了,不是委屈,只有愤恨。
段寺理如同自虐一般,近乎贪婪地汲取着她眼中此刻对他毫无保留的、纯粹的憎恨。
这恨意,竟成了此刻唯一能证明他们之间还有联结的东西。
“爱上杀父仇人的弟弟,才是你痛苦的根源。”他的唇抵着她的,气息滚烫,“对吗,苏懿之。”
“我从来没有爱过你。”许洇一字一顿地说,“段寺理,我一直都在骗你,骗你交出真心,骗你跟我回善邦,现在我已经达成目的了,你是我的阶下囚,不杀你,仅仅只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
这番话,不管是嘴硬,还是真心…
都足以刺痛段寺理心里唯一为她保留的柔软之地。
段寺理站起身,慢条斯理地穿上了衣服,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优雅——
“既然还有利用价值,不如我们谈谈条件?”
他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望向许洇。
许洇迅速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襟和头发,仿佛要抹去刚才所有不堪的痕迹,“阶下囚,有什么资格谈条件。”
退开几步,拉开安全距离。
“从现在起,你给我闭嘴,安分待着,在我哥回来之前,如果你敢有半点异动,我保证让你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说完,她便离开了房间。
……
下午,许言给许洇打了个电话,询问印尼方面许御廷的情况。
许御廷的情况比预想更糟,基本丧失了全部行动能力,思维混沌不清,生活完全依赖他人照料。
许言顺理成章地接管了他父亲在印尼的所有生意和资产。
电话那头,许言语气从容,似乎已经掌控全局了:“分公司这边,还有些程序上的事要处理干净,大概一
周后回来。懿之障碍都扫清了。苏家的事一了结我们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许洇握着手机沉默了几秒脸上挂起温顺甜美的笑容声音轻柔:“一切都听哥哥的安排但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放过无辜的人。”
许言听得出许洇的言外之意他答应得很爽快:“我不是已经答应过你了吗等到事情一了结就把段寺理放走我们的目标只是夺回苏家对付段明台…”
他温和地说“别多想哥哥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
听着他毫不犹豫的保证许洇心头的疑虑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怀疑更深。
一个能对自己亲生父亲下此狠手的人…他真的会信守承诺放过段寺理这个他恨之入骨的人吗?
这份强烈的不安预感在当晚就应验了。
凌晨三点万籁俱寂。
许洇听到**控里传来了异样的响动。
不是普通的声响而是某种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一声极其压抑、短促的闷哼。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在段寺理床头缝隙里藏了**器。
这件事连段寺理都不知道就是她早上趁着段寺理不注意的时候装上的。
所以管家他们自然更不可能知道哪怕他们也在房间里装了监控都没看出什么异样。
这是为了以防万一。
如今的许洇已不再信任任何人了。
听到异样许洇立刻清醒过来掀开被子冲了出去。
段寺理的房门虚掩着许洇推开们看到段寺理被几个保镖死死按在地上双臂被反剪在身后用强力胶带捆得结结实实。
嘴上也严实贴着一大块胶布勒得他脸颊凹陷。
一个保镖的枪口正冰冷地抵在他的后心。
“你们在做什么?”
被按在地上的段寺理侧过头看到门口只穿着单薄睡衣的许洇
管家保镖几个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么晚了大小姐竟然还没有睡。
管家笑着恭敬地说:“大小姐我们也是奉命办事。”
许洇知道他们奉谁的命懒得跟他们废话了:“放人。”
管家面露难色:“这恐怕…不太好…”
“许言那边我自己交代。”许洇的一步步走近“现在很晚了。带着你的人立刻回去睡觉。”
保镖们望向管家等他示下管家也
是很无奈。
许言是主子,许洇同样是主子,还是许言放在心尖上的人。
今晚若强行带人走,许言最多怪罪办事不力。但如果人真的没了,大小姐这边,只怕是要结仇了,那他们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毕竟,这几天他们看在眼里,大小姐跟这位“客人”,熟得很。
权衡利弊,管家终于抬手,让人松开了段寺理手腕上捆绑的胶带。
段寺理被胶带勒出红痕的手腕,打了个呵欠,嘲讽道:“你们内部分歧不统一,能不能白天吵?大半夜搞**,很影响睡眠质量的。”
管家和保镖们讪讪地退下去了,许洇关上了门。
后背重重抵在门板上,胸腔里心脏狂跳。
差一点…如果不是她早有防备,只怕段寺理今晚就要命丧黄泉了。
许言既然能对许御廷都下狠手,区区一个段寺理,眼睛都不用眨一下了。
想到这里,她冷汗都要冒出来了。
而段寺理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床边上,在床头摸了一阵,就从靠包里面摸出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装备,神色了然。
他看了眼右上角的监控,又望了望许洇…用眼神示意——
他们盯着我们呢。
许洇已经不想顾及这么多了,拉起段寺理径直出了门,先去了自己的房间里,从柜子里取出了他的书包,检查了一番,然后又从保险柜里取了一沓美元,放进了段寺理的书包里。
手机也快速地给他充上了电,开了机,对他说:“你在善邦有朋友吗?”
段寺理靠在桌边,下颌微抬,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要放我走?”
“你留在这里,死路一条。”许洇快速地收拾了他的护照,装进包里,然后将手机扔给他,“让你的朋友到集余码头来接应。”
段寺理拿到手机,扬了扬:“开弓没有回头箭,懿之,你真的要这样做?”
这个称呼,让许洇心头一恸。
除了许言,这个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这样叫过她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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