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外】我的男友非人类》
城堡里的灯由远至近尽数亮起,凯文好说歹说,终于劝动他的父亲前来迎接。
赫尔巴诺走近马车,不甚恭敬地行礼,懒洋洋道:“晚上好,勒瓦尔.该隐大人,嗝!”
他还打了个酒嗝。
闭目养神的勒瓦尔终于睁开了眼睛,辛月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从琥珀色的眼睛里看到了一丝血红。
西格打开车门,勒瓦尔目不斜视,踩着鎏金红丝绒脚踏下车,动作流畅优雅,好像在一场盛大的舞会上,邀请女士跳舞那般彬彬有礼。
辛月见状,也蹭着过去下车,只不过即使放了脚踏,这个高度对她来说也略高了一点,她像只回洞的鼹鼠,脚尖在脚踏上方一英寸左右的距离晃晃悠悠,终于踩稳,蹦了下去。
凯文惊奇地看着出现在勒瓦尔身后的人类,她几乎看不出性别,穿着一身破烂的黑夹克,一条穷人才会穿的耐磨损的牛仔裤,头发没有绾成精美的发髻,而是像流浪汉一样塞进帽子里,只有一张白净的脸显示她是个女孩。
众所周知该隐神殿是古老和规则的化身,诞生于神明尚还存在时期的勒瓦尔,最厌恶他人不守礼仪,他怎么会允许这么一个下水道老鼠似的人类女性出现在他身边。
勒瓦尔对辛月笨拙的动作眼不见为净,他直视前方,目不斜视,从还弯着腰的赫尔巴诺面前径直走过。
辛月悄悄打量正在行礼的人,男人看上去很年轻,只有十七八岁的模样,那个称呼他为父亲的男子却是个三十左右的中年人。
真是奇怪,美国也有像中国似的论辈分习惯吗?还是说这两人一个是娃娃脸,一个是少年老成的长相?
走进城堡里,辛月露出没有见识的土包子样,她在前世时并非没有参观过欧洲古堡,但是她从没见过这么奢华的城堡内部,毫不夸张的说,这里所能看到的金灿灿的一切,其单件价格至少五位数起步,而且单位是美元。
辛月打量挂在墙上的油画,正心想这不会是布歇的真迹《水磨坊景观》时,就听见勒瓦尔说:“收起你愚蠢的表情。”
她看向勒瓦尔,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门厅,步履之间好像用尺子丈量过似的规整。
推开黄铜大门,门厅铺着柔软地毯的大楼梯间,挂着一巨幅画像,画像很诡异,是一名少女在鲜花盛开的花园中,少女姿态舒展,动作可爱,足以见得画画的人对画中人倾注的情意,但画中少女却没有五官,该画眉眼鼻嘴的地方一片空白。
勒瓦尔正站在这幅画正中,辛月离他稍微远了些,看见他的手中突然冒起一点火光。
她是近视,一百米外人畜不分,不自觉地眯起眼,想看清楚打火机被他握在哪里,怎么火光冒出的地方如此诡异,像是凭空出现在掌心似的,正在这时,耳畔突然刮过一道狂风,刮得她下意识闭上眼。
辛月再睁眼时,就看见娃娃脸的赫尔巴诺已经出现在勒瓦尔身边,双手死死按住他的胳膊,厉声道:“大人,你不能在深夜闯进我的领地,还要烧毁我的珍宝!”
这里的人怎么回事?一个个跑步速度这么快,都是参加奥运会可以夺金的程度。
勒瓦尔的声音不比正常说话的音量大多少,却极有力度,声音犹如清泉碰撞,但语气却比寒冰还要冷几分:“你自己都在找死了,还留下这玩意做什么?不如我现在就烧了它!”
辛月对眼前发生的事情大概有了猜测,这个白天在码头帮助她的勒瓦尔先生,恐怕真的是什么□□头目,深夜来人家家里烧杀抢掠。
凯文想阻止父亲犯上的举动,要是勒瓦尔大人发怒,整个赫尔巴诺领地恐怕从此都会降临死亡与绝望的阴影,他急得团团转,看见一旁的辛月,灵机一动。
“父亲,大人远道而来,不如先为大人举办晚宴接风洗尘,我们领地有非常新鲜的羊血……”
凯文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看见勒瓦尔脸上露出讽刺的笑容。
勒瓦尔声音嘲弄:“羊血?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吃羊血了,赫尔巴诺,这就是你越来越虚弱的原因!”
他说着,看向站在远处的辛月,本来想命令血仆把这个女人拉下去,割开喉管放出鲜血,但转念一想,数千年来,只有今天他才被这个女人引起进食的欲望,这么一次性喝完她的血未免太可惜了,而且她也太脏了。
那就割开她手臂上的血管好了……
辛月看着勒瓦尔一直打量她的眼神,无端觉得自己好像一只暴露在狼群狩猎范围里的绵羊,她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心想他们刚刚聊天聊到羊血,勒瓦尔又对羊血表现出厌恶的神情,那么他现在一直看着她……
难道是想让她去把羊血做的好吃一点?
想到这,辛月打起精神来,身为川渝人,谁没吃过毛血旺?虽说毛血旺通常用鸭血或者猪血,但是无论什么血,那都是血,万变不离其宗。
如果她能把这顿饭做好,说不定这座城堡里站着的几位贵族老爷就会愿意正式聘请她了,她的薪资能翻好几番,不仅能攒下租房的钱,说不定还能还上两千美元的巨款。
辛月像只跃跃欲试地山雀,“唰”得一下举起手来:“先生,我会做羊血,你应该能看出来我是华夏人,华夏人特别会做血,你尽管放心交给我!”
勒瓦尔:……
他一向思维敏捷的大脑短暂地停顿了一下,这个食物在说什么?
赫尔巴诺对她倒是很友善:“你要煮熟吗?那种东西无论怎么做都很恶心。”
他的语气充满自我厌恶,好像他说的不是血,而是自己。
辛月觉得自己身为川渝人的尊严被挑战了:“那是你们不会做,相信我,我能把血做的很好吃!”
她的妈妈是川渝人,拿手菜就是毛血旺,爸爸是东北人,每年冬天都会做血肠,辛月从小吃到大,耳濡目染下,自然也会做。
想到爸爸妈妈,辛月微微偏过头,擦掉眼中的潮意。
赫尔巴诺叹了口气,他叫女仆带她去厨房。
勒瓦尔看着辛月的背影消失在挂满油画的走廊尽头,挖苦道:“真是不敢相信,你身为血族,在眼前有人类的前提下还要去喝动物的血,你确定你的爱人是人类,而不是魅魔?她没有用媚术弄坏你的脑子?”
赫尔巴诺对他的嘲讽无动于衷,他爱着的女孩是人类,所以他从爱上她的那一刻起,就再也没狩猎过人类,对同为人类的辛月也抱有善意。
他看着巨幅的少女画像,缓缓跪下,绣着金色花纹的华丽绒袍逶迤在大理石地板上,像是在恳求勒瓦尔,亦像是匍匐在少女的裙摆下。
赫尔巴诺虔诚祈求:“您来到我的领地,想必我的请求您已收到,请您为我降下罪与罚的斧子,为我降下仁慈的甘霖。”
勒瓦尔面无表情:“为了区区一个卑贱的人类,你要放弃无尽的财富、永恒的生命和血族的荣耀?既然如此,你当初何必哀求柯林尼斯转化你?”
赫尔巴诺微不可闻地叹气:“我从没后悔过变成血族,如果没有漫长的生命,我不会遇见她,只是在遇见她之后,如果没有她的陪伴,这漫长的生命于我而言就全是折磨了,现在我恳求您,为我结束这无尽的折磨与痛苦。”
他扬起头颅,露出脆弱的喉咙,迫不及待地去淌冥河。
勒瓦尔语气更加嘲讽:“你在过去的一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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