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死对头的本命剑以后》
菩提心摸不准燕支问这个是要做什么,燕支现在在它这里是个十分危险的人,所以它下意识就要闭嘴闪人。
燕支见它想溜,坐在识海中动也没动一下,直接明晃晃地威胁:“你不想再有下次我以旁人性命相逼,就老实说。”
菩提心一听这话没敢跑,以燕支的脾性,好事她还会中途变卦,坏事从来都是说到做到,再看燕支此刻冷着脸,便也不敢真的跟她硬碰硬。
它悬在识海中,离着燕支中间能站十个人的距离,沉默着考虑怎么开口能不刺激到燕支,燕支也不催它,安静地等着。
半晌,菩提心开了口。
“你还记的先前在六六馆外听到的关于燕支凶剑一事吗?”它说:“生人炼剑是真的。你便是那一百二十三生人之一。”
燕支想过自己怨气这么重,定然是死得很惨,但没想到竟然这么惨。
她问:“炼剑师死干净了没?”
若是说前一个问题菩提心还敢说出来,这个问题一出让它心中重重一跳。
燕支敏锐地察觉到了菩提心犹疑,她说:“还活着。”
菩提心从告诉燕支此事开始就一直观察着燕支的神情,虽然燕支此刻神色平静,语气里也无甚起伏,但它直觉很危险,现在的燕支性子暴戾,睚眦必报,保不准会为了找出那个人而做出荒唐事来,然而现下显然只能实话实说:“跑了一个。”
燕支生前调查过邪修用生人炼剑一事,它那时听燕支提过不止是五个人,还有一个藏得很深的人,所以后来六界盛传五位炼剑师都被凶剑所杀时,它知道还有一个漏网之鱼。
“仙门不争气也就算了,毕竟一直都这么草包,这把凶剑当时的剑灵也没把人杀了吗?”燕支眼中戾气一闪而过。
她先前听仙门的人说过,她附身的这把凶剑一出世便生了个邪气缠身的剑灵,引得天地动荡,邪气横生,邪灵肆虐,当时这把剑屠杀了无数生灵。
杀这么多人,不先弄死自己的仇人吗?
菩提心幽幽道:“这就得问你自己了。”
燕支:“?”
菩提心默默地等着燕支消化此事。
燕支没想到自己就是这把剑最初的剑灵,更没想到她竟然没把杀她的人弄死。
心境激荡之时,周身凶煞之气跟着翻涌。
长淮冷不丁地感受到身后的异样,神魂之上察觉到了燕支很愤怒,他望着燕支,心想,她的气性真的很大,要不要现在跟她道个不是。
可是以他对燕支的了解,她此刻闭着眼睛不看人,就是不想说话,也不想理人,若是现在喊她,大概会让她气上加气。
该怎么哄呢?
长淮头一次这般苦恼。
他抿唇皱眉地戳着手中的枯枝,考虑着是问扶桑还是相葵——
扶桑都是看话本的,所思所言都是纸上谈兵,相葵的话……
他如今是历情劫,跟兰殊恨海情天五百年了,他要是真的会哄姑娘,也不至于跟兰殊误会如此之久,可是都五百年了,相葵再笨也该学会了吧。
长淮纠结许久,最终决定两个人都问问,他抬手施法,两道流光自掌心划出,一道去了神界,一道去了魔界。
而另一边,燕支完全不知道自己给长淮造成了多大的误会,她压着火气问:“我从前是什么身份?又是被谁抓去岛上炼剑的?”
“一个小宗门的弟子,叫崖青,但你怎么去的那座岛我并不知晓。”菩提心此刻不敢惹燕支,因此不等燕支再问就立刻解释说,“你有一天冷不丁地与我解了契,并将我困在一地四十九日。等我出来之时,看到的便是六界大乱,这才知你已经成了六界人人惧怕人人喊杀的邪剑。我本欲进入你的识海之中唤起你的神智,却因不是你的法器而被你震了出去,随后失去意识,再醒来我便在神界的神水池中了。”
“这么说来,你也不知最后是谁封印了我。”
菩提心:“我后来到处打听过,无人知晓。”
“这么神秘么?”燕支摸着下巴想,若是替天行道封印凶剑自然会大大方方的,但是这人如此遮掩,必然是有问题的,“我又是如何成为恶魂的?”
她既然都被封印在大阵中等死了,又为何会变成一只恶魂,在世间飘荡许久。
“我不知。”菩提心看着燕支因为它这句不知道而扫过来的冷眼,它就差原地发誓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从神水池中醒来时,就彻底感知不到你的存在了。我去到苍梧山,那阵法中虽有你的气息,却探不到你的神魂,我知道你有锁魂结不会轻易魂飞魄散,必然是有了什么机遇让神魂得以出来,于是我便在六界寻你。”
“我找了你很久很久,可始终没有消息,直到听闻仙门出现了一个到处作乱的恶魂,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去寻,却一直找不准你的位置。再后来你就又失去了消息,我又开始大海捞针一样地找。最后是听闻你屠城的消息,我本是想去确认那是不是你,但等我赶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沾染你神魂的锁魂结,我这才确定那恶魂就是你。”
照菩提心这么说,锁魂结是她生前就戴在她手腕上的,长淮又说这东西上有他的气息,这么说来,她生前很有可能和长淮是认识的,她因为神魂受损,没有从前的记忆,那长淮呢?
他为什么会不记得?
“你都不知道,你那一点点残魂气息有多微弱,我再去晚些你就散干净了。”菩提心正要说到重点,见燕支出神,它猛地抬高了声音,见燕支再看过来,它才舒坦,“我好不容易拢着那点残魂给你渡了生机过去,才坚持到苍梧山,送进了凶剑中蕴养。最后废了大力气把封印破坏掉,让你得以没被那阵法彻底消耗干净。”
“可你看看,你出来后是怎么对我的?”菩提心原本是装出来故意卖惨,然而此刻说到这里竟真忍不住委屈了,它控诉道,“你整天想着怎么摆脱我,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啊,不是怼我就是算计我,冷言冷语的,不是这个威胁就是那个威胁,成日净干些遭雷劈的事。”
燕支看着菩提心那个委屈样:“往后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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