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昳礼》
19.
李阳走了,窗牖上剩下周昳礼一个人的影子,她慢吞吞走回小院,来到商彧面前,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我回来了。”
我和李阳吹牛侃大山回来了。
“嗯。”商彧说,“刚刚看到了。”
“看到什么?”周昳礼惊,看到李阳了?那为什么不叫住她?
商彧没答话,又写完一笔,他将毛笔放回砚台,整理好纸张,一齐递给周昳礼。
“先秦诸子,两汉儒道。”商彧说,“你先看,有什么不明白的到时候再问我。”
这么多?周昳礼摸着手里厚厚一沓,商彧是回府后有事要出门没工夫给她讲解,还是他从她出门就开始写一直写到现在?
等下,他从她出门开始一直写到现在的东西是给她的?
“我去了好久。”周昳礼说。
商彧仍未答话,方才纸张整理,纸页翩飞,虎子被惊醒。
写的东西给周昳礼,商彧身前石桌上空着,虎子占领了。
商彧被虎子缠着,低头在和它互动。
周昳礼觉得不对,这个时候,商彧难道不是应该说“发生了什么”这样的话吗?
他这样说的话,周昳礼就好跟他说在李阳家里发生的事了,而且还可以把李瑛送给她的小老虎荷包拿出来给他看。
“我下次不去那么久了。”周昳礼说。
商彧说:“我没觉得久。”
周昳礼气急,那你干嘛这副冷冷的、淡淡的模样?
你虽然是个器物,但又不是块石头。
嗯?不近人情、铁石心肠,顽固的臭石头商彧?
他这样,那周昳礼也这样。
周昳礼不说话。
“在李家吃饭了没?”商彧问。
周昳礼得意,我就知道,纵然你,嗯?冷冷的、淡淡的这副模样,还不是会问这句?
这就是场谁先开口谁就输的游戏,在周昳礼看来。好了,现在胜负已分明,商彧输了。
“没吃。”
嘿嘿,对待商彧,就跟在李嬢嬢家与那织布机子做斗争一样,不是你主宰着机器,就是机器主宰着你。掌握了规律就好了,周昳礼邪恶的得意的想。
“走吧,去吃饭吧。”商彧说。
路上,周昳礼问:“一路回来怎么没见着汀兰姐?”
商彧说:“她下午要出诊,先吃了走了。”
“我真不是故意在李阳家待那么久的。”周昳礼说,“我在李阳家里看到了织布机。”
“织布机你知道吗?那种大大的,好几个木块搭建在一起,人上去就能织出美丽布条的。”周昳礼将衣袖递到商彧眼前,给他展示,“天上的神仙,织女就是干这活的。”
怕他不知道,还给他举例说明。
商彧:“你这不是织布机织出来的,是纺纱机纺出来的。”
“对织布感兴趣?”
周昳礼自己给自己整乐了,是哦,是该还有个纺纱机。
“对机子感兴趣。”
因为周昳礼没多少东西,吃过饭后,所以也没有收拾多久就跟商彧回秦州了。
也没有直接回秦州,像来时一样,商彧在中途停下,去见了位老者。
这位老者是个真真正正的教书先生,做学问的人,在各大书院讲学,桃李满天下。不过,他早年也入仕为官,效忠君王。
后面,和商彧爷爷一样遭遇迫害,明嘉年初被平反,商霁春复任户部尚书,但因年事已高久病在床,任职不到一年便不得不乞骸骨还乡。这位先生,二十年前才过而立之年,复职不到一年,竟也致仕还乡,一直做学问至今。
但他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周昳礼听说,在六年前战争爆发,商彧承驱逐胡虏之圣命未抵雍州时,这位先生力排众议主张收受难民于书院。
后来战事胶着,朝廷拨下来的款项购买军资器械都不够,这位先生游说雍州高门大户,担保借粮百姓以期其生存。
这位先生姓鲁,名伯忠,这次是生病了,商彧来看望他。
商彧和鲁先生在里面聊,周昳礼和乔朝言在外面聊。
乔朝言是鲁先生的学生,好巧,他现在就在仙水县当知县。他没比周昳礼大几岁,周昳礼和他很聊得来,上面这些,周昳礼就是从乔朝言口中得来的。
两人窝在鲁先生家里,院中小池塘旁的石头上坐着,边喂红鲤鱼边叽叽咕咕聊了好久。
一开始,乔朝言不知道周昳礼是谁,他是认识部堂大人的,部堂大人来的时候他在老师房中刚刚睡醒,照顾生病的老师,他怎么睡着了?
老师叫他去别的房间睡。
乔朝言睡不下去了,侍候二人,老师叫他出去,乔朝言于是出来了。
出来碰见个人在小池塘边,人一转头,他被吓一跳。
这人怎么这个样?乔朝言闭闭眼睛,没成功,只闭上了一只,再睁开,确认后:长得真精彩。
人问他是谁。
乔朝言报出自己名号,本也想问这人,你是谁?但太困,嘴还没说出话,就听这人下一个问题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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