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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他替妹嫁我了gb》

17. 醉意

谢昭野自以为体贴等在门外。

林衔月双手抱臂,眉头紧蹙地盯着面前的恭桶,心里后悔为什么就一时心软,答应陪他来这这种地方,眼下倒好,添了尴尬不说,浑身还惹了一声骚。

盘算好时间,她假装系着腰带,装作刚整理好的样子出门。

谢昭野正靠在廊柱上,用帕子擦着手,一双微醺的眼睛斜斜睨着她,眼尾泛红,带着几分没醒透的醉意,却又藏着丝毫不掩饰的好奇。

“林大人……怎么这么慢?”他语调拉的很长,似笑非笑。

林衔月心中翻起白眼,慢?也不是谁都像他那么毫无顾忌一气呵成吧?

却没想到谢昭野又凑近半步,眨了眨蒙着水汽的双眼,又追问到:“而且……怎么还没声?”

“你……”林衔月额角砰砰直跳,忍了又忍,无语道,“管好你自己。”

说罢,她越过谢昭野准备回膳堂。

“哎,等等我……”

谢昭野踉跄着起身追上去,伸手一把拽住林衔月的衣袖,可脚下虚浮得像踩着棉花,身子一歪,竟直直往她怀里倒来。

林衔月眼疾手快架住他胳膊,他本就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此刻脑袋重重搁在她肩头,发丝扫过颈侧,双膝半曲着,要跪不跪似的整个人挂在她身上,重量压得她踉跄了半步才稳住。

“起来。”她托着他的胳膊。

“等会……我头有点晕……”他在耳边呢喃,温热的呼吸就打在颈边,甚至还往里钻。

林衔月无奈叹了口气:“世子酒量这么差还喝。”

“我这不是好久放开没喝了……”他又低声嘟囔,吹得林衔月脖颈泛起阵阵痒意。

“去睡吧,睡了就不晕了。”林衔月没办法,只好将他抬起来,再一转身,把他一只手臂放在肩头,带着他往房间里去。

可谢昭野又挣开:“我不睡,我又没醉,我要去坐秋千……”

他晃晃悠悠穿过长廊,径直往铺着月光的前院走去,路过膳厅时,裕王闻声关切起身。

林衔月忙挥挥手示意无事,快步跟了上去。

大槐树下,寒风袭袭,光秃秃的枝桠上还挂着零星未化的雪花,不时往下飘。

换作昨日,这般寒风早让林衔月夜里冷得缩起身子,可今夜药酒喝得多了,浑身竟透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被风一吹,反倒吹出几分清爽来。

谢昭野坐在秋千上,双手紧紧抓着两侧的绳索,头垂着,双脚在地上一下一下蹭,带着秋千前后晃悠,幅度不大,心事重重。

见林衔月走近,他虚虚抬了抬眼,又飞快低下头去,抿着唇不说话。

月光斜斜打在他脸上,能清晰看见挺直的鼻梁下,长睫毛在眼睑处投下浅浅的阴影,随着呼吸轻轻扇动。这副模样,分明是藏着事。

“你叫我出来,不只是为了陪你方便吧,想说什么?关于她吗?”林衔月站定,索性开门见山。

谢昭野双脚倏地踩住地面,秋千停了下来。

“哎呀……林大人什么都能看穿,”他扬起头,带着些懒散的笑意,吸了吸冻得发红的鼻尖,几点泪花被寒风固定在睫毛上,像是落了几粒碎冰。

“嗯……就是……”

林衔月立在他身前,谢昭野攥着秋千绳仰头看来,浅色的宽袖和衣摆微微随风,话说不出来,眼神里竟然有些无措,莫名像只可怜的白狗。

她默不作声,等着他开口。

谢昭野许久才出声,他眨了眨眼睛:“我就是……想问问你……”

此刻的他,全然没了之前的肆意放纵,反倒透着股少见的扭捏,连声音都放轻了:“如果,我帮你把当年的事弄清楚了……你能让她……”

他哽了一下,喉结滚了两下,没说下去。

“什么?”林衔月轻声追问。

“让她……”谢昭野眼神躲闪着落在地面,脚尖无意识地踢着雪粒,秋千又跟着轻轻晃起来,“让她……搬到我们家祖坟里吗……她一个人太可怜了。”

他小声说完,紧张地瞟向林衔月的脸,见她神色未变,又红着脸低下头,声音低得像自言自语,却字字清晰地传过来:“毕竟小时候……都说好了……我们以后要成亲的……”

林衔月皱起眉,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就和郡主与兄长的娃娃亲一样,不过是长辈们酒酣耳热时随口玩笑的戏言,若彼此有情还算良缘,可现在……

但谢昭野竟然记了这么多年,还这般当真……他还寻回了那俱尸体。

这些年,她从没想过这些事,乱葬岗的尸骨、幽苑的寒冷、身上的蛊毒,早已将那些年少时的细碎念想碾成了粉末。

林衔月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用“兄长”的口吻道:“谢昭野,十年了,逝者已矣,何必再揪着过去不放。”

她继续说:“那时你们还小,你懂成亲是什么一回事吗?不是小孩之间的过家家。”

“我……”谢昭野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醉意,只剩迷茫,他低下头,“我知道不是过家家,可我真的还想再见她一面,我也真的……”

“很想她……我怕她一个人在山里……冷。”

谢昭野缓缓说出口,委屈地抽噎起来,眼泪像断线的雨滴,见林衔月盯着他,立马抬手急忙胡乱摸脸,可这么一揉,眼睛四周更红了。

林衔月心头兀得发软,像是被什么轻轻捏了一下,还很酸。

她第一次见谢昭野如此“软弱”,褪去了平日的张扬跳脱,这份少年时期纯洁的心气,如今竟还保留在他身上。

若十年前什么也没发生,或许他们可以继续相处到现在,只是林衔月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她不想嫁作人妇,成为他人的附属品。

娘亲越是这样规训她,她对此越是厌恶,更别提她现在已经抛去了曾经的身份,如今她是“林渡云”,也是个半死之身。

“她曾与我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嫁人。”林衔月垂眸,语气平静地提醒,指尖却微微收紧。

“我知道。”谢昭野竟毫不犹豫地接话。

林衔月惊讶看去,谢昭野笑起来:“她那么洒脱,那么喜欢自由的人,若还活着,说不定已经成为第一女将军了,流云剑也定然在她手里,不像我现在一事无成,什么都做不好,也不配……”

他自嘲着摇头,但转瞬眼睛亮起来:“但我会为她正名的。”

“你……”林衔月被他这份表露堵得语塞,还是狠心道,“世子清楚便好,今年你已二十了,该成熟一些担起王府的责任,王府不能后继无人。”

谢昭野倏地僵住,慢慢收起笑容低下头,双手无意识地攥着秋千绳,指节泛白,再没说话。

他是世子,是裕王唯一的长子,王妃去世后,王爷便再未续弦,这王府的未来,本就压在他肩上。

寒风卷过树梢,落雪又一次簌簌而下,两人沉默了一会,谢昭野忽然从衣中拿出一个玉瓶,再抬头,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哎呀我就是问问,你太严肃了,到时候,我们事情办成,你把她接回去就行。”

“这是?”林衔月接过玉瓶问,瓶身还有残留着余热。

“解药啊,你忘了我给你下毒了?”谢昭野重新晃起秋千,眼眶上的红像是和醉意一并消失了,就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明日可是最后一天,难道你想全身溃烂而死?”

林衔月拔出瓶塞,里面躺着一枚小小的药丸,红莲引的解药。

“世子这是信我了?”她问。

“怎么?林首座是不敢吃?”谢昭野恢复了张狂的模样,勾着唇,“还是怕我现在就毒死你?”

未等他说完,林衔月仰头将药丸吞进腹中,看着玉瓶说:“世子是从哪里得来的红莲引?”

谢昭野叹了一声额头懒散靠在扶住秋千的手背上,望着墨色夜空里疏朗的星子,声音轻得像叹息:“我娘从小身体就不好,父王为她请遍了名医。那年寻到个西域来的怪人,他的药确实有用,可惜娘已经病入膏肓,也只多续了几年命,最后还是走了,其实都怪我……”

他垂下眼眸,但察觉到自己说多了,转回正题:“前几年我在广陵碰见那怪人,倒聊得投缘,还跟着学了些,走前便问他讨了几颗毒药防身。”

林衔月心头一动,她寻遍大江南北,还从未听闻过这号人物。

“世子可知他如今在哪?”

谢昭野摇了摇头:“他云游四海,居无定所,谁知道现在飘去了哪,怎么,林大人是想找他看病?”他挑眉,语气带了点探究,“名医我倒是认识不少,不如你说说是什么病症,我替你参谋参谋?”

“不必,我没什么大碍。”林衔月淡淡回绝。

谢昭野嗤笑一声,眼神扫过她苍白的脸色和紧抿的唇,语气里带了点不易察觉的关切:“我看你啊,就是什么事都憋在心里,早晚得憋出病来。”

林衔月不予置否,只淡淡说:“没什么事的话,世子也该休息了。”

“等等,你现在还下棋吗?”谢昭野站起身,“不如我们来两盘?再看看谁输谁赢?”

方才谈话间,膳厅已经散了,谢昭野在他房中备好棋盘,又命人拿了两壶逍遥仙,一一摆在榻上的案几上。

他道:“林大人今天可是喝的太少了,可惜了这酒逍遥的名头,再来尝尝吧。”

夜已深,林衔月边饮酒边下棋,思绪全放在棋盘上。

“果然好酒。”她又饮一杯,酒意微醺,让她说话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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