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们证道后怀了我的崽》
“我想起来了,往这边走。”
杨钰再次启程,跟随他们一路奔波。
“诶?师兄,这里可是后山,你又走错了。”
扶砚与关铃儿腰间的玉佩乍然亮起红光,是晚课夫子在点名。他们神色慌张,连忙道歉,“你先在后山周围逛逛,只要不去那寒镜殿就行。师父说我们去不得,想来是个禁地。”
“寒镜殿?可我听闻寒镜上仙不是住那吗?掌门的住所怎么会是禁地呢?”
扶砚捡重点与她说:“现在的青渚掌门可是昊天上仙,寒镜师祖为掌门都是老黄历了。一百多年前,他自愿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他师弟,也就是现在的昊天掌门。现在青渚派上下都在传,师祖早已经堕入魔道,得了怪病,自我软禁起来不得迈出后山半步。这可是青渚的密辛,你现在还不知道吧?”
关铃儿急匆匆地拉着他的胳膊就要走:“师兄,快些走,等我们的事情办妥了,再来找她。”
“那我们先走了,看见后山的那扇门没有,不要进去。等我们点完名,立马逃出来带你去正殿。”
杨钰冲着他们的背影大喊:“年轻人,不要逃课啊!”
回应她的只有呜呜的风声与夜风的阴冷。
“算了,不逃课还叫年轻人吗?”
这晚上怎么与白天有这么大差别?虽然是同样的景色,漆黑的夜总会让人联想起魑魅魍魉。
她从善如流地拧转了手腕上的蛇骨链,从里面掏出火折子、生土豆、折叠竹椅、棉被等生活用品。
“夜疯子送的东西还挺好用,就跟个储物袋一样方便,不过自己还没有道行,等我拜师学艺后,一定就会有灵石买更多的东西啦。”
杨钰寻了个干净避人的地方生起火堆烤起了土豆,噼里啪啦的炸裂声与温暖的星火终于让她的心冷静下来。
“我在这里等他们就好,不过寒镜上仙的事情怎么与狗蛋说的不一样。他不是个心怀苍生的飞升大佬么?怎么就堕魔了?”
她捧着烤熟的土豆,抬头望着那扇腐朽生霉的石门,越看越觉得像鬼门关,索性背对它啃起了软糯香甜的晚餐。
“看来神仙也不好当哇,还是当人舒坦,就算痛苦也不过是几十年。想死也简单,刀子一抹又是一条好汉。而那些仙人们可不一样,痛苦一旦永恒,想死都死不掉,只能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将魂魄一点一点剪碎,碎到像星星一样捡不起来才会寂灭。”
月升星落,杨钰披着被子都快等睡着了,骤然而至的琴声缥缈于山外,却又近在咫尺于耳边,给人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她迷迷糊糊地起身,捡起一根还冒着火星的树棍。
少女随着琴声舞剑挥棍,浩荡的剑气荡破天空,划出绚烂的光线,话语糊在唇舌之间:“师尊,我没在偷懒,我有在认真练剑,只是我灵气无法聚集丹田,怎么也学不会。”
“人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啊,难道你还不相信我么?”她举着木棍似要自戕,眉头紧皱,声声如血泣。
“我舍不得的,总在舍得我。我恨你,恨你像块冰,心硬得像座石头山,恨你的悯悯苍生只容不下我一人!师尊,你也来当一回我吧,摸清我每一分恨的来龙去脉,我就不信你能无动于衷!”
杨钰还闭着眼睛,眼皮未抬,脚踩上了滑溜的鹅卵石,摔了个狗吃屎:“诶呦,我这胳膊肘啊,我的波棱盖呀,嘿,我这腰间盘啊……”
她呈“大”字躺在地上,仰望着满夜的星空:“诶,都不疼。”
少女捂着身上最疼的地方,心脏酸涩得像泡在咸菜罐里,又像一次性吃了夜枫眠晾晒的一百条干鱼,咸咸的,湿湿的,又酸又涩,这样的感觉一点也不好。
“不知为何,我的心痛得想流泪,是因为那些被我丢掉的记忆么?以前的我是个怎样的人呢?”
少女一摸眼眶,指腹上湿湿的,泪流下来才知道自己在伤心。
伤心?为什么会伤心呢?可我的心明明在泥土里埋得好好的,又怎么会受伤?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想不明白……
她依旧躺在地上,嘿嘿,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因为今晚的月色真的好美哦。
寒镜殿
冷千山正于一湖心亭焚香奏琴,一支名为“梦”的烟在他身旁徐徐腾空,慢慢爬上仙人削瘦的肩膀与雪白如玉的银发,似爱人作伴化为绕指柔。
弹到动情处,修长的手指蓦然捂住溃烂的脸,似在痛哭。本该美目的位置赫然是两个镂空的黑洞,泪水刚一涌出就结成了冰花,刺痛着他生着反反复复、难以愈合的冻疮。
他鼻尖轻嗅,梦随烟生,恍然入幻:“我的徒儿,你于断桥受的那一百冰魄寒鞭,定痛过我今日生疮伤寒。是师父不仁,从未怪过你不义。你赠与我的霁月,我很欢喜,只是……你却再也不能享她的孺慕之情。”
男人盘腿而坐,从脚底至上结成的冰将他的双腿与腰腹冻住,似个冰冷的雕塑,血泪仍在流,顷刻间化为了血冰珠,碎玉一般的声音。
“吾飘零已久,冥冥归去无人伴。万年来,深恩负尽,死生爱徒。千万恨,为君剖。了却残生,拨雪寻春,燃香续梦。玉梨儿,你可有后悔做我冷千山的徒?”
残泪未干,星垂平野。此时心境,暖春飘雪。宿命轮回,道是囚笼,二人之间的因果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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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你怎么睡在这啊?”
说话的是个白发白睫的少女,只是眼眸似墨般黑,她轻轻拍了拍杨钰的脸,将人扶起:“你可是来寻生问道的?怎得不去正殿,到这偏远后山作甚?”
一夜无梦的杨钰睁开眼,天光大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毫无瑕疵的脸,说是个瓷娃娃也不为过。
“我……”
那对扬言要逃课的师兄妹该不会被严厉的夫子抓了个正着吧?
“我是来这里拜师学艺的。”
杨钰赶紧站起身来,见面前的少女穿着纯白的薄纱衣衫,轻云蔽月,流风回雪,心头不由得一颤,如此美貌的孩子定有一对绝世盛颜的爹娘。
“原来如此,我可以带姐姐去正殿。对了,我叫冷霁月哦。”
冷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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