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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阴湿攻后A变O了》

23.昏迷

强大的求生欲让沈危撑起身来。

他不怕死,但是他不甘心给沈霆誉做垫脚石而死。

沈危靠墙休息一阵,喘着气思考家中的尖锐物品放在哪儿,想起来后,往客厅蹦去。

他用手臂将客厅中的酒瓶扫下,酒碎了,酒液洒了满地。

沈危缓慢弓腰,将酒瓶身碎片拾起,一下一下割断束缚自己的麻绳。

他想,好在沈霆誉没有用量子绳捆住自己。

不过,眼下他也来不及深究。

麻绳松绑,绳子簌簌掉落。

沈危手脚终于自由,他面无表情,把断了的手腕大力接回去,而后暂时用一块木板固定住伤处。

抑制剂.....

沈危重新走进卧室,单手拉开抽屉,他之前把抑制剂和诊断病例放在一起。

抽屉里,除了病例之外,再无抑制剂的影子。

有的也只是以前A性别专用的抑制剂。

抽屉被“砰”地关上。

沈危心烦地靠墙休息。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再不采取治疗措施,他恐怕真的会让沈霆誉如愿。

此时,模糊的吵闹声进入耳朵。

沈危下意识往外看去,夕阳落山,屋内静谧无声,衬得远方的吵闹声更加明显。

天空发紫发红,像是烧起来般,屋内没有点灯,紫红色的光映在略微空荡的房间。

有黑压压的一群人堵在小区门口,沈危家的地势较高,能看见小区门口状况。

不难想象,这些人都是为何而来。

他的通讯器不见了,是被沈霆誉收走的,眼下,他和外界断了联系。

本来干净的家中,现在全是凌乱的脚印,沈危望进垃圾桶里,有玻璃碎渣。

沈危用仅存的一只好手把垃圾桶翻转,里面的东西被腾出。

他细细辨认着,是麻醉剂。

但由于给他注射的人不知剂量,导致他提前苏醒。

沈危撑着身子,沿房间的边缘走了几圈,终于发现异常。

在锦缎窗帘下,某种粘稠液体浸湿窗帘底部。

他捻一点,有油滑感,还有某种刺鼻味。

这是油!

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

沈霆誉要放火烧死他。

沈危冲进卧室外的阳台,却发现窗户被死死封住!他隔着玻璃落地窗往外眺望。

屋子外围、房屋远处、全是隐藏起来的人——

监视他的人!

不对劲。

沈危猛地从床上扯下被单,往厕所冲去。

他拧开水龙头。

一滴水也没有!

他赤脚跑进书房。

沈危顾不得手腕疼痛,他艰难搬起角落里防火的保险箱,往玻璃窗砸去。

巨响后,保险箱被弹开,玻璃窗没被砸开。

最初装修时,沈危选取的是防爆级别最高的玻璃。

额角渗出冷汗,脊背窜起寒意,沈危暗想不好。

他现在被困在自己的屋子里,出不去!

所有的门、窗全都被封死。

神经高度紧绷,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引起他的注意。

一道极其轻微的摩擦声、弹片声响起。

沈危拖着身子,推开书房的门,看向客厅。

一道火舌猛然上窜,沿着窗帘布料迅速吞噬整个屋子。

火光映着沈危的脸,明明距离尚远,他却感到灼人的温度。

记忆窜上脑海,沈危被钉在原地,腿脚挪动不了分毫。

记忆里的那场大火还在炙烤着他,如今的火,就和那时候一样。

布料燃烧,发出难闻的气味,沈危扶着门框,看见火势以极其惊人的速度蔓延,高温扑面,火光映天,滚滚黑烟被紧锁在屋内。

可见度迅速下降,沈危缓过神,缓慢扶着门框坐下。

来不及了。

呛人黑烟被沈危吸入肺腑,沈危又起身,赤脚弯腰走进自己的卧室,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在耳畔响起。

他把卧室门关上,燃烧声、爆裂声暂时被隔绝,沈危躺回床上,等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黑烟开始从门缝中弥漫进卧室,温度骤然攀升。

沈危忍不住呛咳,整个肺部都在瘙痒,体内的热意也不断上浮,空虚感、疼痛感、窒息感几乎完全占据他的大脑。

他觉得自己的整个人开始悬浮,变得轻飘飘,身上开始往外渗汗。

他埋进枕头中,那股烧焦的味道散不开,凝结在一团往他的鼻腔里撞。

他紧紧蜷缩着,嘴唇开裂渗出鲜血,意识开始模糊,开始解离。

卧室门被高温炙烤、变黑、扭曲,最终,轰然倒塌。

火势裹着噼里啪啦声往卧室里闯。

喘不上气,残存的意识已经分不清身体还是四周更热。

他渴望空气,渴望能够有水,哪怕一滴也行.....

他睁着眼,却什么也看不清楚,黑烟从房屋的各缝隙中溢出。

模糊的警报声响起,忽远忽近,或许是临死前的幻觉......

沈危彻底失去意识。

大火,燃了一夜。

-

好渴.....

身上骨节仿佛被打碎又被重新拼接,轻轻一动,痛感如潮水席卷全身。

僵硬的指节抽动,昏暗灯光下的人艰难睁眼。

暗黄的光因电压不稳,闪烁两下。

照不亮这方空间,霉湿味充盈鼻腔,手腕、脚踝处的束缚环冰冷,束缚环的隔层里放了什么东西,似乎是药物,此刻正刺激着他的神经,沈危小口呼吸,挣脱不掉,他眼珠缓慢转动,打量周围的环境。

视线内只有一张桌椅,亮度极低的光源来自于头顶上的灯,墙上挂着什么,看不清,附近除了身下的床,什么也没有。

空间十分陈旧,虽然空间的主人做过了清洁,但是整个房间渗透出来的霉味,仍然挥之不去,这个房间没有窗,空气中的灰尘几乎让人窒息。

十分原始的一个住宅,沈危几乎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房间了,偶尔在下城区的时候,才能见到这样原始简陋的房屋。

喉结滚动,仿佛有刀子滚过咽喉、肺部,沈危又闭上了眼。

他不再去想,疼痛让他无暇再分析眼下的情况。

这难道是沈霆誉折磨人的新手段么。

沈危想,看来他大发慈悲,饶过自己一条命。

身体的痛苦让沈危停止思考。

强烈的濒死感让他迸发强大求生欲,他忍着疼痛,向外喊着,试图让人发现这个房间中还有人。

身上的通讯器没了,根本没办法和外界联系。

嗓子已经沙哑,他发不出任何明显的声响。

束缚环相碰的声音撞进沈危的耳膜,太阳穴都跟着抽痛。

在密闭的空间内,不知时间,沈危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呆了多久。

他试图制造一些声响,以便有人发现他。

然而,回答他的是,沉默。

那股恐惧感又萦绕心头,和他在大火中的心态,如出一辙。

身体发热,发痛,沈危曾经从未有一刻像此刻一般煎熬,身下汩汩热流缓慢流出,辛辣豆蔻味从腺体慢慢泄出,极其微弱。

肯定又是沈霆誉搞的鬼。

身体受伤又被沈霆誉囚禁,却恰好撞上了他的发.情期。

......豆蔻味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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