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争夺的家主攻》
自从剧院投毒的事件过去了几天,应家那条生产线确实在前一天失窃了,而被偷的正好是□□。
警察也来勘测现场了,最后发现了一枚胸针,是他送给商语冰的成人礼。
现在连现场的证据都指向了商语冰,前世他也是兜兜转转将下毒嫌疑人锁定成养子们,这一世像是有一双手,冥冥之中指引着他去怀疑商语冰。
商言独坐办公室,指节扣在书桌的文件上,袖口露出一截森白的腕骨,文件在掌心揉出连绵的褶皱,商言忽地低头轻笑了一声,茶水映得凤目幽深。
——这刺杀背后分明另有其人,倒难为这群人,把自己的长子推出来当诱饵。
至于应拭雪,商言皱眉,指尖顿了顿,选择性的忽略了这个黏人的烦人精。
他已经很久没来了,少年人心性不定,得不到想要的回应,放弃也是理所应当的。
突然门口传来叩门声,凤眼抬眸望去,一个软乎乎的脑袋探头进来,赫然是他以为放弃自己的应拭雪。
少年气息不稳,两眼红红的泛肿,像是哭了很多天,他轻抿嘴唇,小鹿眼眨巴着,犹豫地问道:
“我可以进来吗?”
商言简直要被气笑了,自己先前的警告难道在应拭雪眼里只是儿戏吗?
应拭雪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商言的掌心已经贴上了应拭雪的后颈,指节泛白,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微凸。
看着面前局促不安的人,清澈懵懂的眼神像只误入陷阱的小鹿,商言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你都硬闯商氏了,闯我一个小文员的办公室,不是轻轻松松。”
商言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薄怒,伸手扣住应拭雪纤细的手腕,应拭雪被商言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轻颤,柔软得掌心贴着他的虎口,触感细腻得让人心痒。
“我就是想来送你个礼物……”
应拭雪黏糊撒娇的话还没说完,商言就已经懒得听了,他猛地将应拭雪拽进屋内。
应拭雪踉跄地跌进商言的怀里,发顶蹭过他的下巴,洗发水的柑橘香混着应拭雪身上独有的甜味直往他的鼻腔里钻。
商言顺着应拭雪的动作,只能虚虚地搂住应拭雪的腰,保持着礼貌的社交距离,却依然能从指尖感受到传来的温热和柔软。
“你干嘛突然搂我的腰……”
应拭雪扬起头,水汪汪的小鹿眼里是狡黠,粉嫩的唇瓣微张,像是在诱惑对方来品尝,垂落的发丝挡住泛红的眼尾,睫毛却止不住地轻颤,活像只佯装无害的狐狸,变着法使小心思来勾引心上人。
商言轻笑一声,用皮鞋挑起应拭雪光裸的脚踝,俯身时西装下摆扫过应拭雪的大腿,檀香与应拭雪身上若有若无的甜香混合在一起。
他垂眸低头,漫不经心地扯开领口,锁骨与胸前冷白的皮肤裸露在外,修长的脖颈与喉结完全暴露,随着吞咽的动作轻轻滚动,像是在无声的诱惑,凤眼饶有兴趣地微微上挑,高挺的鼻梁投下阴影,薄唇泛着冷艳的绯色,好像低头作势要吻。
应拭雪仰头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喉结不受控地滚动,脸吞咽口水都带着慌乱,鼻尖萦绕着的是商言身上的檀香,温热的呼吸扫过应拭雪发烫的脸颊,酥麻感顺着他的脊椎往上爬,脑袋里嗡嗡作响,只知道将唇送去商言的唇畔。
但那个吻迟迟没有落下,应拭雪睁开眼睛看,听到的是一声嗤笑,商言唇角正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似在勾人又似在嘲讽:
“恬不知耻的便宜货。”
鼻尖突然泛起酸涩,应拭雪委屈地低头咬住下唇,但他还是扬起脸露出笑,睫毛上好像还沾着未落下的泪:
“对啊,我就是便宜货。”
商言挑眉的动作带着漫不经心的嘲讽,应拭雪却鬼使神差地跪坐在商言的办公桌前。
膝盖磕地生疼,可还是伸手扯住商言西装裤的裤脚:
“我最划算了,不用包养费,只要给我一点点爱就好了。”
声音发颤,却努力让尾音浸了蜜一样黏黏糊糊:
“只要你给我一个机会,当你的……专属便宜货,好不好?”
商言睥睨着脚旁的人,对方卑微讨好求爱的样子,又让他恍惚回到了前世,他不爱应拭雪,也认为应拭雪不爱他,他不会为应拭雪的求爱动摇,也不会怜惜不被回应的对方。
他不相信爱,更相信利益,前世他和应拭雪是在家族聚会上认识的,二人之间不过是置换家族资源,最后稀里糊涂地换到了床上。
他并不避讳对欲望的忠诚,他和应拭雪只是交换体温的床伴,直到对方为他而死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应拭雪也许真的爱他。
商言难以理解,从来觉得别人为他做任何事都是理所应当的自己,为什么会为这一条命而耿耿于怀。
他清楚的明白这一世,他也不爱应拭雪,但在他故意对应拭雪恶语相向,想要让他离开自己的时候,他的心也仿佛感受到了一阵钝痛。
商言只能将其归结为薄弱的道德,在约束着他恶劣的行为。
他并不爱应拭雪这个人,只是前世对方温热的身体,和在床上那短暂的温存,让他难免晃神。
“你觉得我会要一个不听话的人吗?”
商言指尖微屈,轻轻划过应拭雪的脸,手指停在对方的唇上,应拭雪本能地用唇去将那根手指抿起来,小鹿眼圆溜溜地看着商言,竭力显示出自己的乖巧。
“那我很听话,你就会要我吗?”
他跪在男人的鞋尖边,抬眸望着商言的下颌,对方只是疲懒地看着他,就让他浑身战栗。
商言伸出了手,本意是想让应拭雪起来,却没想到应拭雪将自己的脸搁在了他的手心,滚烫的脸颊蹭了蹭,细软的绒毛拂过虎口,带来一阵细密的痒意。
他的手僵住了,那团带着体温的柔软在掌心蹭来蹭去,睫毛下湿润的眼睛蒙着层水光,倒映着自己的影子,全心全意注视着自己。
喉结滚动了下,商言最后屈指擦掉了对方眼角的泪,声音不自觉放得极轻:
“那就听我的话,离我远点。”
“除了这个,别的我都可以听你的。”
应拭雪听到这句话,他直接一把抱住了商言精瘦的腰,抽抽嗒嗒地用脸颊蹭商言都胸口,像只被遗弃的幼兽。
“我也只有这一条要求要你遵守。”
少年的呜咽在耳畔模模糊糊,无论自己怎么做,是恶语相向还是玩弄别人,应拭雪就像只死皮赖脸的狗一样,黏着自己不肯放开。
商言不是没有情绪的肉骨头,垂眸看着对方颤抖的睫毛,商言完全不理解,一个有着体面工作,优渥生活,宠爱他的家族的孩子,为什么要死死地黏着他不放。
商言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他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憎恶这种失控的情绪——不过是一个死皮赖脸的小痴汉,为什么会让他如此烦躁?
他扯松领带,喉结僵硬地滚动,神经的刺痛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怒潮。
商言突然伸出手掐住那柔软的后颈,看着对方睁大的湿漉漉的小鹿眼,声音冷的像淬了冰:
“别装哭了。”
尾音微微发颤,泄露了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纵容:
“你给我的礼物是什么?”
应拭雪发现自己无往不利的装哭技巧在商言这里不顶用之后,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他爬起身,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把外面五花大绑,浑身青紫的人拖了进来。
应拭雪是在名利场里泡大的,他知道一味的硬闯倒贴,只会惹人厌烦,要对对方有意义,有利用价值,才能建立更加稳固的关系。
而这个他不惜和家族翻脸,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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