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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系统让我从末世开始育才》

16. 握不住的光

距离舞台最遥远、灯光也最黯淡的D区公共卫生间,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孤岛。

“——握不住的光,就让它去流浪——”

一个穿着应援T恤、戴着发光头箍的男生哼着歌,拉开隔间门走了出来,脸上还带着兴奋红晕。

他走到洗手池前,拧开水龙头。

冰凉的自来水冲刷着手掌。

“咚…”

一声沉闷的撞击,毫无征兆地从他身后一排隔间的某个紧闭的门板后传来,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在一下下撞击着门板。

男生哼歌的声音戛然而止,水流声显得格外清晰。他疑惑地转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最里面的隔间,门板轻微地晃动着。

“咚…咚…”

撞击声再次响起,间隔很短,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执拗。

“谁啊?”男生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瓷砖空间里有些发飘,“里面有人吗?”

回答他的,只有更加急促的“咚!咚!咚!”。

门板被撞得剧烈晃动,门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男生心里有点发毛,但酒精和现场气氛带来的胆气还没完全消退。他壮着胆子走近几步,用力拍了一下那扇震颤的门板,提高音量吼道:“喂!干什么呢!装神弄鬼的!出来!”

“砰——!!!”

回应他的是一声巨响。整扇薄薄的隔间门板如同被攻城锤砸碎,瞬间向外爆裂,木屑纷飞中,一个扭曲的身影猛地扑了出来。

那绝不是人!

惨白发青的皮肤上布满暗紫色的尸斑,浑浊的眼眶中只有眼白,嘴角撕裂到耳根,露出森白尖利的牙齿,粘稠的黑红色涎液顺着下巴滴落。它身上还套着破烂的衣物,一只手臂不自然地扭曲着,但扑击的速度却快得惊人。

“啊——!!怪…怪物啊啊啊啊啊!!!”男生脸上所有的血色瞬间褪尽,惊恐的尖叫撕裂了喉咙。他魂飞魄散,转身就向厕所大门亡命奔逃,连滚带爬,发光的头箍掉在地上被他自己一脚踩碎。

他冲出了厕所,凄厉的尖叫瞬间被淹没在外界山呼海啸的歌声里。

而在他身后厕所,如同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爆裂声在男厕所里疯狂响起,一扇扇隔间门被从内部以蛮力撞开。一个、两个、五个、十个……更多穿着各式服装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但无一例外都皮肤青黑、眼球浑浊、动作僵硬却迅猛的丧尸,如同决堤的洪流,从狭小的隔间里涌而出。它们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充满饥渴的“嗬嗬”声,循着活人的气息,争先恐后地挤出厕所大门,扑向外面灯光迷离、人声鼎沸的巨大场馆。

“哎呀哥们儿,你别拍我,我听歌呢!”一个粉丝不满的身后的推搡,不耐烦的抱怨道。

“我都说了,别碰我。”他一掌拍掉肩膀上的手,转过头来大骂来人,“你这人是不是有神精...病......”

“啊啊啊啊啊啊!怪物啊!”

“丧尸!是丧尸!!”

“快跑啊——!”

尖叫声、哭喊声、推搡踩踏声瞬间取代了歌声,恐慌如同瘟疫般在不明所以的人群中飞速蔓延!

“操!”牢云瀚的低吼在对讲机公共频道里炸响,压过了背景的混乱喧嚣,带着一种淬火的冷静,“所有单位注意!D区卫生间爆发尸群。重复,D区卫生间爆发尸群。正在向场内扩散,启动‘蜂巢’应急方案。

“二组,立刻前往D区源头,清除威胁,建立防线,阻止后续尸群继续涌出。”

“三组,C区后勤通道附近发现零星丧尸活动,疑似关联点,速去清除。”

明兰飞,立刻寻找最近的制高点,视野覆盖D区和C区通道,优先狙杀变异体。其他战备人员疏导人群,建立隔离带。行动!”

“二组收到!”张三沉闷如雷的声音和陆仁贾冷静的回应几乎同时响起。两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逆着惊恐奔逃的人流,毫不犹豫地冲向那如同地狱入口般的D区男厕。

“明白!牢大哥!C区交给我们,保证处理得漂漂亮亮!”宇天亢奋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初临战阵的激动。王昊对着牢云瀚的方向打了个手势,眼神沉凝如铁,转身便和宇天一起,朝着相对僻静的C区后勤通道疾驰而去。

“收到。狙击点确认,D区西侧灯光架。”明兰飞的声音冷冽如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她纤细却富有力量感的身影几个起落,背负着那支修长的狙击枪,灵巧地攀上场馆边缘一处用于架设大型灯具的钢铁骨架,迅速消失在阴影与光柱交织的高处。

牢云瀚深吸一口气,抽出腰间特制的合金短棍。他像一尊礁石,迎着扑面而来的恐慌人潮和紧随其后、嘶吼扑来的尸群。

他大踏步迎了上去,粗壮的长臂一挥,一秒六棍,打的冲在前面的丧尸头颅乱飞,污血四溅。

“所有人!保持冷静!向A、B出口方向有序撤离!不要推挤!”他洪亮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试图稳住崩溃的秩序。但恐慌一旦点燃,便如同燎原之火。

张三和陆仁贾如同两柄尖刀,硬生生在混乱奔逃的人群和零星扑来的丧尸中撕开一条通道,冲到了D区男厕门口。浓烈的腐臭味和血腥味扑面而来,令人作呕。

厕所门口的地面上,散落着几具被啃噬得不成人形的尸体和几只被砍掉头颅的丧尸残骸——显然是刚才混乱中试图阻挡或不幸遇难者留下的痕迹。通往厕所内部的通道暂时被清空,只有里面传来令人心悸的“嗬嗬”声和拖沓的脚步声。

陆仁贾迅速扫视现场,镜片后的眉头紧紧锁起,语速飞快:“数量不对,根据刚才涌出的速度和目击报告,源头至少应该有二十只以上。门口这几只加上里面零星的,完全不够!”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他。这不符合丧尸的本能,除非有东西在指挥它们分散?

张三没说话,只是紧了紧手中那根碗口粗、沾染着污血的带刺合金棒球棍,布满血丝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低吼一声:“先进去看看!”率先一步,如同人形坦克般撞开半掩的、沾满血手印的厕所门。

陆仁贾紧随其后,手中紧握着一把大口径手枪,眼神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厕所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碎裂的门板、喷溅的污血、散落的物品。几个隔间门敞开着,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最里面的角落,一个蹲便隔间的门紧闭着,门板下方隐约能看到一双僵硬的、沾满泥污的脚。

浓重的血腥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感弥漫在空气中。

两人背对背,缓缓向那个紧闭的隔间移动。粗重的喘息声和心跳声在死寂的空间里格外清晰。陆仁贾举枪,枪口稳稳指向隔间门。张三深吸一口气,全身肌肉绷紧如钢,猛地抬脚!

“嘭——!!!”

一声巨响!整扇薄薄的门板被狂暴的力量直接踹得向内飞起,狠狠砸在对面的瓷砖墙上,碎裂开来!

隔间内,空空如也。只有蹲便器上残留着一些暗红色的、粘稠的污迹。

一股寒意瞬间从两人脚底窜至脊背!

“你在找我吗?”

一个带着戏谑笑意的、油腻腻的声音,如同毒蛇般毫无征兆地从他们身后响起。

张三和陆仁贾浑身汗毛倒竖,以最快的速度猛然转身!

昏暗的闪烁光线从门口透进来,一个肥胖的身影正堵在门口。他脸上挂着那副熟悉的、看似憨厚实则令人极度不适的笑容,正是那个冰饮摊老板——陈俊杰。

此刻的他,身上哪还有半分小商贩的唯唯诺诺,一股阴冷、粘稠、如同实质般的威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让整个厕所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他的眼睛在昏暗中闪烁着一种非人的、浑浊而冰冷的幽光。

“是你!”陆仁贾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攥紧了他的心脏。情报中关于“行尸”的描述闪电般划过脑海——保留意识、智慧、力量远超常人。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起了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瞬间锁定陈俊杰的眉心,指尖扣向扳机。

然而,就在他扣动扳机的前一刹那。

陈俊杰嘴角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弧度,右手食拇二指只是对着陆仁贾持枪的手腕,极其随意地凌空轻轻一点。

“呃啊!”陆仁贾只觉得手腕处传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如同被无形铁钳狠狠夹碎的剧痛,整条手臂瞬间麻痹。那把他视若倚仗的手枪,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猛地抽走,脱手飞出,“哐当”一声掉落在几米外的湿滑瓷砖地上。

“小心!”张三怒吼一声,巨大的身躯如同盾牌般猛地横移,将痛得脸色煞白、失去武器的陆仁贾死死护在自己身后。他双目赤红,如同被激怒的狂狮,死死盯着陈俊杰,紧握球棍的手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不好意思啊,”陈俊杰搓了搓肥厚的手指,脸上的笑容愈发“和善”,眼神却冰冷得如同深渊,“你们知道的有点多了。”他慢悠悠地抬起那只刚刚隔空废掉陆仁贾手腕的右手,五指张开,对着张三的方向,凌空缓缓一握。

“嗬——!”

张三魁梧的身体猛地一僵,一股完全无法抗拒的、恐怖的无形力量瞬间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硬生生地提离了地面,他双脚徒劳地在空中踢蹬。

窒息!剧痛!大脑瞬间因缺氧而轰鸣!

张三的脸庞因充血而迅速变成可怕的紫红色,额头上、脖颈上青筋如同虬龙般根根暴起!他拼命挣扎,用尽全身力气想要掰开那无形的桎梏,但双手抓到的只有冰冷的空气。那根沉重的合金球棍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张三!”陆仁贾目眦欲裂,看着如山的同伴像小鸡般被凌空提起。他忘记了自己的恐惧,忘记了自己手腕的剧痛,一股血勇之气冲上头顶。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左手猛地从战术靴侧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格斗匕首,如同扑火的飞蛾般不顾一切地冲向陈俊杰。他不懂什么精妙的招式,只凭着本能和愤怒,将匕首狠狠捅向陈俊杰那肥硕的腰腹。

“不自量力。”陈俊杰嗤笑一声,眼神里充满了猫戏老鼠般的轻蔑。他甚至没有正眼去看陆仁贾的攻击,只是随意地抬起左手,五指如同弹琴般在空中轻轻拂过。

“啪!啪!啪!”

陆仁贾刺出的匕首,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的墙。每一次突刺都被一股柔和却沛然莫御的力量精准地格挡、偏移。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暴风雨中挥舞一根稻草,所有的力量都被轻易地化解于无形,而陈俊杰的右手,依旧稳稳地凌空虚握,维持着对张三的死亡扼杀。

力量!这是绝对碾压性的、超乎想象的力量差距,陆仁贾的心沉入了冰窟。他眼睁睁看着张三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弱,紫红色的脸庞开始泛出死灰,充血的眼球开始翻白……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陆仁贾。

无力。

深深的无力。

而在这濒死的窒息边缘,张三的眼前,却诡异地开始浮现出光怪陆离的画面,如同走马灯般飞速流转。

他看见一个阳光刺眼的午后,年轻的父亲蹲下身,粗糙的大手带着熟悉的大海的味道,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笑容爽朗:“张三,爸又得出海了,三个月后就回来了,在家要听奶奶的话,不许淘气!”小小的张三用力点头,紧紧抱着父亲刚买给他的网球。

画面猛地跳转,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鼻腔。高考结束的第二天,他被爷爷奶奶带到了一栋冰冷的、墙壁刷得惨白的建筑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推开一扇厚重的、带着观察窗的铁门。他隔着厚厚的、冰冷的防弹玻璃,看到了里面。

看到了那个被粗大锁链牢牢束缚在特制椅子上的身影。那身影疯狂地挣扎、嘶吼,涎液横流,皮肤青黑,浑浊的眼珠里只剩下疯狂和饥渴。但那扭曲的面容,分明就是他记忆中无比深刻的父亲的模样,只是脸上布满了狰狞的紫色纹路。巨大的冲击让他瞬间瘫软在地,胃里翻江倒海,世界天旋地转。爷爷奶奶绝望的哭声在耳边嗡嗡作响。

画面再次切换,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混合着滚烫的泪水。他独自一人跪在一座合墓前。崭新的墓碑上刻着父亲的名字,另一个照片泛黄的墓碑是母亲的。雨水浸透了他的衣衫,他像个被遗弃的孩子,拳头一下下砸在湿冷的泥土上,直到指节破裂渗血,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胸腔里那撕心裂肺的、无处宣泄的悲恸和恨意,几乎要将他撕裂。

好累……真的好累啊……

眼前的画面变得柔和起来,刺目的白光充斥了整个世界。白光中,父亲和母亲并肩而立。母亲依旧是记忆中的年轻的模样。父亲顶着一头银丝,充满褶皱的脸上露出爽朗的笑容。

“爸……妈……”张三的意识在涣散,灵魂仿佛要挣脱沉重的躯壳。窒息带来的痛苦似乎消失了,只剩下一种解脱般的轻松和渴望。他艰难地、努力地抬起沉重的手臂,想要去拥抱那白光中的身影。

“张三!不要睡!醒醒!!”陆仁贾嘶哑绝望的吼叫,仿佛从极其遥远的水底传来,模糊不清。

白光中的母亲,笑容温婉依旧,对他轻轻招手:“走了,三儿。”

“来了……”张三的脸上,在窒息的痛苦中,竟缓缓浮现出一抹释然的、近乎安详的微笑。他不再挣扎,任由那股无形的力量扼紧喉咙,意识向着那片温暖的白光沉沦下去。

沉重的身体彻底松弛,他到死都分不清,棒球和网球的区别。

“张…三……”陆仁贾被陈俊杰随手一挥,一股无形的巨力如同重锤般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他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溅在碎裂的镜子和肮脏的地面上。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浑身剧痛,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张三那魁梧的身躯如同失去所有支撑般,被无形的力量扼着喉咙悬在半空,一动不动。

巨大的悲恸和无力感瞬间将他淹没,这个一向冷静理智的眼镜青年,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赤红的眼眶中泪水汹涌而出。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那个带着恶魔般笑容的胖子,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刻骨的仇恨:“陈俊杰!我一定要杀了你!!”

“杀我?”陈俊杰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肥胖的身躯笑得一颤一颤,脸上的肥肉堆叠出令人作呕的纹路。他一步步走向瘫倒在地、口鼻溢血的陆仁贾,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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