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画养盲美人(重生)》
消息像炸弹一样丢到姜曈的跟前,砸得姜曈脑子嗡嗡的,她有点懵,却没有乱,脑筋飞速思索着阿乔给的讯息。
但是阿乔却又抛出来了一个更加让她惊愕的消息——
“还有一件事情,”阿乔继续道,“我查过姜曚这两年到处欠下的账,这笔钱,远不到姜家原本赀财的十分之一。”
姜曚输光姜家家赀,是她两世以来,根深蒂固的认知,是以听到阿乔这么说,她下意识便道:“剩下的钱,是姜曚转移给姜怀堰了?”
阿乔摇了摇头:“我查过,变卖资财的人,不是姜曚,是你爹。”
而既然姜曚并没有欠下那么大的债务,这笔变卖后的钱,自然也不是拿去给姜曚填窟窿的。
这个消息彻底把姜曈搞蒙了:“你的意思是说,我爹是自己主动把家赀给了别人?”
阿乔神情沉重:“你爹可能有把柄在人家手上。”
——这个把柄大到,他被人勒索得倾家荡产,还不算完。
巨大的阴影铺天盖地而来,遮住了原本艳艳的日头。姜曈的美梦刚做了不久,好像就要破了。
姜曈呆立当场,嘴巴一张一合,竟是一句话都没憋出来。
阿乔有些不忍,她自己混迹三教九流,什么样黑暗的东西都见过,再惨烈的事情她也当过眼云烟,看过就算。
然而此刻,眼见着她这个唯一的姐妹眼角发红,她竟莫名生出了几分感同身受的难过。
只是她跟男人混迹得久了,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一个姑娘,她手掌在衣服上搓了搓,又捏了捏衣角,眼见着姜曈神色依旧难过,一咬牙,重重地拍了拍姜曈的背。
“你放心,这事儿我会帮你。我还有几个弟兄,身手都很好,等我们查出来到底是谁威胁你爹,我就帮你把他办了!”
姜曈给她哐哐几下,拍得背脊生疼,一颗心都差点被她从嗓子眼里拍出来,一时间什么情绪都被拍飞了,当下她揉了揉自己的心口,正要说什么,阿乔忽然表情一凝。
“有人来了。”她身形一闪,已经出了屋子。
下一息,院门便被敲响了。
来人是赵吉,他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卷轴,身后跟着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姑娘。
他一见到姜曈,便喜滋滋地道:“姜姑娘,来活儿了!这次的损毁程度太厉害,我可修不了,还得求姑娘帮忙!”
“可是宋时马远的《踏歌图》?”姜曈问。
赵吉微讶,却是立即反应过来:“是呀,是姑娘将人介绍来的?”
姜曈看向刚在灶房门口站起来,还端着两只空碗,侧头仔细听他们动静的苏观卿,眼神泛起柔光,道:“是苏公子的好介绍。”
她又转向赵吉:“可辨过了那画绢的材质?”
赵吉忙道:“辨过了,料已经都备好了。”
他说着朝后一招手:“来,雀生,给姜姑娘过目。”
姜曈一看,这小姑娘长得皮包骨似的,手里抱着的绢子、木杆等杂七杂八的东西,差点比她自己都长了。
“这位是……”
赵吉道:“是我侄女,小名雀生,我那兄弟跟兄弟媳妇都没了,就留下这个娃。自家侄女,我也不能眼见着她饿死,便接回家来养着,店里得留人看着,我便带她帮着拿些材料来。”
赵雀生怯生生地走上前来,跟姜曈问了声好。
姜曈顺手就揉了揉她的脑袋,道:“成,跟我把东西放进书房吧。”
阿乔站在门边,跟她做个嘴型,意思是自己先走了,有消息再通知,下一息,人就消失在了门口。
姜曈搂着小雀生的肩膀,朝书房走了两步,又扭头对苏观卿道:“观卿,你帮我烧盆温水,记得锅洗干净,水里别粘油。”
“好。”
进了书房,赵吉在姜曈的指示下,将画卷平铺在了长案上。
“姑娘现在就开始修复吗?”
姜曈微一点头。
赵吉厚着脸皮道:“这画,主顾要得急,我想着,其实我可以给姑娘当个帮手的,这样也可以快一点。”
姜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赵吉一时汗颜,连连摆手解释道:“我不偷师,我就是给姑娘打个下手,若是到了要紧关头,姑娘让我出去就行。”
“你想留下来就留下来吧,我向来不怕谁偷师。这技艺,你要能学到几分,也是你的缘法。除非——”她话音一转,“你留下来不是为了偷师,而是不相信修画的人是我,想要亲眼看一看?”
赵吉一听她肯教,刚喜出望外,又听她这一转折,当即汗都快下来了,腆着脸笑:“没没没,我怎么会怀疑姑娘的手艺呢。”
姜曈不再理他,而是轻轻将画卷展开,仔细看了看损毁情况。
这一碰到古画,她当即便将心中万般情绪都清了出去。此时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别想影响她做事。
一边赵吉冲赵雀生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赵雀生不敢违拗,低着头开门走了出去,在回头关门的一瞬,她的目光投在了长案上,眼里闪过一抹恋恋不舍。
姜曈根本就没留意到屋里少个人,她仔细检查了画作后,道:“这污渍太多了,得先洗画。等水来吧。”
“诶!”赵吉趁着姜曈看画的时候,悄没声息地打量了整个书房,发现这屋里也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工具,唯有这放画的长案颇有些与众不同。
形状倒还普通,不过较之寻常的书案更长、更宽,就是这个颜色有些古里古怪。
红色,却不是正红。至少不是家具中会出现的红。
赵吉没话找话:“姑娘这长案的颜色倒是别致。”
他这话极含蓄了。
换个直肠子的,怕就会直接说,这个红色太刺眼了。
这长案其实不是原本就有的,而是姜曈另外定制的。
她指挥着苏观卿帮她扛回来的时候,在街上别提多引人注目了。
连苏观卿都听见了别人的窃窃私语,问她这长案是不是特别丑。
姜曈瞥了赵吉一眼,他这个年纪比画医姜的徒孙也小不了多少,此情此景之下,姜曈倒有点像是回到了带徒的岁月,当下她哂道:“能说出这话,你还有得学。”
她这个话,倒有些拿大的意味。
赵吉却并不觉得被冒犯,反而立即捕捉到她话里的意思:“如此说来,姑娘选这个颜色是有讲究的?”
“自然,”姜曈道,“你且想想看,我为什么要选这个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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