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蛇上棍》
——蔡画震惊地环视周围的景物,确切地说不是袁缘穿过了她,而是她可以穿过任何东西。
这坐下的袁缘又像看不到她一般。
这地方真是奇怪,又是什么邪术吗?
蔡心中升起一股害怕,她更想走了,去推门,却推不动。
忽然,门外又有一个男子进来。
也像看不到蔡画一般,穿过她就到了袁缘跟前。
男子身量修长,眉目清俊。
只是脸上紧绷的下颌线,和红润的双眼,昭示着他们之间适才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男子低垂着头,声音凄凉:“师傅,你答应过了我的,只收我一个徒弟!”
袁缘道:“那又如何?庄问玉,大家都知道,我袁缘最是善变。”
蔡画一惊,原来这就是往生营营主庄问玉。
庄问玉像是没听到袁缘的话一般,依旧喃喃自语:“你说过,只传我一人问缘剑,你说过,只与我一人共修剑法……”
忆及往事,袁缘哽了下:“那又如何?”
干瘪的字毫无力度。
“那又如何,师傅,我喜欢你,”庄问玉失神地缓缓跪下来,伏在袁缘的膝上:“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住嘴!”袁缘一掌推开庄问玉,“说好不提此事!”
蔡画收回脚步,不是她好奇,她只是想搞明白为什么两个人现在看不到她。
是的,不是她好奇,她默念。
庄问玉爬过来,依旧跪着,凄凉中起了恼意:“不提此事,是因为你喜欢上他了,是吧?”
袁缘站起身道:“庄问玉,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我怎么会疯呢?”庄问玉道:“师傅,你答应过我的……你喜欢的那个人已经被我杀了……”
袁缘脸色大变:“你说什么?”
她俯身抓住庄问玉的衣领,一脸不可置信:“你杀了孙继兰?”
“啪——”袁缘一巴掌扇到庄问玉的脸上,接着又是一阵啪啪的声音。
打得他脸上红印子一片盖着一片,他愣是没躲一下。
直到袁缘哽咽着说了一句:“你让我拿你怎么办?”
庄问玉眼睛更红了,他突然起身,抱着袁缘用嘴亲她的嘴。
亲嘴蔡画是知道的,只是这不一点儿也不像亲,说是啃更合适一点儿。
啃着啃着他俩就打起来了,蔡画自觉地退到角落,虽然她知道他们看不到她。
开始袁缘还占据上风,后来在庄问玉一剑之后,她就打不动了。
袁缘讶道:“你一人练成了双修问缘剑法?”
“是啊,”庄问玉道,“真可惜,师父不能和你徒弟一起练了……”
袁缘身体颤了颤,“你这样会折寿的。”
庄问心无所谓地笑了下,回忆起关于剑法的从前。
问心剑法是袁缘师傅独独传给她的,应是男女双修,双修之后不但武功可大增,还可延寿。
江湖上很多人曾找过袁缘修习此术,都被袁缘拒绝了。
袁缘唯一承诺过的人,共同修习剑法的人,就是庄问心。
可是半路杀出个孙继兰,也就是孙觉的弟弟。
庄问心道:“你知道偷偷看着你们二人出双入对,你曾经陪伴给我时间都花在了他身上,我是什么滋味吗?”
他丢掉剑,又跪了下来,“师傅,你答应过我的,等我们练成了剑法,就一起离开这里,你答应过我的……”
他双膝着地,一步一步往前走,跪在袁缘的脚下。
袁缘动了动手,抚着他的脸颊:“晚了,一切都晚了……”
她像在悬崖边站了许久,终于被一缕风吹了下去。
那样的浓烈悲伤的情感是为谁?
庄问玉嫉妒得发狂,他其实早已失去理智了,在杀了孙继兰的那一刻,在杀了他那一刻后不得不与整个往生营为敌的时刻。
他又冲了上去,与袁缘缠做一团。
蔡画从他们的话语中整理思绪。
等等!
他怎么脱了袁缘的衣服?
他怎么也脱了自己的衣服?
这不好吧,袁缘很不愿意的样子!
这不好吧,她不能看一个男人脱了衣服的样子?
她想帮一下袁缘,最终还是无奈的收回来手,然后转过身去。
再不走,两个人就被她看光光了!
这到底是什么破地方啊!
蔡画遮住眼睛转身就走,身后愤怒的、生气的、哭泣的、意义不明的声音传来。
她抬脚往门外一跨——跨不出去!
再一跨,还是跨不出去。
什么情况,蔡画急得都冒汗了。
捂着耳朵,闷着脑袋四处闯。
脚下的房间忽然晃了晃,一阵地动山摇。
辛渊猛的撑起身子,睁开眼。
蔡画趴在他胸口,半身子落到地上。
“督主!”见他醒来,她激动的紧紧抱住他的脖颈:“你醒啦!”
他仔细瞧着那张脸,真的是高兴,那种由内而外的高兴,那种真真实实可以触碰到的高兴。
“小花儿?”
从高温降下来,身体很有点跟不上,他声音哑哑的。
蔡画见他能说话,更高兴了,道:“是不是好多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摇头抬起手,擦干蔡画脸上的湿润道:“还好不是你。”
还好不是你做这样的梦,还好这样的痛苦的经历,你不用再经历一次,即使是梦。
蔡画怔了下,想着这人胡言乱语,也许脑子还是烧坏了一点。
她回过神来,自己还趴在辛渊身上,连忙爬起来。
幸好她反应得快,不然让辛渊看到一条蛇妖趴在身上,一定得杀了她。
辛渊催动身体,恢复体力。
过了不久,就能站起来了。
蔡画暗暗松口气,还好这次有惊无险。
“这个人怎么办,”蔡画问道,还不等辛渊说话,她蹙了蹙鼻子,“要不然,杀了吧。”
她说是杀了袁缘,可辛渊看出来,她并没有很多的心思。
若是以往,这样的人辛渊早杀了八百来遍了。
李启铭遵他的意思,放松了看守,她果然逃了出来,跑到这里。
袁缘比他先中毒,按理来说应该是她先醒来。
他看向蔡画道:“你如何帮我醒来的?”
蔡画“啊”了一声。
她双手做着动作:“就是你刚刚的体温很高,我把你放在地上,把手也放在地上,等手冰冷,再放到你的额头上,体温降下来,你就醒了。”
那双手掌心摆在他面前的手,白得没有一点儿血色。
辛渊拉着蔡画的手轻轻揉着。
蔡画不自在曲着手指,像是两人交握一般。
不知道辛渊信了没有,幸好他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辛渊道:“是我对不住小花,让你吃苦头了,一会儿见到了往生营营主,好好教训他一顿,也算是替你算账,为你的手报仇,怎么样?”
他现在好像不是那个大多数时候都冷冰冰的西阁督主。
像一个半大不大的孩子,比她还幼稚。
好像说着哄她的话。
她怔了下,点头。
她得出结论,人的体温一定要控制在正常范围,不然会容易不正常。
两人继续向里走,渐渐有了暖黄色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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