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夏当权臣》
凛冬已尽,京城的积雪消融,枝头冒出点点新绿。然而,空气中弥漫的并非春日的和煦,而是山雨欲来的压抑。
御驾亲征的各项筹备已近尾声,而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春闱大考,也如期而至。
今年的春闱,因永安公主唐若雪力主推行的“科举革新案”而格外引人注目,女子与商贾子弟首次获得参考资格,在朝野间掀起滔天巨浪。
——贡院之外——卯时初
天色微明,贡院朱红的大门尚未开启,门外已是人山人海。与往年不同,今年的考生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两拨。
一拨是以寒门士子和部分开明商贾子弟为主的“新学派”,他们大多**在贡院东侧开辟的“女科”考场入口附近。
虽然人数不多,且多为女子,但她们个个眼神坚毅,或捧着书卷默诵,或相互低声鼓励,为首的正是几位在京中小有名气的才女。
唐若雪一身素雅宫装,端坐于临时搭建的监考棚内,神色平静,却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她身边站着数位由她亲自挑选、德才兼备的女官和饱学宿儒,负责此次女科考务。
而另一拨,则是以传统士子为主、人数庞大的“守旧派”,他们**在正门广场,群情激愤。领头的是几个国子监的监生,正挥舞着手臂,声嘶力竭地鼓噪:
“圣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牝鸡司晨,国之将亡!”
“商贾贱业,铜臭满身,岂能与我等圣贤门徒同列?辱没斯文!”
“恢复祖制!驱逐女流!罢黜商贾!”
口号声一浪高过一浪,更有甚者,开始向女科考场方向投掷烂菜叶、臭鸡蛋。负责维持秩序的京兆府衙役被汹涌的人潮挤得东倒西歪,场面眼看就要失控。
——暗处——
陈芝儿并未着飞鱼服,而是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玄色劲装,带着十几名同样便装的精锐锦衣卫,混杂在贡院对面茶楼的二楼雅间,冷冷地俯瞰着下方混乱的场面。
她的目光锐利如鹰,并未停留在那些鼓噪的学子身上,而是不断扫视着人群的边缘和角落。
“大人,”一名校尉在她耳边低语,“领头的几个监生,查过了,背景干净,就是读书读迂了,被人当枪使。但人群里……有‘生面孔’。”
陈芝儿微微眯眼:“说。”
“西南角那个穿灰布短打的汉子,下盘极稳,眼神不对,不像是读书人。还有东北角那个缩在人群里、戴斗笠的,走路姿势……像是行伍出身,而且刻意遮掩了虎口的茧子,那是长期握刀才会有的。”
“行伍?虎口茧?”陈芝儿心中警铃大作。联想到那枚带血的制式**箭,还有正在被秘密调查的兵部武库司郎中郑怀远……一股寒意窜上脊背。
“盯死那两个!看他们和谁接触!还有,人群里但凡有煽风点火特别起劲、但脸生的,都给我记下来!”
就在这时,下方冲突骤然升级!
一个裹着臭鸡蛋的布包呼啸着砸向女科考棚!眼看就要落在唐若雪身前!
“公主小心!”护卫惊呼。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破空声响起!一枚小石子后发先至,精准地将那布包击飞,臭鸡蛋汁液溅了旁边鼓噪的学子一身。
出手的正是陈芝儿!她指间还拈着另一枚石子,眼神冰冷地扫过下方。
然而,这一击如同捅了马蜂窝。守旧派学子被激怒了,不知谁大喊一声:“她们有埋伏!打!”
人群彻底疯狂,如潮水般涌向女科考场入口,推搡、撕打,场面彻底失控!衙役们被冲散,几个女考生吓得花容失色。
“动手!维持秩序!保护公主和考生!敢冲击考场、殴打考生者,格杀勿论!”
陈芝儿的声音通过内力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铁血的杀伐之气!
“是!”早已埋伏在四周屋顶、巷口的锦衣卫精锐如同鬼魅般现身,清一色的玄衣劲装,绣春刀虽未出鞘,但那森然的气势瞬间震慑全场!
锦衣卫训练有素,三人一组,迅速切入混乱的人群。
他们没有拔刀,而是用刀鞘、擒拿手法,精准地制伏冲在最前面、下手最狠的几个暴徒,尤其是陈芝儿点出的那两个“生面孔”!
场面瞬间被控制住大半。但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异变陡生!
那个被陈芝儿盯着的、戴斗笠的“行伍”汉子,眼看无法趁乱脱身,眼中凶光一闪,猛地从怀中掏出一把淬了幽蓝光泽的**,竟是不管不顾,直接刺向离他最近的一名正在维持秩序的锦衣卫校尉的后心!动作狠辣迅捷,绝对是军中搏杀的路数!
“小心!”陈芝儿厉喝一声,身形如电,直接从二楼窗口飞身扑下!
那校尉反应也是极快,听到风声,下意识侧身躲避,**擦着他的肋下划过,带出一道血痕!
但戴斗笠的汉子一击不中,毫不停留,**反手一划,直取校尉咽喉!这一下又快又毒,校尉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眼看就要毙命当场!
“当!”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陈芝儿及时赶到,手中未出鞘的绣春刀精准地格开了这致命一击!
巨大的力量震得那汉子手臂发麻,斗笠也被震落,露出一张饱经风霜、带着一道狰狞刀疤的脸!
“北狄人?!”陈芝儿瞳孔一缩,对方虽然穿着汉服,但那粗犷的轮廓和凶狠的眼神,绝非中原人士!
刀疤脸汉子见身份暴露,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不再掩饰,口中发出一声怪异的呼哨,竟不再理会陈芝儿,而是猛地将**掷向考棚方向——目标赫然是端坐其中的永安公主唐若雪!
同时,他另一只手迅速探入怀中,似乎要掏什么东西!
“找死!”陈芝儿杀意沸腾!她岂容对方伤害唐若雪?格开**后,她身形如影随形,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绣春刀终于出鞘!
刀光一闪!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纯粹的速度与力量!
“噗嗤!”
刀疤脸汉子探入怀中的手僵住了,喉咙处出现一道极细的血线。他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眼前这个面容精致却眼神冰冷的女子,嗬嗬两声,轰然倒地。
至死,他怀里掏出的东西也仅露出一角——赫然是一枚刻着北狄狼头图腾的骨哨!
混乱的人群瞬间死寂!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一幕惊呆了。那些鼓噪的学子更是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陈芝儿看都没看地上的尸体,绣春刀归鞘,动作干净利落。
她冰冷的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人群,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扰乱考场,冲击朝廷命官,形同谋逆!再有妄动者,此人便是下场!锦衣卫听令!所有人原地蹲下,接受盘查!敢有异动,格杀勿论!”
在绣春刀和北狄细作尸体的双重威慑下,再无人敢动。混乱的场面被彻底**。京兆府衙役这才如梦初醒,慌忙上前配合锦衣卫维持秩序。
唐若雪自始至终端坐未动,脸色虽有些苍白,但眼神依旧镇定。她看向场中宛如女战神般的陈芝儿,微微颔首致意。
——御书房——深夜
烛火通明,气氛却凝重得能滴出水来。陈芝儿、唐若雪、厉欣怡都在。
“查清楚了!”陈芝儿将一份染血的密报拍在御案上,眼中怒火熊熊:
“那个**的刀疤脸,是北狄‘苍狼卫’的探子!他怀里搜出的骨哨是联络用的!更关键的是,我们在清理现场时,从一个吓瘫了的学子身上,搜到了这个!”她拿出一张折叠的、浸着汗渍的纸条。
纸条上只有寥寥数字,用一种特殊的药水写成,需用火烤才能显现:
“考场乱起,趁隙取‘鹰巢图’,交‘老地方’。”
“‘鹰巢图’?”我心头剧震。那是大夏布置在北狄境内所有秘密情报据点的分布图!是绝对的绝密!只有兵部职方司主官、锦衣卫指挥使和我等寥寥数人知晓其存放之处!
“他们想趁乱盗取鹰巢图!”厉欣怡失声道,“好毒的计!利用科举风波制造混乱,吸引注意,真正的目标是窃取我大夏在北狄的耳目!若非芝儿姐姐当机立断……”
后果不堪设想!一旦“鹰巢图”落入北狄之手,大夏在北狄的情报网络将被连根拔起,御驾亲征无异于盲人骑瞎马!
“送信的人呢?‘老地方’是哪里?”我声音冰冷。
“送信的学子吓傻了,只说是有人给了他十两银子,让他考试时偷偷把纸条塞进女科考场某个指定的座位下。他根本不知道内容。”
陈芝儿恨声道,“至于‘老地方’,还在查,但指向城南一带,那里鱼龙混杂,排查需要时间。”
她顿了一下,眼中寒光更盛:
“陛下,这纸条上的笔迹,虽然刻意模仿,但起笔收锋的习惯……和我之前调阅的兵部武库司郎中郑怀远的部分批文,有七分相似!而且,那个刀疤脸北狄细作使用的淬毒**,其锻造手法……极像京畿卫戍部队配发的制式短刃!而近半年京畿卫戍部队的军械补充,正是由兵部武库司负责!”
线索,终于清晰地指向了郑怀远!通敌叛国,铁证如山!
我猛地站起身,一股暴戾的杀意在胸中翻腾:
“郑怀远!好!好得很!朕还没动他,他倒先给朕送了一份大礼!”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向陈芝儿:
“芝儿,郑怀远不能留了,但也不能现在就动。他在兵部经营多年,党羽不少,贸然抓捕,恐打草惊蛇,惊动他背后更大的鱼,甚至可能逼得北狄提前发动进攻。”
“陛下的意思是?”陈芝儿问道。
“你亲自去一趟北境!”我斩钉截铁地说:
“明面上,是奉旨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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