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打工人!》
放下?
原谅?
她没有细想过。
确切地说,不敢仔细想。
她不止一次梦到过那双眼睛…那个场景…
憎恨的眼神、怨毒的诅咒、尖锐的质问、以及心脏自毫无防备的背后被生生剖开的滋味,她怎么可能就这样释怀。
可是,那里毕竟还有那么多无辜的灵魂,受害于恶魔之手、游荡于天地间,因那片由于戕害神明而等待审判的土地而受困。
它们无处可去、唯有无尽的徘徊。
她一直是庇护人族的神明,纵是无辜受害,但现已复苏。
她身份未改、责任所在,就算无法释怀又能如何?
她做不到放任不管。
花漫野不想骗祝陌归、又给不出答案,只沉默地回忆着。
直到现在,每每回忆起这些,她的心脏还是会无法控制的抽搐、紧缩,但每次都会在片刻的疼痛之后被一股温暖柔和的力量包裹起来。
那股力量仿佛有生命般,用尽一切安抚她的瑟缩和无助,驱散着那些阴暗的画面和想法、留出缝隙,让暖光重新照进她心里。
就像此刻,从无例外。
“寒烟,我有件事想问你。”她终于开了口。
是该问个明白了。
“你说。”
“落苏镇那次,你和哥是怎么救我的?”
“嗯?不是问过吗,怎么了?”
“只是突然想再听一次,你再给我讲讲。”
祝陌归答得行云流水:
“那日,我和兄长找到你之后,你的状态很不好,我们用尽了办法维持你体内灵力的流转,后来安伯伯和忱戈兄赶到,才一起为你施治、取出了……凶器。
“又用了很多方法和药材,才终于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纵然已经过去这么久,祝陌归说到中间依然一度说不下去,花漫野心上的那片暖光也不知为何、在一阵一阵发紧。
她认真听完,吸着气坐直了身体,看着祝陌归的双眼追问道:“那,剖开的心脏,你们是如何将它修复如初的?”
祝陌归眼中飞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又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这……呵……我还真不知道,那日你伤得太重,以我和兄长的力量无法修复万一。
“安伯伯用上许多上好的药材和灵阵,又加上海尘玦,这才勉强固住你的魂。
“我当时慌得厉害、又帮不上什么忙,说来确实惭愧……”
花漫野摇头,道:
“我醒之后,为了增进修为、扩充识海,也磨着安伯伯和司霆哥进他们的藏书阁读了不少这些方面的书。但从未有任何一本写明可以在那种危机情形下修复心脏、并且恢复如初的。”
“况且……”她抚上右手的心焰,轻轻摩挲着,“这修复心脏之物,竟是有生命一般,一直在保护着我。偶尔,我似乎也能感受到它的情绪。”
她盯紧祝陌归的眼睛,步步紧逼。
“就好比现在,它好像很慌、又好像怕我难过似的、紧紧裹着我。
“这件事既然不是我哥、也不是安伯伯或司霆哥做的,那就只剩下你了。所以我就在想,会不会是你们龙族有什么密契,所以我才遍览群书都找不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祝陌归第一次被人盯得手足无措,他竭力遮掩着内心的慌张、尽量表现得毫无破绽,“哈,我当时倒是真想。若是有什么密契,也不至于让你沉睡四百年、到现在还会不时心痛了。”
花漫野十分赞同地点点头,看着祝陌归有些自责内疚的样子,转过身面对他,心疼地用自己的手盖住祝陌归的、安扶般摩娑着他的手腕。
“说得也对……可是,我从未说过自己到现在还会不时心痛啊。”
祝陌归暗道不好,他自知说漏了嘴,又觉得手腕上有一丝灵力正若有若无地向内探着,忙要抽回手。
但,为时已晚。
她那缕灵流仗着龙契的纵容,已经如入无人之境般游过自己的全身灵脉。
且那片与他血脉相连的护心鳞,已早早地出卖了他的心跳。
瞒不住了。
花漫野脸色越来越沉、神色越来越焦急。她看着祝陌归,眼神里有意外、有愤怒、也有心疼和自责。
“这……这?!你的灵脉有损、心脉曾受重创,但都没能修复如初……你的护心鳞为什么没能修复它们?
“祖龙族不该有这种脉象,你的修为更不会有这种脉象!你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祝陌归抽回了手,紧攥着拳头,左手的心焰亮得吓人、他用拇指自掌心里悄悄摩着它,万千心绪涌上,不知该如何开口。
花漫野见他不说话,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她不断地按捺着心中的各种猜测,强行告诫自己:寒烟就在眼前,听他说、不要乱想。
但她毕竟刚刚在净化中被魔丹所伤,焦急之下心火已起、一分神便觉喉间泛起一股腥甜。
“咳咳、咳咳咳……”
“璨璨!”
祝陌归见她脸色渐白、又突然咳嗽,情急之下冲过去将人揽过、手掌按上她后心就要调动灵流输进去。
可是这次他没能成功。
花漫野抗拒着,一丝一毫他的灵力都不要。
他急坏了,有了前几天的教训、知道这人训不得,只能耐着性子哄道:“璨璨,你先让我帮你顺一顺,别的一会儿再说,好不好?”
花漫野脸色惨白、凤眸却出奇地亮。她盯着他的脸、倔强地摇头,依然是一点灵力都不肯接。
这副身体岂是经得起拿来赌气的?!
祝陌归退让道:“我都告诉你,但你先让我帮你顺顺,行吗?”
花漫野还是摇头。
要命!
这个祖宗!!!
祝陌归认命地闭了闭眼,“那你先靠着我,我慢慢和你说。”
花漫野点头靠过来,紧绷的身子总算是放松了一点。但那双眼睛依然紧紧盯着他,灵力也还是输不进去。
祝陌归调整了一个让她省力些的姿势,终于轻声道:
“我的灵脉和心脉确曾受创,但并不是敌人所致,所以并未致命、不需担心。
“护心璘没能修复它们,是因为它不在我身上,它在你那里。”
怀里的人一震,想说话、却咳得更厉害了。
祝陌归眉头紧皱,低头看她商量着:“花璨,你这样一直咳,我怎么继续说?最想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再也做不了假,剩下的慢慢听,总可以吧?”
花璨只顾着咳、说不出话,但祝陌归的灵力总算是能输给她了。
灵流被带着游走全身,她终于平复了一些、只重复出三个字:“护心璘?”
祝陌归明白她想问什么,继续说着:“那日,你心脏和灵核一齐破碎、全身的血都快流干了,好不容易才稳住情况,但一旦取出凶器,心脏和灵核都有灰飞烟灭的危险。”
他心有余悸,说到这里转过脸看着花漫野,确认着那张脸上此刻有生动的神色。
“我没别的办法,璨璨,生死面前我一无所有,只能把护心璘拔下来给你。”他认真解释着,手上的动作也丝毫没停。“起码,它可以护着你的心脏不会消散……这是我唯一能留住你的办法。”
良久,他没再说话,花漫野也专注着理气、没再问什么。
河边的人越来越少,气温降低、周围的颜色却因为太阳偏西而逐渐温暖起来。
花漫野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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