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小师妹空有美貌该怎么办》
雪粒子砸在脸上生疼,慕青萝缩着脖子,把脸拼命往毛领子里埋,往前走的每一步都陷进没过小腿的深雪里,拔出来格外费劲。
明明刚才他们所处的地方还是温暖的一年四季都是春天的天昭院,没想到同属天衍宗后山竟然是终日飘雪的地方。
“这……这后山是掉进冰窟窿里了吗?”她牙齿打着颤,声音被呼啸的风雪卷走大半。
走在前面的宋云岫回头,发丝上结了层白霜,语气依旧严厉:“少废话!这点风雪都扛不住,大比台上等着被人当沙包揍吧。”
晏绯那身暗红衣袍在茫茫雪白中格外扎眼,他慢悠悠地晃着,仿佛不是在赶路,而是在自家后院散步。闻言轻笑一声,调侃道:“二师姐,你这样子,比护崽的母老虎还凶。”
“晏绯!你想试试我的剑是不是?”宋云岫柳眉倒竖。
“不敢不敢。”晏绯举手做投降状,袖口滑落一截,露出一节清瘦的腕骨,“只是提醒你,别惹小师妹哭鼻子。”
慕青萝吸了吸冻得通红的鼻子,小声嘟囔:“我才不会哭……”她下意识想寻求点依靠,脚步踉跄着往旁边靠了靠,差点撞上沉默走着的轩辕玉珩。
轩辕玉珩脚步一顿,下意识伸手扶了她胳膊一下后,又像被烫到似的飞快松开,板着脸目视前方:“看路。”他肩头也落满了雪,连睫毛上都沾着细小的冰晶,努力维持着那份严肃老成,可惜冻得有些发青的嘴唇出卖了他。
最前方引路的江既白停下脚步,月白的袍角在风中翻飞,即使是这种时候也丝毫不损他的风度翩翩,嗓音沉稳:“到了。”
和刚才比此刻的风雪稍微小了些,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巨大的冰湖铺陈在眼前,湖面并非完全封冻,靠近中心处,翻涌的深色湖水正承受着从极高悬崖上奔腾而下的瀑布冲击,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瀑布砸落之处,水雾弥漫。奇异的是,在那片翻涌的、温度显然极低的湖水中,竟生长着一丛丛晶莹剔透的莲花,花瓣近乎透明,泛着幽幽的蓝光,在冰雾与水浪间静静绽放。
湖边不远,一个不大的院落安静地伫立在风雪中,青石院墙,木门紧闭。
“这鬼地方……真有活人守着?”晏绯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气,那白气在刺骨的风里也迅速消散。
“当然。”江既白边回答边走上前,轻轻叩响了院门上的铜环。
片刻,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门缝里先探出来的,是一双圆溜溜的、没什么温度的眼睛,属于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他穿着厚厚的灰色棉袄,小脸白白净净,没什么表情,只是平静地看着门外一群风雪裹挟的人。
“阿玄,是谁?”一个稍显清冷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门被彻底拉开,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门后。他身形清瘦,同样穿着厚实的灰袄,面容清秀,眼神沉静得像结冰的湖面。他目光扫过江既白,微微颔首,语气是意外的熟稔:“即白哥哥。”
随后他将视线落在后面冻得缩成一团的慕青萝身上,顿了顿,才看向其他人:“都进来吧,外面雪大。”
五人鱼贯而入。院子里很整洁,正屋三间,东西各有厢房。
那名叫阿玄的小男孩默默关好院门,插上门栓。他动作透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好冷……”慕青萝一进屋就忍不住跺脚,试图找回一点知觉。屋里比外面暖和些,但依旧寒气袭人,只有一个不大的火盆在角落里燃着,火光微弱。
引路的少年——阿凌,指了指东西厢房:“左边两间,右边两间,你们自己分。中间堂屋共用。后院有厨房,柴火和水缸在厨房边上。”他的语调没什么起伏,交代得简洁明了。
“多谢。”江既白温和道谢。
阿凌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身就带着阿玄进了正屋旁边一间小屋,关上了门。
“呼……冻死我了……”慕青萝抱着胳膊使劲搓着,感觉骨头缝里都在冒寒气,“这后山的冷,怎么感觉跟外面不一样?”她总觉得这股寒意直往身体里钻,连体内的灵力运转都似乎滞涩了一点点。
正说着,小屋的门又开了。阿玄端着一个冒着热气的陶盆走了出来,阿凌跟在后面,手里拿着几个粗陶碗。
阿凌将碗放在堂屋的桌子上,阿玄则默默地将盆里深褐色的、散发着浓郁辛辣草药味的汤药舀进碗里。
“把这个喝了。”阿凌言简意赅,用眼神示意他们自己拿碗。
“这是什么?”慕青萝好奇地凑过去闻了闻,被那股浓烈的药味冲得皱了皱鼻子。
“驱寒汤。”阿凌解释道,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后山的冷,是灵力浸染的寒气,非寻常冰雪可比。若不按时服下这汤药,寒气入体,侵蚀经脉,时间久了,修为再深的人也会受损。”
这话让几人都是一凛。宋云岫第一个上前端起一碗,毫不犹豫地灌了下去,随即眉头紧锁,显然味道不太好。
晏绯也认命地端起一碗,屏住呼吸一饮而尽。轩辕玉珩同样默默喝掉。慕青萝看着那黑乎乎的药汁,苦着脸,但想到后果,还是捏着鼻子灌了下去,一股辛辣灼热感立刻从喉咙烧到胃里,随即身体深处那股顽固的寒意似乎真的被驱散了一些。
她放下碗,却发现江既白只是站在一旁,并没有去拿碗的意思。
“大师兄,你不喝吗?”慕青萝奇怪地问。
江既白神色平静,微微摇头:“不必了。”
“为什么呀?”慕青萝更疑惑了,忍不住追问,“阿凌不是说寒气会侵蚀经脉吗?你不喝真的没事吗?”
“早年曾在此地待过一段时间,”江既白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再者,我体质有些特殊,这寒气于我无碍。”
一旁的晏绯原本正抱着手臂,懒洋洋的。听到江既白说“体质特殊”时,他眼皮微微抬了一下,目光状似不经意地扫过江既白的侧脸。他的视线在江既白身上停留了片刻,才又若无其事地垂下眼睫,恢复那副慵懒看戏的模样。
阿凌在一旁点了点头,证实道:“即白哥哥确实不用喝。”说完,便收拾了空碗,和阿玄一起端着盆又回了小屋。
慕青萝看着关上的门,又看看神色如常的江既白,心里的问号非但没减少,反而增加了。体质特殊?特殊在哪里呢?能完全无视这种连二师姐都觉得厉害的寒气?她挠了挠头,只觉得大师兄身上似乎多了一个谜团。
叹了口气,慕青萝感觉冻僵的脑子转动不过来,总之先不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于是换了个话题道:“他们好像不太爱说话?”而且,刚才阿凌靠近时,她似乎没感觉到活人应有的那种暖意,连他呼出的气息……好像都淡得看不见白雾?她甩甩头,把这奇怪的念头抛开,大概是太冷产生的错觉。
“管他们呢,赶紧分屋子生火是正经。”宋云岫搓着手,利落地开始分配,“大师兄就单独一个人住在东边第一间,晏绯你跟四师兄住西边第一间。小师妹……”她看向慕青萝。
“我、我一个人住?”慕青萝看着剩下空着的东厢第二间和西厢第二间,有点忐忑,这院子静得让人心里发毛。要让她一个人住还真有点害怕。
“想得美!”宋云岫瞪她一眼,“你跟我住西边第二间,省得你偷懒。”
晏绯无所谓地耸耸肩,拎着自己的东西就晃悠进了西边第一间。
江既白走向厨房方向:“我去看看柴火和水。”
慕青萝被宋云岫拽进西边第一间。屋子不大,陈设简单,一床一桌一柜,冷得像冰窖。宋云岫放下东西,二话不说,从自己随身的芥子袋里掏出几块亮晶晶的石头,迅速在墙角摆了个小小的阵法。微弱的暖意很快从阵中散发出来,驱散了一小片严寒。
“师姐,跟你住你真好!”慕青萝感动得直接扑上去,像一只毛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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