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小厨娘》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公廨之内,骆天杭问梁庄。
梁庄笑道:“大人深思熟虑,这么多年让我在外面演一个嘴上把不住的形象,可不就是为着今天么?”
“演?”骆天杭抬抬眼皮瞧了一眼站在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明霜序学了一身厚脸皮功夫的梁庄,眼神中写满了“你有没有自知之明”。
梁庄憨笑道:“是大人看清了小的的短板。”
骆天杭从喉咙中哼出一声有的没的,梁庄便继续道:
“我前日与之前在刑部交好的兄弟喝酒,假装说漏了嘴,只说当初郭兴在粮道米庄时,偷偷瞧了几页那藏着的账本,其中内容已经所能记得的已经复述出来。只是那郭兴看时不慎留意,所以得到的内容也不尽全然,让人完全看不明白。”
骆天杭点点头:“那人怎么说?”
“没说什么有用的,只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觉得小的在哄他。”梁庄道。
这个反应,早就在自己面前这位神机妙算的大人的预测之中。能将对方的反应也预料到的,真是绝了。
骆天杭并不为自己预判洋洋得意,他倒希望自己没有猜中,真是如此,只怕是问题比自己料想的还要严重。
“所以小的就按大人说的,给他讲了。”梁庄见骆天杭没有接话,便继续道:“说这几页内容,只怕是与襄庆元年的军饷被劫案有关。”
襄庆元年,邻国北犽瞧着大奕幼帝登基,大举进犯。襄庆帝命威武将军吕风率三十万大军北上迎敌。
按理说都是大军未动粮草先行,可第二批军饷运往北境途中,刚刚抵达云州境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案当年轰动朝野,大理寺、锦衣府、刑部三番两次派人前往云州探查,皆是无功而返,留为悬案。
倒是民间有小道消息称,这消失不见得大批军饷,是被云州刺史给吞了,一批批从奕京而来得官差,上下都得了丰厚的打点,甚至连军饷消失地周围临近得两个村庄得村民,都得到了相应得“封口费”。
只是这番消息实属空穴来风,当年不是没有大理寺官员顺着这个思路去查,依旧是毫无音信。
“他信了?”骆天杭抬眼睨一眼梁庄,目光仍旧落在手中的卷宗之上。
卷宗书裱:“云州军饷”。
“自是不信的样子。”梁庄答:“但小的觉得,只怕是信了三分,回去就要禀报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依旧是声音响的靠下。
骆天杭将手中卷宗合上,一副要起身送客的样子:“进。“
梁庄哪里会不知门外是何人,敢这样用脚叩门的,只怕是整个大理寺也就她明霜序一人。
只是他不明白,以往向来是三个人一起用饭,好像自从某一次他错过了什么之后,明娘子端来的晚膳中就再也没有他的份儿了。
今日……梁庄偏头瞧了瞧已经进门的明霜序手中的餐盘,照例是两个人的。
梁庄心中苦闷,只得回家找老娘吃饭了。
明霜序眼睛尖,一眼就瞧见骆天杭书案上的卷宗:“云州军饷”。
这倒不是要紧的,要紧的是紧挨着它的是另一份卷宗:“景翌”。
明霜序心中“咯噔”一声,尽管拼命提醒自己要面不改色,终究是免不了多瞧一眼。
就是那一眼,让骆天杭瞧见了。
“你自沧州奉阳而来。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奉阳倒是离云州不远。”
骆天杭只以为明霜序在瞧自己没收起来的那卷“云州军饷”,便直接拿到明霜序面前,问:“云州军饷案发之时,你已经是记事的年纪了,你们那儿有什么说法没有?”
眼前的小人儿一改往日欢脱精灵的个性,反而显得有些温文尔雅的大家闺秀模样,骆天杭就猜,明霜序只怕是知道点什么内幕。
明霜序的确知道内幕,却不是骆天杭问的这一个:
“奉阳和云州之间,隔着占地极广的燕岭山脉。事发当年我九岁,自然是记事的。只是奉阳地方小,消息不灵通,我们知道军饷被劫一事,还是大理寺过来盘问的人告知的。”
这是没有新消息了。
骆天杭点头,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当年只有九岁的小姑娘,能知道些什么。
倒是明霜序开口问:“大人,我瞧你的这卷卷宗与以往看的并不相同,可是有什么特殊么?”
以往骆天杭瞧的卷宗都是书写在绢帛之上的,如今骆天杭手中的这一卷和案上“景翌”的那一卷都是写在竹简之上。
骆天杭笑道:“以往我看的,都是大理寺的卷宗。这卷不在大理寺,在刑部。”
“刑部?”明霜序不解。
照常理来说,刑部在大理寺之上,大理寺的卷宗尚且用绢帛记录,刑部的不是该用更加耐放的材质才好么?怎么会用极易受虫蛀的竹简呢?
“这不是刑部的卷宗。刑部入档存放的卷宗都书写在皮革之上,我这份,是当年还在刑部之时自己誊抄来的。”骆天杭瞧见明霜序眼中的疑惑,浅笑着解释。
如此,倒也合理,只是……
“刑部那么多卷宗,你誊抄的完?”
“也不是卷卷都要抄的。”骆天杭走回书案旁,将手中的卷宗收好:“自然是先紧着大案疑案未解之案。”
所以,那一卷,也算疑案么?
“你今日自早上开始,就奇怪的很。”骆天杭见明霜序沉吟着不说话,开口就问。
“还好了,一般奇怪一般奇怪。”明霜序照例不跟骆天航客气,沉思完之后就又还是那个语出惊人地小娘子:“今日也做了奇怪地餐食,你尝尝。”
骆天杭近来被明霜序训得鼻子越发灵敏,早在明霜序将吃食拿进来时就闻见了空气中多添进去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茶香味。
鸡翅刚一入口,用牙轻轻一咬,手配合着往外一抽,便能完整的将鸡翅骨肉分离。
“常先生……你同她可熟悉?”明霜序筹措着问。
骆天杭正吃的爽快,冷不丁的听明霜序一问,仔细想了想,道:“称不上熟悉。家中都是母亲与她常来往,我不过就是陪衬而已。”
明霜序点头,心中有太多话想问,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便只能将满腹的疑问全都压下,等来日再说。
不日就是中秋。
大理寺官员无论当值或是休沐,都得了一日假。大理寺内顿时空空荡荡。
秦拓掂来一包糕点给明霜序:“这是李记糕饼铺的芝麻团饼,大理寺人人都有。柳寺卿念你东西做的好,专门让我也给你多拿一份。”
芝麻团饼?
这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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