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相投》
案件有了新的进展,接下来的时间里,梁今越几乎是顶着露水出门,又背着月光回来。
但比真相来的更快的,是她和公主的婚期。
梁今朝那边终于有了点音信,可现如今在的位置跟京城隔着万水千山,就算是借他十条腿也跑不回来。
天刚蒙蒙亮,梁今越就被穆姨从被窝里挖出来,按在镜前被云岫一阵捣鼓。
大红吉服一层层收紧,腰间特制的加厚革带勒得梁今越眼前发黑。
“怎么样?”
云岫拍了拍手,把镜子转到梁今越面前。
镜中之人,长身玉立,眉清骨秀,晃的人睁不开眼。
可梁今越只觉得荒诞。
或许换做任何一个人在不足一月的时间内成两次亲也会这样想,而且这次她的身份还从新娘变成了新郎。
将军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亲临主婚的皇帝端坐高堂。
把心悬到了嗓子眼的梁今越僵硬地应对着各方贺喜。
公主的凤舆在肃穆仪仗中抵达,帘幕低垂,安静得令人心慌。
皇帝含笑看着这对“新人”。
容彧今日穿着繁复华丽的青色吉服,金线刺绣的凤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衬得那张本就昳丽绝伦的脸庞更是苍白得近乎透明,像是一尊易碎的玉人。
繁重的头饰垂下金丝流苏,半掩着眉眼。
目光隔着流苏,静静地落在梁今越身上。
梁今越被他看得浑身发麻,硬着头皮努力模仿着记忆中兄长的姿态,装模作样的伸出手:
“殿下,请。”
容彧颔首,伸出手放在梁今越的掌心。
繁琐的仪式在正厅进行。
当司仪高喊“夫妻对拜”时,梁今越松了一口气,听话的转过身弯下腰,突然感觉脖子上一松。
梁今越:!!!
等等!
?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滑出来……
滑了出来……?
梁今越脸色一变,别是……
她缓缓低头
“啪嗒!”
云岫给她粘上的假喉结被束紧的衣领蹭得掉了下来,滚落在两人脚边的红毯上。
梁今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梁今越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全身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糟了,这下怎么办。
对面容彧的身体僵了一下,他不经意地扯了扯裙摆,盖住了地上的东西。
周围的宾客没也察觉这微小的变故,作为司仪的杜令萱一脸喜气的看着这对“新人”,高喊“礼成——”
喜庆的喧哗声浪瞬间将她淹没。
她被一群喜气洋洋的女官和嬷嬷簇拥着,与同样被搀扶着的容彧,一同送进了那精心布置的婚房。
沉重的雕花木门在身后合拢,隔绝了外面的热闹。
婚房内红烛高燃,一片旖旎暖香,可梁今越却如芒在背。
她僵立在门口,背对着坐在床沿的容彧,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破膛而出。
公主刚才肯定是看见了。
陛下现在还在外面,她不能再拖了,至少得向公主坦诚她嫁错了人,或许人家公主能理解她的难处呢。
梁今越转过身,看着床沿那抹安静的红影,在心中悄悄给自己打气。
没事的没事的,公主肯定不是不讲道理人。
“殿下!嫂嫂!你嫁错人了!我不是我哥!我……我对不起你!”
梁今越闭上眼,等待着公主的尖叫和侍卫破门而入。
幸好,她赌对了。
婚房内一片死寂,只有红烛燃烧的噼啪声。
良久,一声极轻叹息响起。
“唉……”
梁今越睁开眼睛。
只见容彧不知何时已自行掀开了流苏金冠,露出那张昳丽的脸。
梁今越突然觉得喉咙处有点痒。
“嫁错人了?”
容彧的声音有些复杂,
他缓缓站起身,青色吉服拖曳过光洁的地面,一步步走到梁今越面前。
“你又怎知……”
容彧微微俯身,仰脸看向她:
“……该叫‘嫂嫂’的人,是我不是你呢?”
梁今越的瞳孔骤然收缩。
公主不会是被她气坏了脑子吧?
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不等她反应,容彧握着她的手,径直按向了自己的脖颈,那里的皮肤光滑细腻,凸起的轮廓比她那个用胶水粘上的逼真多了,容彧的手还在向下……
“等等,这是什么?!!”
你怎会长这种东西?
“感觉到了吗?”
容彧的声音平静:
“不仅如此,我们还有着一样的……秘密。”
他松开手,任由梁今越如同被烫到般猛地缩回手。
梁今越整个人如同石化般茫然僵在原地。
怎么会这样……公主是男人??!
公主是男人!公主是男人!公主是男人!公主是男人!公主是男人!公主是男人!公主是男人!公主是男人!
梁今越耳朵里嗡嗡作响,视线完全不敢往容彧身上瞟,她扯了扯嘴角,干笑两声:
“哈哈,好巧啊,殿下您也喜欢玩这种恶作剧?”
这是报应吧?这一定是报应!!!
谁来救救她!公主是男人!这事陛下知道吗?
梁今越低着头,死死地盯着脚下的地砖。
“你总是低头做什么?”
容彧的声音有些愉悦。
“找缝,看看我能不能钻进去。”
梁今越诚恳道。
容彧:“……”
“呱啊——呱啊——呱啊——”
窗外,突然传来几声破锣般的鸟叫声。
梁今越被这怪声惊得一个激灵,茫然抬头。
这叫声怎么难听得这么有特点?
不可能,师姐的脑子再有问题,也不可能她的新房外面学鸟叫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梁今越觉得自己一定是被刺激得出现幻听了。
“呱啊——呱呱啊——!”
怪叫声锲而不舍地又响了几声。
容彧也蹙起了眉头,疑惑地看向紧闭的窗棂。
梁今越心中那点荒谬的猜测越来越强烈。
抱着最后一丝“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也顾不得尴尬了,一个箭步冲到窗边,“唰”地一下推开了窗户。
只见窗外庭院角落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上,一个与树影几乎融为一体的身影,正毫无形象地缩着脖子蹲在一根粗壮的枝桠上,扯嗓子怪叫着。
不是她那神出鬼没的师姐云岫又是谁?!!
云岫此刻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音乐创作当中了,她蹲在树枝上,开始模仿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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