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夫君妹妹》
前世十七岁时,灼玉偶然一次误入了容顷视线中。
那矜贵的王孙公子不知吃了什么迷魂药,许诺说要娶她为妻。
然而吴国王宫谁人不知两位公子是王后的宝贝疙瘩?王后怎会愿意儿子娶个低贱的舞姬?
灼玉招惹不起容顷。
彼时义兄也正受吴国长公子倚重,且因英武被广陵翁主瞧上,欲招他为入幕之宾。可义兄心里似乎有一个爱而不得的女子,兄妹都因权贵爱慕面临苦恼,索性结成假夫妻。
容顷是正人君子,失落地祝福了他们二人,并劝广陵翁主别再纠缠,给她带来一段短暂的安宁时光。
然而好景不长,假婚没一年,义兄在一次剿匪中战死。
容顷才熄灭的心便重燃了。
王后疼爱幼子,见他痴恋灼玉,不想幼子再为情所困,很快就要松口让容顷娶个寡妇。而灼玉也因没了义兄的庇护对容顷心生动摇。
可王寅怕她飞上指头报复她,让他拿在王后跟前当差的婶母进谗言,说她定有克夫之命。
又逢赵相薛邕的门客来访吴王,王寅听闻容濯与灼玉义兄似乎有些仇怨,心生恶计,提议让吴国王后设计将灼玉送给赵国门客带离吴国。
那门客果真对她这重身份感兴趣,将她带回了赵国。
灼玉就这样辗转被送到傀儡太子容濯身边,成了他妻子。
重活过来竟提早遇到容顷。
如今他青睐于她的流言四起,王后恐不会坐视不理。
灼玉能肯定这回的流言定也与王寅脱不了干系。因为容顷对她关照,他不敢再当面为难她,便反过来利用容顷对她的青睐来对付她。
灼玉恨他恨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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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言传出后,容顷大抵是被王后训诫了一顿,未再来过翁主府,只托广陵翁主多照拂灼玉,并给她传话称损坏她名声,实在对不住。
卑贱的舞姬在权贵如云的王宫就如名花中一野草,谁会在意野草的尊严与名声?灼玉真挚谢过容顷。
然而迎恩宠易,送恩宠难。
广陵翁主虽还偶尔关照灼玉,灼玉却在别处遇了麻烦。
这日众舞姬歇息时,素樱当众嗤道:“不是很能耐么?我看你是早知道公子在旁,趁机让贵人留意到你有多特别呢!王乐长是被调离翁主府,可我怎听说他的婶母是王后宫里人,他如今啊,已被王后重新调回来,总有回来的一日,你呀,好日子到头了!”
经素樱一番讥讽,旁的舞姬也一反近日热络。多疑的,认为灼玉心机颇深;捧高踩低的,对她冷言冷语;不愿惹事的,更是远着她。
就连一向和她交好的几人,无人时也不愿与她说话。
灼玉冷静地承受着一切。
翁主府大宴宾客这日,她终是撑不住了。她寻到王寅,可怜巴巴道:“那日我是被鬼怪乱了心魂,求您原谅我,帮我在王后那美言几句,把我调去二公子宫里好不好?”
她小心地奉上玉佩。
王寅两指揉捏八字胡,看到美玉的那刻眸光倏地亮了。
他细长的眼眯成细缝,藏起思量,正色问她:“你一舞姬怎会有这样好的玉?莫不是偷窃得来的?”
灼玉目光闪烁,无甚底气:“是一个贵人赠我的。”
王寅眸中闪过怀疑精光。
“哦,是哪一位贵人?你不说的话,我也不大敢收啊,万一是赃物我岂不又得被你连累了。”
灼玉犹豫再三,终是支支吾吾地小声告知:“是……是今日一位客人送的,不过他让我别声张。”
王寅不依不饶:“哪一位?”
十几岁的少女尚且稚嫩,被追问得实在没法,咬了咬牙,壮着胆指了指:“是、是那一位。”
王寅颔首,话锋一转:“好,念在相识一场,玉我先替你保管着,回头我让婶母劝一劝王后,但不一定能成,若是不成,玉我到时还你!”
灼玉乖巧点头,欣然退下。
但毕竟年少藏不住事,即便她分外恭顺,王寅仍能敏锐地看到她那双清稚眸子里藏着不忿。
但王寅对此不屑,掂了掂手中美玉,眼中漫上得意阴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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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地近海,风总是缠绵又湿润,携着无数潮湿的情愫。
灼玉赤足走向空地正中的漆盘,身穿料子极佳的曲裾深衣,曲裾裙缠绕着纤细腰身,衬得人袅娜多姿。
这一幕何其熟悉。
绫罗曲裾、朱漆木盘,盘中供人欣赏的美丽的舞姬。
还有高楼上矜贵的贵人。
和着罄音在漆盘上起舞时,灼玉不合时宜地想起一事。
今日是前世她初见容濯那日。
似乎被什么牵引着,她不觉抬眸,越过长袖望向高楼。
高楼上锦衣华服看得人眼花,王侯子女傲然而立,目光赞赏但带着睥睨,看着下方起舞的舞姬们。
华服中有一抹清冷的月白色。
灼玉目光滞了滞。
叮——
击罄之声再起。
极清脆空灵的一声,似送葬的乐声,又似可招魂的仙音,直敲进灼玉心里,让她心浑然一颤。
灼玉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她微微一顿。
随后高楼上那个月白的身影亦是一顿,似有所感地望过来。
灼玉一颗心倏然提起,又在看清少年公子那刻落下来。
那是容顷。
平易近人的吴国二公子容顷,而非若即若离的赵国二公子容濯。
叮——
又一声空灵的罄音。
灼玉如获新生一般醒转,踏着鼓乐之声翩然起舞。练这支舞已一个多月,她因舞技出众被广陵翁主选作宴上领舞的舞姬,即便这是因为她练舞最为刻苦,舞技也最纯熟,但有容顷在前,无人认为她实至名归。
含着对前世命运不服气的一股傲劲,灼玉这支舞跳得极卖力。
这舞堪称惊艳。
高楼上方,容顷的目光迟迟无法移开,他身侧一紫衣少年笑道:“来广陵前就听说公子顷春心萌动,护一舞姬护得极紧?我还当是流言呢。”
容顷收回目光,正色:“那还是个小女郎,不得冒犯。”
少年摇头感慨:“你和执玉果真师出同门,个顶个的清正。”
提到友人,容顷顺势问道:“听闻执玉上月病得厉害,他幼时虽体弱,近年在公子铎敦促下勤习射艺马术,怎一场雨都淋不了?”
紫衣少年眼中又浮露看好戏的神情,神秘道:“哪是因为淋雨?他是三月廿八淋的雨,原本无事,可四月初四正午突然病了,半日内病逝急剧恶化,我瞧着都快魂魄离体了!”
“四月初四?”
容顷不合时宜地想到,四月初四正是他偶然经过翁主府,救下那被恶仆按入水缸的舞姬那一日。
紫衣少年继续道:“他只病了一日,第二日就莫名好了。我看啊,这病大有来头。啧啧,那日我过去看他,你猜发生了何事——
“斯文矜持的公子濯说梦话了!连唤好几声‘求你,别走’,像被女郎抛弃了,眼尾还落了一滴泪!”
容顷诧异:“过后他如何了?”
紫衣少年耸耸肩:“醒来后他冷着一张脸不理人,且来吴国之前他已彻底好转,却仍拒绝前来,我看啊,这是害了单相思的病!”
容顷不欲多过问旁人的私事,只一笑置之,目光落到下方。
看着漆盘上翩然起舞起舞的灵动少女,“单相思”几个字忽然在他心中荡过一圈,留下余音。
容顷肃了肃神色,收回目光,虽还未生出绮念,心底却忍不住与执玉生出同病相怜之感——这般下去,说不定过两三年,他也要病了。
他朝下方望了过去,正好一曲奏毕,众舞姬退下。
王寅忽然出现,带着几个健壮仆妇,不容分说地将灼玉押走。
“那恶仆竟还作祟!”
容顷温和面容倏地覆了霜,二话不说便匆匆下楼。
其余人见容顷罕见地动怒,也各怀心思地跟着下去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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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大殿前人头攒动。
王寅跪在下方,言辞振振:“那舞姬用这玉佩贿赂奴,让小的托人将她送入二公子宫中。她自称有公子顷撑腰,奴哪敢不应?但见这玉不像一个舞姬能有的,就多问了她几句。她称是今日贵人所赠,并指了安阳侯。可奴记得侯爷来翁主府后未私下见过任何舞姬,不敢私自揣度,怕万一是误会,这才斗胆持玉托翁主问问侯爷。”
哪知安阳侯一见到玉佩便面色大变,虽未说什么,只让他们速速寻来那舞姬,但真相已不言而喻。
想是那舞姬偶见玉佩自侯爷身上掉落,萌生了贪欲将玉佩私藏,被追问后又仗着王寅不敢寻贵人深究,索性称是安阳侯本人所赠。
王后神色不豫,尤其听到王寅说出舞姬仗着二公子为所欲为的这些话,更是震怒:“我儿出于善念帮了她一次,竟敢仗着我儿作威作福!”
正好灼玉被押入偏殿,王后冷目看向仆妇,仆妇窥探到主子喜怒,抬腿要往灼玉后膝一踢。
“跪下!”
“住手!”
安阳侯倏然出声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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