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GB》
赵亭峥很是费解。
刚才她离开时,楚睢仍软在榻上,现在不但站起来了,还有胆子跟她叫了。
“我的命也不是儿戏。”
楚睢身体还有些难以言喻的酸麻,尽管他自小身体的底子好,但难耐被赵亭峥玩了一晚上,冷不丁被赵亭峥不轻不重地撞开,险些一个踉跄。
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出声叫住她:
“殿下是在担忧乔侍君之事?”
猝地,赵亭峥停下了脚步。
楚睢等着她转身,不料赵亭峥冷笑一声,道:“当然不,我与那乔某自打生下来便没见过,本王这一身血哪哪恶心,我连那女人亦不在乎。”
楚睢陡地蹙眉。
平心而论,楚睢的身体非常漂亮,很吸引人,否则在看不见脸的情况下,赵亭峥也没耐心搞一晚上。
但这份漂亮不能让她色令智昏,她也不是楚睢两句话能被骗得跟他走的。
“楚大人图谋天家血脉,”她笑,“可别是跟我那父君学的,生下的孩子,本王就是下场,没得犯贱。”
楚睢闻言愣住了,他自小修养甚佳,楚家虽非豪贵之族,却也是笔墨人家,平素里无论是遇上什么人都是以礼相待,连仆役亦是通文墨的安静人,从没被这般直白地侮辱过。
他张口,欲要说这些什么,嗓音却沙哑,仿佛在提醒他昨夜的不堪。
想到这里,他微微垂下了眼睛。
当年孤身进《粟论》,一身傲骨,满朝豺狼亦不可改者。
他本以为这是他有朝一日能站在赵亭峥面前的底气,可经了一夜荒淫,他无法说服自己笔直地站在赵亭峥面前了。
赵亭峥被算计,他知道,也曾听闻过内廷的腌臜手段,腥风血雨亦不为过,一朝入场,这些手段会用来算计他所敬奉的太女,他将敬奉一生的人君。
她明哲保身没错。
楚睢心中悲怒,可自小攻读的诗书却令他悲怒得无从开口,身为清修之人,他被贬作自荐枕席的贱人,明知自己眼下最恰当的方式就是触柱明志,可为人臣子,姓命当属天下黎民,当属人君。
他可以死在为君死谏的朝堂,可以死在为民奔走的街巷,唯独不能死在一根名为气节的白绫上。
他心底山呼海啸,却在落下时,砸出了一道风平浪静的血痕。
为人臣子,肝脑涂地,粉身碎骨不足惜。
区区皮肉之辱。
区区言语之痛。
……
他是太女的太傅,她是他将用一生追随的人君。
他撑得住。
想到这里,楚睢垂目,郑重道:“殿下想要那万人之上的位置,臣能为殿下谋来。”
已经要走出院拱门的赵亭峥猝然停住脚步:“?”
楚睢清了清嗓子,声音中尚带着几分疲惫与沙哑:“太女距离皇帝之位的一步之遥,难道殿下甘愿就此放下?”
硌地一声。
赵亭峥无意识地捏紧了拳头。
她的心头不免掀起一阵山呼海啸。
不甘愿。
可有什么用?
在冷宫吃不饱饭的时候,在被荣君的女儿按在花池里,在府邸被打砸得乱七八糟的时候,她也不甘愿。
可给她选了吗?
顿了顿,她轻声道:“楚太傅,过了吧。”
“宫中生变,陛下重病,新皇登基,就是这两年的事情了。”
“若荣君的女儿登基,殿下绝无生路。”
刹那间,赵亭峥的眼前闪过那艳丽男人仪态万千的脸,在看到那一张脸的刹那,赵亭峥陡地身上一寒,仿佛是数九寒冬被丢进太液池般的刺骨寒意席卷而来。
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衣襟,舔了舔嘴唇,声音干涩:“什么意思?”
楚睢从容跪下,向她叩首行礼。
“殿下是聪明人,帝王圣旨,一言九鼎。”
巧舌如簧。
赵亭峥冷笑,转身大步走到楚睢面前,猛地捏住了他的下巴,把他扳了过来:“所以把你肚子里装上血蛊,送来了?”
楚睢瞳孔猛地一缩。
赵亭峥越发觉得他这张脸可恨:“想想就觉得没安好心,不如先说说你带着这东西的目的——用美人计,骗我回京?”
楚睢失声道:“殿下!”
赵亭峥恶劣地笑笑,目光下移:“或者说更干脆一点——想要这里,鼓起来?”
她的足尖不轻不重地碾在楚睢的小腹上,那里经了一夜煎熬,本就酸麻难耐,被冷不丁一踩,楚睢当即闷哼出声。
“……哈。”
赵亭峥看着楚睢含着生理性泪水的眼睛,眼尾嫣红,手上不自觉地抚上他的眼尾。
想到了他昨夜发抖的高热,还有始终埋在软枕里不肯回头的脸。
她啧一声,心觉晦气,烫着般松开手。
“别再来了,”她不想再和他纠缠,“本王信不过你。”
转身离去的下一秒,衣角被猛地攥住。
赵亭峥停住脚步。
楚睢低低地喘着气,他攥着赵亭峥衣角的指节用力到发白,抬起眼睛,几乎一字一顿道:“……臣只恨不能把心剖出来给殿下看。”
赵亭峥一怔,随即心头一跳:“谁要那下贱玩意。”
正在这时,遍寻楚睢不到的阿南找了过来,一见这番情形,当即嗷一声扑过来道:“你这个禽兽亲王又对我家太傅大人做什么!?”
赵亭峥面无表情地一闪。
阿南惊慌失措地扑到楚睢身边:“大人,您才擦过身是不能见风的,这叫夫人和老爷知道了得掉多少眼泪?天杀呦,您长这么大,哪里遭过这些罪?”
哭得简直像楚睢快死了一样,赵亭峥很觉得聒噪:“行了,得了便宜还卖乖,哭个屁。靖王府最多再留你一夜,最晚明天,给我从哪来的滚哪去。”
楚睢面色苍白,他注视着赵亭峥背影,良久,推开阿南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目光中微微多了两分坚定。
*****
甩了几日冷脸,她连见也不肯见楚睢一面。
奈何楚睢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走了。
次日清晨,赵亭峥挎着菜篮子踏进了靖王府的门,她叼着一个苹果,正往厨房走去,却冷不丁地听到了后院的劈柴声。
她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前几天囤的柴火不是很够烧吗?”她心里嘀咕,“怎么又去劈柴。”
走到膳房前院时,赵亭峥笑不出来了。
劈柴的另有其人。
楚睢从炉灶边站起身来,还有些摇摇晃晃的苍白,一抬头,笑笑:“殿下回来了?早膳已经备好,殿下去洗手吧。”
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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