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十年后》
心脏仿佛被什么轻轻敲动了一下,她抬起头,静静看着燕凌帝,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人般,细细打量,深深揣摩。
燕凌帝静静握着她的手,见她打量自己,只觉浑身灼热。
她从未这样看过自己……
二人静静对视着,谁也不曾打断这番静默。
若是好友变对象,好像也不是不可以,就是……
他喜欢的人,是真实的她,还是原先那个为他拼命的人?
陆瑾画问:“在陛下心中,我是什么样子?”
听她如此问,燕凌帝心中霍然一紧,他喉间干涩,手上不免用力。“奈奈,朕……”
“陛下。”陆瑾画再次打断他的话,声音却温柔了不少,像妥协一般,“我希望陛下能看到真实的我,而不是记忆中笼罩了几十层滤镜的我。”
她淡声问:“陛下心中有我吗?”
“奈奈。”燕凌帝垂下眸子,似乎不敢去瞧她的神色,“朕心悦你,但是你讨厌朕,朕……”
“那陛下何时有这心意的?”陆瑾画偏头,目光落在他手腕间蜿蜒的疤痕上,“是我为你医治后?”
燕凌帝沉默,感情的事情,他也说不清。
只觉得自己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深深种在心上,无法割舍了。
陆瑾画却笑了一声:“那时陛下身有重疾,我为医者,从关系上来讲,我处于强势,陛下处于弱势。”
“任何不平等关系之间发生的感情,都是不正常的。”陆瑾画看着他,认真道:“简单来说,当时无论是谁救了你,你都会喜欢她,这不是喜欢,只是一种对他人的感激而已。”
“不是。”燕凌帝霍然打断她。
看着她惊讶的目光,他一字字道:“奈奈,朕心动,只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陆瑾画别过头:“……那如今,我与陛下之间,也难以产生感情。”
“陛下为一国之君,我为商女,就算我对陛下产生感情,也是因为你的权势,你的身份而欣赏你——”
“朕不介意。”燕凌帝打断她的话,“朕会永远做大燕的皇帝,奈奈喜欢权势、或是九五至尊的身份,朕永远都能拥有。”
言下之意,她喜欢这些,也会永远喜欢他。
陆瑾画对上他灼热的眸子,却觉得浑身一烫。
她移开目光,声音低了许多。“我不是这个意思……”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燕凌帝盯着她,似乎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陆瑾画憋得脸都红了,很长一段沉默的时间过去,她才道:“我希望陛下能看清我,卑劣、阴险、残忍和不择手段的我。
“各种各样的我,若陛下看到我的一切缺点与优点,仍然觉得非我不可,届时……届时……”
燕凌帝心中溢出狂喜,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
她这样说,就是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了。
他忍不住将人拥入怀中,欣喜道:“奈奈,朕听你的。”
陆瑾画浑身僵硬。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才在滚烫的怀抱中一点点放松下来。
屋内一片安静。
一种特殊的氛围,似乎有些甜,似乎又有些别样的欣喜,悄无声息萦绕在二人间。
陆瑾画听着他胸口‘咚咚’震动声,伸出手慢慢回抱住他:“陛下,我也想了解你。”
男人的好心情几乎表现在脸上,陆瑾画垂下眼睛。
“至少,我们应该看清对方,能不能和自己度过剩下几十年。”
与蓟州相邻的江宁城,流泉奇景外二十里地,正是水上桃源八十八舫。
这里有大燕乃至整个世界最美的歌姬,最动听的音喉以及最厉害的琴师。
用现代的话来说,这八十八舫,就是一个巨大的艺人培训机构。
姜尔宓常年在此坐镇,作为首席琴师,他有他的骄傲,除了每年七夕时会在舫上奏曲,平日里,基本看心情演奏。
每逢七夕,也是江宁最热闹的时候。
不少人闻名而来,便是为了听他一曲仙乐,有些已婚夫妻甚至将这里当做成婚后的第一站,若是能听到他的曲子,更是对夫妻俩最大的祝福。
而这一回不同,眼看年关将近,居然有位从漠北来的商人豪掷千金,只为一闻琴师仙乐。
姜尔宓虽然有他自己的规矩,但总是要出来赚钱的,没有谁会疯到用一千两黄金去听他弹一首曲子。
这些年来,这种疯子他还是头一回遇到。
当然,除了上一个拿钱砸,让他教陆瑾画弹琴的疯子除外。
八十八舫只在晚间开启,姜尔宓白日便得到了这消息。
他抱着琴,往舫上最高的雅间走去,眼中没有对强行加班的不悦,只有对这人傻钱多大傻子的好奇。
各色灯笼挂在檐下,照在他面容上,显得深邃而俊朗。
推开门,长长的沙帐被风吹得飞舞,一颀长身影站在整排紫檀木架的前面。
正垂眸端详着架子上那南珠,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丢进人群也丝毫不能引起注意。
若是燕凌帝派出去的暗探在此,便能认出,他前些日子也出现在蓟州小书铺过。
见他要去拿那流光溢彩的南珠,姜尔宓乍然出声:“别动。”
他步伐快了几分,朗声解释道:“这南珠乃友人所赠,于我意义非凡,还请客人手下留情。”
他微微作揖,姿态拿捏得十足,让人无法挑出错处。
男人转过身,一双墨绿色眼睛深邃如鹰隼,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见他不说话,姜尔宓拿出接待客人的样子:“你便是豪掷千金那位客人吧,不知姓什么。”
“喜爱琴音之人不少,但知己难得。”他走到桌边坐下,放下长琴,“你既然愿意花这么多钱来听我的琴,想必也是惜琴爱琴之人。”
男人听闻此言,却是哈哈大笑,他抬手撕下面皮,露出一张野性不羁的俊脸来,那张脸上满是嘲讽。
“湛穆儿,在大燕待得久了,也学了文人那套磨磨唧唧的狗屁了!”
姜尔宓面色骤然一沉,看清这张面容,却觉得心下发寒,牙齿颤抖如筛糠般,咯咯作响。
他在大燕待了十几年,凭借这张完全看不出异族血脉的脸,成功融入了江宁城。
可他不是来做什么探子的,只是想在这里好好生活罢了!
已经许久没人叫过他这个名字了,熟悉感炸得他头皮发麻。
姜尔宓似乎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一双好看的眼睛也阴翳许多。
“湛穆儿早就死了,你若是来听琴的,便去坐着,若不是,我便请宿卫来了。”
异族男人一个阔步,将他那琴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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