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十年后》
陆天宗神色倒镇定许多,他毕竟是家中的男人,知道的事也比李云丹多。
这个外甥女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是陛下身边的红人。
他早知这一天会到来,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表妹夫妻俩不幸遇难,家中又无男丁,外甥女年纪尚小。
他这个做表舅的,替外甥女操持家业,也是爱护晚辈,合情合理。
李云丹面色惶惶:“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陆天宗言简意赅,将事情说清楚,狠狠瞪她一眼:“现在瑾画是陛下身边的人,将来说不定还是皇妃,你千万不要再惹她了。”
李云丹心神大震,神情恍惚。
脑中出现一个瘦弱又怯懦的身影,她?皇妃?
陛下竟然喜欢这种胆小如鼠的女子么?
不等二人走近,周睿已经下了马,站在马车前,恭声道:“姑娘,到地方了。”
仆从连忙跑上前,放凳子的,拉帘子的,扶人的,前赴后继,这排场,哪是平头百姓能看见的?
李云丹看直了眼,她继承了那么多银子,身边也就一个服侍的丫鬟。
这么多服侍的人,这就是当皇妃的待遇吗?
马车中伸出一只纤纤素手,白净若玉笋。
接着走出一个气质斐然的女子,身姿袅袅,如画中仙陡然临世一般。
李云丹甚至能听见周围响起小小的吸气声,只可惜她戴了惟帽,看不清面容。
只这一身优雅若兰的气质,也能叫人万分侧目了。
那女子朝他们走来,唤道:“舅父,舅母。”
陆天宗连忙笑应:“瑾画回来了,怎么不早些寄信来告知舅父,也好叫你舅母为你接风洗尘啊!”
陆瑾画透过惟帽看着这二人,陆天宗方脸大眼,面露豪态。
李云丹面色惨白,两眼发直,这是做贼心虚么?
她柔声道:“多谢舅父关心,瑾画来的实在匆忙,叨扰舅父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叨扰。”
陆天宗热情地领着陆瑾画进门了。
李云丹直愣愣跟在后面。
从陆瑾画开口的那一瞬间起,周围邻居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羡慕、嫉妒、好奇、惊艳。
先前只知道这家人是暴发户,没想到还能和当官的扯上关系,这么多官兵夹道护送,估计官职还不低!
各色目光落在身上,李云丹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她是个爱面子的,也爱财,只是今日给她长脸的,是她往日一贯看不起的外甥女,这心里吧……总觉得格外拧巴。
陆瑾画被迎进了大堂,男人家总是不便,女眷多由家中夫人招待。
李云丹想上前叙话,只是陆瑾画身边仆从无数。
从进了门,仆从们便围着陆瑾画,擦桌子、擦凳子、铺垫子,她从未见过如此讲究之人。
偏偏又是在她的家里。
一时面色青青白白,只能干瘪道:“瑾画,这屋里的桌椅都不脏,你快叫他们别收拾了。”
陆瑾画摘下惟帽,闻言看向她,轻声笑道:“我并非嫌弃这桌椅,只是出门在外,陛下又多番叮嘱……还是尽量叫他安心些吧。”
看着那张玉骨冰姿的脸,李云丹感觉凉意从心底窜起。
上一次见这外甥女,还是在她七八岁时,因为身染重病,表妹夫妻俩不得不送她出去求医。
这世道,得了重病无药可治,说不定很快便要死了。
怕她在路上有什么意外,表妹宴请了族中长辈,叫她一一认人。
这外甥女自小便缠绵病榻,与她见过寥寥数面,那次席上见过后,她便再未见过这外甥女了。
加上她存在感极低,性子又怯懦,构不成什么威胁。
所以得知表妹夫妻遇害后,她便撺掇了老爷去接手他们的家业,那可是一大笔银子!
别人不知晓,她却听到婆母悄悄说过,那笔钱财,富过皇商!
没想到这毫不起眼的外甥女长大了,竟生了这样一张如花似玉的脸,难怪叫皇帝瞧上了,看这样子,皇帝还很喜欢她!
陆天宗笑道:“瑾画,你舅母不是这个意思。”
说罢,又扭头看向李云丹:“蠢妇,还不去奉茶!”
陆瑾画收起笑意,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这老实巴交的舅父,温声道:“舅父放心,我也是怕舅母心中不喜,既然她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放心了。”
“以后,我也会在蓟州长住,我父母皆去世,舅父舅母便是我唯二的亲人了。”
这话说的陆天宗心头一震。
她如今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听闻当今天子如今后宫空无一人,身边只有他这外甥女一人。
这样的荣宠,整个大燕只有她一人可得!
商人虽然有钱,但地位低下,去到别处何人不能踩一脚?
他心中思虑更甚,若是走好这一步棋,通过他这外甥女,说不定能摆脱商籍!
当皇商,哪有当皇亲国戚来得香呢?
心思百转间,陆天宗慈声道:“瑾画说的是。”
“你父母去世,我与你舅母分外担心你,派了人去接你,只是一直没找到你,原来你是跟着陛下去了。”
他佯装生气道:“也不知派人来信一封告知舅父,叫人一通好找。”
陆瑾画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是真被逗笑了。
这陆天宗脸皮竟如此厚,难怪能面不改色地吃绝户。
她端起茶杯,轻声道:“多年不见舅父舅母,也不知你们身体可好,家中姊妹们如今都如何了?”
“你大姐二姐三姐嫁人了,剩下几个姐姐还在家中。”陆天宗也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茶盖轻缓撇开浮沫,姿态闲适。
我去,这么多姐?家里还有姐?
她顿了顿,想起先前看过的册子,这陆家是生了个小儿子之后才停下的。
陆瑾画彻底不再看李云丹,知道想要回银子,今日得将陆天宗说通才行。
不过她可不是来当说客的。
将茶盏放下,又寒暄了几句,这才打开话口。
“舅父可知荆楚一地遭了水患?”
陆天宗一顿,脑中有些迷糊了。
他这侄女今日来无非是两件事,一是向他们示威,二是要回她自家的财产,如何扯到荆楚那么远的地方去了?
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陆天宗缓缓开口:“前些日子听朋友提了几句,说是楚地米价日益飞涨。”
他温声道:“如此一来,倒是极好,舅父在楚地便有一粮食铺子,已经命人将周边的余粮都运过去了。”
陆瑾画又想笑了。
原著里,这些趋势而去的粮商们,被容逸臣来了个瓮中捉鳖,不仅低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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