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重生十年后》
慕容慧吓得浑身一抖。
见识过皇兄杀她十三哥的样子,她知道这不是虚言。
慕容慧当即表明忠心:“今日之事若本宫泄露半个字,不待皇兄处罚,本宫便自缢谢罪!”
皇兄此举,对阿瑾也是极好的。
一则,消息走漏出去,阿瑾便会成为众矢之的,皇兄的恩宠已经叫人侧目,若知道广招天下名医是为了她,文武百官怕是会说她妖妃误国,疯狂上折子。
二则,她母后还虎视眈眈。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慕容慧才知道有的母亲竟然会那么偏心,不将自己的儿女当人,只当一个工具。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越来越思念前世的父母。
可惜有了健康的身体,却失去了疼爱她的爸妈,或许人生就是这样吧,总有不如意之处。
将那药方呈上后,萧采盈果然获得了探监的机会。
她着一黑色披风,戴上兜帽,将整个人牢牢裹住,不想叫人看见她的脸。
那狱卒郁闷地看了她好几眼,不耐道:“等着,我进去通传一声。”
这女人来守了半个月,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叫李总管开了恩,允她进天牢重地。
天牢内。
一面容迤逦的男人穿着鲜血染红的囚衣,静静靠墙坐着,什么动静都不能让他有反应。
“有人来看你了。”狱卒也不敢放水,只在外面道。
这可是陛下亲口下令关押的囚犯。
纵然他一个月前还是风头无双的丞相大人,犯了谋逆之罪,神仙来也救不了他。
燕凌帝将此事瞒得很紧,外界只以为容逸臣刺杀了皇帝才被抓起来的,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狱卒离开,萧采盈挎着篮子走近。
她蹲在外面,将兜帽取下,露出一张如花似月的面容来,细细看去,竟与陆瑾画有七分相似。
不过二人气质迥然不同,她眉间似浮着淡淡的坚韧与不屈,叫人侧目。
与陆瑾画那混吃等死的无畏模样相差太多。
“大人。”萧采盈见男人这样狼狈的样子,不禁红了眼眶:“您放心,皇上一定会查明真相的。”
按照她对容逸臣的了解,他为人心气甚高,绝不会犯谋逆之罪。
定是有人陷害他。
看见这张脸,容逸臣从心底升起一股烦躁:“滚。”
他的恶言恶语并没叫人退却,萧采盈只当他是突然成了阶下囚,情绪有些波动罢了,实属正常。
她将篮子放下,从里面拿出温热的饭菜来,一一摆上:“我带了热菜来,大人一定要吃些。”
牢里不比外面,什么山珍海味都有。看见他身上黑红的血迹,萧采盈抹了抹眼睛。
这该死的封建社会,居然有人对他用刑。
“我还带了药来,您记得用,免得伤口化脓了。”
在牢里待了数十日,容逸臣的伤口早就没流血了,甚至慢慢开始结痂。
看到她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萧采盈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先前重伤垂危,若不是容逸臣出手相救,她恐怕早就死了。
萧采盈发自内心地感谢他,也一心想要偿还恩情。
可他是蓟州皇城风头无双的容相,权势地位应有尽有。
自己只是个农女,全身上下拿不出二两银子,她这恩情,似乎无法偿还了。
虽然有这张出色的面容,可他也不是个看重皮囊的男人。
她只能远远看着,默默做些事来报答他。
此刻他虽然阶下囚,可于她而言,却是两人第一次真正平等地对话。
“容相,您若是有能证明自己清白的东西,一定要告诉我。”萧采盈道:“若您不相信我,也可以叫我为您传话,我定然会竭尽全力……地帮助您。”
这女人跟只苍蝇似的,吵得很。
容逸臣闭上眼睛,许久,他睁开眼,幽幽道:“皇城指挥使,裴硕。”
他想了许久,仍然不明白裴硕那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心中有一个猜测,可他不敢去想。
如果他真做了那种蠢事,如何对得起姐姐?
他要找裴硕问个清楚。
他终于理会自己,萧采盈喜极而泣:“我知道他,您想见他是不是?”
“我一定会告诉他的!”
容逸臣淡淡挪开眼,将虐文男主的无情无义发挥到了极致。
这句话后,无论萧采盈说什么,他都没有理会了。
萧采盈无奈,只能作罢。
等她出去了,才知道这事有多难办。
裴硕如何不知道容逸臣想见他?
那家伙天天在牢里闹,他心烦,不愿再见面。
等陆瑾画好起来,他是生是死,都与他们这些人无关了。
从他向陆瑾画拔剑那一刻起,二人的友情已经迸裂。
萧采盈又是传信,又是堵人,甚至伪装成丫鬟潜入了他的府邸。
可真是想方设法,不遗余力替容逸臣谋划啊。
陆瑾画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可只要她一想,便觉得头疼。
这些日子,她白日尽量撑着不睡了,以免晚上突然醒过来。
燕凌帝摸了摸她尖瘦的下巴,心疼道:“奈奈生病如此久,实在辛苦。”
陆瑾画抬起一张憔悴面容:“我想沐浴。”
病还未好全,自然是不方便沐浴的,免得过了凉气。
但她想做,燕凌帝总有办法。
耳房中放了满地的木桶,热气氤氲,进去视线都迷糊成一片。
燕凌帝将她放下,叮嘱道:“不能洗太久。”
门窗紧闭,屋里热得像在蒸笼里。
陆瑾画想笑,这简直和蒸桑拿差不多了。
洗漱完,身体总算轻松许多,可能她早点洗澡,早就能好了。
燕凌帝坐在身后,替她细细缴干头发。
没有一个皇帝像他这样,事必躬亲。
陆瑾画想了好几天,还是不明白原著中他为何会自焚。
此刻他二人独自相处,陆瑾画问道:“陛下,您……现在感觉心情怎么样?”
燕凌帝大手一顿,随即又换了块帕子来擦:“朕很好。”
陆瑾画摇了摇头:“还记得第一次见陛下时,陛下也这么说。”
提起以前的事,燕凌帝眼神温和注视着她,嘴角忍不住翘起。
那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记忆。
“朕还记得,第一次见奈奈,你才这么大一点。”
他伸手,比划了个大小。
陆瑾画噗嗤笑出声:“您干脆说我还在襁褓中算了。”
燕凌帝不语,只温和看着她。
他说的是真的。
建宏二十六年,他被贼寇掳走,挑断了手脚筋后送回。
从那以后,他便成了废人。
王父虽然帮他缴了那帮土匪,可他永远都站不起来了。
父皇并不疼爱他,他前前后后有十几个兄弟,便是死几个,也无法在父皇心中激起半点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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