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文反派他不按剧本走》
荒谬!
永昭帝脑中只剩这两个字,震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以为的掌控,是她的算计。
他以为的施恩,是她的试探。
他以为的愤怒,是她想要的答案。
而他,真就一步步,走进了她布下的局。
他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何其可笑!
杀意没有咆哮而出,反而坠进心口,再攀上眼底。
杀了她。
杀了她!
永昭帝收紧五指,再一次扼住那截纤细脆弱的脖颈。
对,就是这样……
杀了她,一切就都能回到原点!
可……
就在他指骨即将捏碎喉骨的瞬间——
那份纠缠着他的诅咒,竟随着她气息的衰弱,尖啸而来。
烛光在他视野里里拖拽出无数扭曲的细长光斑,宛如金色毒蛇一般,啃噬着他的神经;
风过檐角化作利刃,在他颅内反复剐蹭;
金丝银线的纹理,清晰得在他皮肤上落下密密麻麻的灼痛。
天地万物,皆是刑具。
他……不能杀她。
这个认知,比被她看穿所有秘密,更让他感到屈辱,感到绝望。
像是钝刀凌迟,残忍至极。
永昭帝猛地松开了手。
指尖开始控制不住地痉挛、颤抖。
“咳……咳咳咳咳!”
新鲜的空气涌入肺腑,宋迎伏在地上,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呛咳声。
剧烈的喘息带动肩背颤抖,细碎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像极了一只在暴雨中折了翅的蝶。
可永昭帝看到的,却是一头刚刚赢得死战,正低头舔舐尖牙的恶狼。
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又一步。
他输了,输得体无完肤。
他想咆哮,想掀翻这里的一切,想把她一同拖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可所有翻涌的怒火,所有沸腾的杀意,最终都堵在了喉咙口,被更为汹涌的恐惧死死扼住——
他离不开她。
“……滚。”
声音沙哑,轻得几乎听不见。
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他不敢再看她。
多看一眼,那份无力感、窒息感,顷刻间就会把他碾碎。
然后,是一声更重的嘶吼:
“滚出去!”
暴喝之中,宋迎挣扎着,爬到廊道梁柱后,才扶稳起身。
膝盖的麻木,喉咙的钝痛,都让她眼前发黑。
“宋小姑娘。”
润德公公不知何时立在身侧。
他递过来一方软帕,眼神复杂难喻。
“陛下……正在气头上。”他低声道,“您先随老奴来。”
宋迎接过帕子,胡乱按了按眼角咳出的泪,嘶哑地道了声“多谢公公”。
触及脖颈,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指尖微缩。
窗户纸总归要捅破的,还不如她自己来。
若不破釜沉舟,她怎么能试探出狗皇帝的底线?
她赌赢了。
——永昭帝,是真的不舍得杀她。
可她的家人在等她。
她离家后,音讯全无,爹娘会不会大病一场?会不会熬坏了身子?
宋迎不敢去想。
她也未尝没有跟狗皇帝提过。
可他看向她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精心保养的器物。
应允她休沐,供她三餐自由。
都是为了让她保持这具身体的“纯粹”与“干净”。
所以,宋迎不能像入宫前那般,找个册子写写画画。
因为墨香会污染气息。
她只能打珞子来打发时间。
——宋迎很清楚,永昭帝的需求,永远凌驾于她的意愿。
她想写封书信都不能。
更遑论回家。
既然退无可退,那便只能赌。
今日赌来的“舍不得”,就是她下一局的筹码。
润德公公引着她走在宫道上,叹了口气:
“过些日子,便是陛下生辰了。各司各苑都忙得脚不沾地,尤其是膳房。”
“姑娘不如……先去尚食司避避风头?也算换个地方为陛下分忧。”
他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宋迎,意有所指:
“陛下息怒,也需台阶可下。姑娘,可懂咱家的意思?”
她逃脱计划的最后一步就在尚食司,宋迎心中一动。
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宋迎长睫微垂,遮住眸底欣喜,顺从地福了福身子:“全凭公公安排。”
尚食司,是宫里最会看人下菜碟的地方。
当宋迎的名字传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十二秀女之一,却又是万春殿的四等宫婢。
这两个南辕北辙的身份,搁在同一个人身上,本该是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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