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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仇夫养出心机后与他厮杀》

11. 你借故

倚棠苑的门被推开关上,清岚步履不停,弯弯绕绕蹁跹似蝶的步进了那沉沉暗暗之地。

她推门而入,进了书房发现屋里昏暗,空无一人。

借着透窗钻来的微光,她彳亍往窗边而去,下意识就伸手欲拽那厚重的帘子,微一迟疑,还是点了灯。

屋里半亮,清岚扫了一圈光晕所及,坐至棋盘边儿,捏着子细思着事件关联。

新帝继位,司天监重修历法是忙的不可开交,谢澈说过,这个地儿不归任何人,也不需要归任何人。

那紫穗子是刘都知之人才会有的,可韩娘子为何不直说,而要做这一出戏。

一子落下,清岚视线留在棋盘上,伸手拎过两只棋罐,与自己对弈起来。

满盘落子,无章无法,不分胜负。

清岚一燥,松身一撑,才觉两股酸酸,双眼发胀。

她起了身活动,下意识的又至窗边,看着钻进来的几丝微光,她心念一起,欲撩帘去瞄。

酥手才触上,细指捏住帘边正要拉出缝隙,深沉又冷漠的一声制止传来——

“你还要坏我几次规矩?”

清岚一惊,触电般松了帘子,捂着胸口歪身往那阴暗处瞧去。

漆黑似泼墨的地方有一股摄人的气息一点点爬了过来,渐渐攫住站在烛光里的清岚,让她呼吸一滞,打了个冷颤。

她略静后问道:“你既是在,为何不出声?”

沉凉似灌冰的声音铺过来,“你想开这帘子。”

清岚心一虚,“可我没开不是吗,我点了灯。”

帘子不许开,这是她第一天踏进书房时殷赋就说过的话。

清岚提着步子过去,定步于明暗相交处,问道:“韩娘子来过,带了一个刘都知的人来,此事你可知?”

殷赋沉默几吸后开口:“她是盐铁司的人,背后不是我。你记不住?”

清岚柳眉一紧,这人从昨日就开始抽风,他有什么能耐抽风?

一股火上来,又被理智压下。

听见殷赋音调仍挂着冰,“让你做什么,跟着做就行了。三司是在试你,你给足诚意便可。至于做的是什么,你不想说就不说。”

“可你不是让我诸事告知你?”

“相比起你撒谎隐瞒,我更信我自己的眼睛。”

清岚轻轻蹙上眉,她感受到了殷赋的不对劲,说不好是什么,就是突然拒她千里之外。

但也确实不值得问,毕竟也如她所愿。

她看着留在暗影中的殷赋,想到刘都知的条子,再度开口问道:“可你说过开局重要不是吗?你不该与我协商?”

栗瞳适应了黑暗,看清那阴暗中的轮廓,他坐在圈椅上,姿态松弛,但又带着尖锐的气势。

他答非所问,“今日不许出府,明日,带你去个地方。”

清岚已经溢出声的一句不甘被她自己咽了下去,一想自己的盘算,她心道忍一时风平浪静。

不出就不出,正好可以细思细思。

殷赋真是古怪,只丢给她一句回屋歇着,便赶了她出去。

回屋后的清岚趴在窗框上发呆,指尖绕着发尾待了许久。

依她判断韩娘子是殷赋的人,这里面少不了殷赋的指示。刘都知的人在韩娘子身边,那她必然是无法去问的,还是要从殷赋下手,打探他的应对之策。

至于吏部,她有办法。

夜幕低垂,浓云挡月星。

她估摸不好今儿他来不来,这模凌两可实在熬人。

想直接卧床而眠,但又怕他突然造访,故而是派了幽桐去探查一番。

一盏手拿灯晃悠悠离开倚棠苑,不过一炷香便又飘了回来。

“当真歇了?”

“歇了,歇在书房后屋,莫及的话不会错的。”

清岚一喜,吹了灯不再念此,想着好生休息,明日再探。

夜深露重,翻来覆去的她总觉得有几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梦魇一般。

倚棠苑的静是卧榻而眠的静。

书房后屋的静是空无一人的静。

幽桐口中那歇于书房后屋的殷赋,此时在一个更为阴暗隐秘的角落,听着韩娘子说着事件始末。

殷府两座山,名南北二山。南山植被茂密,顺林深入建有亭台与轩房。

在那房屋之内,地面之下,是一条崎岖幽深的暗道,暗道尽头一间地室之中,殷赋稳坐交椅之上,肘搭扶手,十指交握,垂目听着。

“若是不疑我,刘都知不会派一个暗人来监督我。我思来想去,可是许清岚说了什么给醇王?”

殷赋缓缓揉着扳指,开口音色深沉如夜,“她说不说不重要,你的身份本来就不会让刘都知深信。众所周知我与宦官不合,你又明是盐铁司的人,他们留你,就是留个眼睛,并不会多信你。不然也不会爽快让你去给她灌药。”

这事是两方皆知,却都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韩娘子这个人的存在,是宦官派来明面上的障眼法,用是要用的,只是派给她的都是些无关紧要,仅作试探的活。

真正要紧事,都是交给暗人去做。

这件事,殷赋当然心知肚明,他留着韩娘子的身份,就是一方面让宦官知道他接这几分障眼法,同时也会让韩娘子透露一些他的算计给宦官,自然也是些无关痛痒的试探。

所以韩娘子这个人,要说真有多重要,并谈不上,但又不能没有。

而殷赋信她,原因很简单,她本就是殷赋带出来,安插在宦官身边的人,只是恰好又被宦官派了来。

那个时候,殷赋是挑着眉,朗笑着接了这位盐铁司送的娘子,至此之后,韩娘子的作用便从暗地里蹦到了明面上。

韩娘子坐在椅面的一角上,回忆道:“那人说的清楚,让我想个法子让她进屋,她会将都知的话递给许清岚。”

“可你却借此先提示了许清岚。”殷赋看着韩娘子,“你糊涂,你不该说。他们对你起了疑心,所以才试你。你说了司天监,许清岚就一定会格外关注司天监,她的反应,会反过来暴露你,若你不为我所用,你不可能提示她,也不可能为我而想的。”

韩娘子慢慢站起,双眸越来越暗,声线发颤,“可是,给主子,添了麻烦。”

“无妨,这件事本来,就是一次试探,试探许清岚怎么选,你只是附加一试的,他们本就多疑,你无需慌张。”

这件事可大可小,可轻可重。

殷赋握拳抵唇想后便知,无关朝局,而是用人之前的一次摸底刺探,探许清岚会不会坚定的选醇王。

宦官想看到的,就是她坚定的选醇王。

只有她足够坚定,才能反证她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在韬光养晦,蛰伏时机,要殷赋性命。

而一个恨极了殷赋的人,才会是他们想用的人。

他勾唇一笑,让她恨他还不简单?添砖加瓦,容易得很。

殷赋浅呼一口气,淡然道:“你且去,这段时间与她多走动,用她来吊住你在盐铁司的分量。”

韩娘子听完面色微苦,轻点了点头,退身而去。

当殷赋回到书房时,已是星月高挂。万澜俱寂。

听到莫及的回复后,他唇角一勾笑,喃了一句,“真是颗好棋,这么多人盯着。”

心里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在眼底浮现出她的笑颜时狠心对她划了一刀,他感受到自己起了些奇怪的心思念头,他必须及时止损。

晨起时天寒落密雨,清岚在镜前拢着发听那越来越紧的雨声是轻声一叹,也未梳髻只拿了一根细簪挽发一盘起身推窗去瞧雨。

开窗的一瞬间落于屋顶撒豆般的密声往屋里倾灌进来,无风唯留雨注连成丝。

清岚歪靠着细观,也是这样一个雨天,细密如织,她勾了父亲衣上的丝,那件衣裳是当时太子尽心着人赶制的。

那天太子非要太傅穿上回府,而他还未回府,衣裳就损坏了。

清岚急得都快哭了,掐着一双细指,声线带泣,“怎么办,勾了那么大一块,后日父亲如何去参加太子生辰宴?”

太傅与谢澈一人一句的安抚她,可她目光就是定在那因抽丝而皱的地方,弱声自责,“本该回府换的,是我催的父亲速来,我若不催,也不会如此。”

越说越沮丧,豆大两颗泪滴在地上,化开在太傅眉眼间,“清岚无心之失,无妨的,带到回府着绣娘补上便是。”

一方托盘被谢澈端到太傅面前,从清岚眼前划过,“太傅先换随衣罢。”

许太傅和善的眼眸看着那衣裳,拖着音调,略带迟疑,“这衣裳……”

“衣裳是按太傅身量裁制,防的就是不时之需。”

那天清岚才知道,谢澈放在拢雪峰的许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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