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的竹马他追来了》
许韵的生辰在十月十五,已然是初冬时节。
虽说女子及笄乃是大事,但经历了许多事后,那些所谓的人情事故她早已看在眼中。
府里只邀请了一些亲近之人和德高望重的长辈。
让许韵意外的是,王知舟和王知怡两兄妹也来了京城。
“知怡。”
“阿韵表姐!”
两个女孩子许久未见,一上来就紧紧黏在一起,像是有说不完的话,旁人丝毫插不上嘴。
王知舟与上次见面时变了许多,少了许多跳脱,整个人正经了不少。
不过也只是表面。
一开口,语气还是那个不成调的散漫样子。
他支着下颌,笑嘻嘻转了一圈:表妹越发漂亮了。”
一句话声音不高不低,偏偏不远处一道炙热的视线不偏不倚地正正瞧过来。
她随口糊弄了两声,拉着王知怡走到了另一边。
席间不少人看见了刚刚说话的少年,朝许相旬和王氏言笑道:“这少年看起来模样也挺俊,和阿韵这孩子倒挺登对。”
许相旬若有所思地掠过一眼自己那侄子,样子确实生得不错。
王家家世也显贵,就是这孩子性格好像跳脱了些。
许韵不知爹娘和旁人已经开始为她的婚事操心,还在一旁听着自家表妹碎碎念。
“表姐你可不知道,这一路上有多刺激!我们旁边的另一辆马车遇到了劫匪,那场面,可真是惊心动魄。”
许韵一慌,上手翻看她的手臂:“你和表哥有受伤吗?”
怎么遇到劫匪这种事,她还能兴高采烈地当成趣事。
那匪徒一看就是一群小喽啰,估计是被人卖了数钱的,白白撞到人家的刀尖上。
王知怡摆了摆手:“无事,有专门雇的镖局。”她环视了下四周,神神秘秘将脑袋凑近:“而且,其中一个男子长得很俊,看起来温文儒雅的,杀起人来那可是手起刀落。”
话音一落,她摸了下后脖颈,转身望了一眼,怎么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突如其来的,在人群中一眼就看见了那个高大俊美的身影:“不过,比起未来表姐夫,那可真要逊色多了。”
许韵顺着她的视线,毫不意外地和一双幽深明亮的眸子对上。
眼睛像是被烫到一样,蓦地别开眼,给了王知怡一个脑瓜弹:“不要胡说!”
王知怡捂着额头满脸疑惑,是表姐夫说错了,还是逊色说错了?
好像都没错啊!
王知怡和哥哥远道而来,打算在京城待上十天半个月,对这种人生地不熟的宴席本也没有什么兴趣。
和许韵又笑谈了几句便去找了王氏,爹娘走前可念叨姑母了。
待人走后,她带着小灵去更衣,路过假山一处拐角时,背后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小灵看了眼身后的人,什么也没说,与来人的侍卫一起守在了外围。
一道清冽的松香木气息袭来,她定了下心神,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稍微整理了衣裙。
许韵今日穿了身水红色的长裙,颇有些明媚张扬。
“阿韵。”
还未来得及开口,许韵转身便撞入了一个温热的胸膛。
她揉了下鼻子,嗔了他一眼,觉得裴熠走那么近,一定是故意的。
裴熠好笑地揉了下她的鼻尖,上面露出了一丝浅淡的粉。
再看向他时,一个绯红的匣子赫然躺在宽大的手掌中。
他边说着边递给许韵:“生辰快乐,打开看看。”
许韵眉梢弯了弯,满怀期待地接过。
虽然知晓会是什么礼物,但接过匣子那一瞬间,她心跳还是砰砰作响。
“怎么不是……”
她拿出那只钗子,诧异地看向面前的人。
不是前世那支青玉鸾钗。
这是一支金钗,上面的蝴蝶薄如蝉翼,趴在一朵海棠花上栩栩如生,中间还镶嵌了一颗泣血般的红玉。
论起做工和用料,不得不承认,比起那支青玉鸾钗贵重了不止一倍。
裴熠伸手接过那支金钗,示意为她戴上:“不喜欢?”
许韵急忙摇了下头,惊喜溢于言表。
她只是没想到,裴熠没有像前世一样送她一样的礼物。
他比她高了一个脑袋,不用低头,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身前。
整个人凑得很近,正悉心地为她插着金钗。
“那只青玉鸾钗匆忙赶了几日,有些瑕疵。”
金钗戴好,就着这个姿势,深深地凝视着她的脸。
微微俯身靠近,温热的呼吸声铺洒在面上,惹得脸上的绒毛止不住颤栗。
“这支很美,极衬你。”
许韵不知道两支钗都是裴熠亲手做的,也不知道他多庆幸,自己这次可以有足够时间为她打造这支金钗。
“我想亲你,好吗?”
许韵整张脸发烫,耳根也不知不觉间红了起来,讪讪地点了下头。
这人亲就亲,偏声要不紧不慢地问她一句。
许韵只觉得这时间极其漫长,整个人像是置身于火焰中。
裴熠慢慢低下头,一股清香袭卷而下,逐渐漫入口腔中,弥漫在唇齿之间。
许韵这次学了乖,没有张嘴。
为了不弄掉她唇上的口脂,裴熠没有停留多久,浅尝辄止。
交缠的气息离开时,目光一直落在那张红润饱满的唇瓣上,久久未曾移开:“阿韵,明日我要离开京城一趟。”
许韵问:“去哪里?”
裴熠伸手理了下她鬓角的发丝:“最多两个月。”
许韵愣了愣,心底冒出一缕酸涩:“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温热的身躯席卷来,紧紧包裹住她的身子,有些冰凉的双手触摸上他的胸膛。
滚烫,热烈。
她慢慢将头靠近,耳边剧烈跳动的心跳声丝毫不作假,随着呼吸一颤一颤。
裴熠垂下眼睫,下巴轻轻靠着她的发顶,腰间的双手不断收紧。
声音有些发哑:“最重要的事。”
许韵不再是以前那个处处端庄有礼的名门贵女,她也不想当什么体贴大度的女子。
她皱着眉,裴熠胸前的衣襟被那双手抓得皱皱巴巴,“那在你心里,”语气明显停顿了下,“什么是最重要的事?”
腰间的禁锢不知何时消失,那双不安分捣乱的双手被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
许韵从未觉得,有人的承诺会如此动听珍贵。
他的眼神太过赤诚,让人堕入深渊,赤裸裸将他的欲望放大无疑。
“许韵。”
她茫然地抬起头,以为他在叫她的名字。
他凑下来,在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笑了笑。
“是许韵。”
裴熠张了下嘴唇,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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