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太子当替身后》
风声聒噪。
祁昀只觉胸膛深处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拨弄,痒意顺着指尖攀附而上。
“喏。”
姜时雪从袖中拿出一枚锦袋递给他。
“我就当薛公子愿意帮我这个忙了。”
祁昀立在原地,不为所动。
姜时雪抓起他的手,将东西塞到他掌心:“这是额外的谢礼。”
“此事过后,薛公子自可离开,也不必再回报姜府什么,你我之间,一笔勾销。”
“从此天涯路远,愿你我各自珍重。”
掌心沉甸甸。
许久之后,祁昀听到自己淡声说:“此事我还需考虑。”
姜时雪面色如常,点头说:“好,若是薛公子愿意帮忙,五日内都可以差人到姜府说一声。”
她冲他点点头:“夜色已深,我就不叨扰你了。”
她转身离开,停在转角处的马车很快驶离。
祁昀在门口站了一会,才打开锦袋。
里面赫然是一枚鹤形玉佩。
祁昀瞳孔微缩。
此物……不是已经碎了么?怎会完完整整出现在这里?
他再仔细看去,才发现鹤身仍有裂纹,只是整块玉被人细细修补了一番,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祁昀沉默不语。
他初入姜府,身无分文,唯独剩下这块碎玉,便托人拿去当铺换些银子。
玉佩虽然碎了,但这玉佩玉质极好,想来还是能换几个钱的。
只是他没想到,姜时雪会差人将此物赎回来,又将其修补如初。
祁昀的指尖顺着熟悉的纹理划过,忽然想起多年之前,他每日下学偷偷摸摸在殿中雕琢此玉,有孤灯一盏相伴,那灯的颜色,像极了今日檐下高悬的灯笼。
当年尚且天真,他把这块雕琢许久的玉佩呈到母后面前,道:“母后,鹤乃仙鸟,寓意长寿吉祥,孩儿想将此物献给母后,惟愿母后万病俱除,福寿康宁。”
病卧床榻许久的母后只是用她那双病得凹陷下去的眼睛看着他:“偷奸耍滑,玩物丧志,哪有你这样当太子的!”
她一挥手,将玉佩重重打在地上:“去找太傅罚抄!没抄完不许来见本宫。”
玉佩碎成两半。
彼时尚是孩童的他咬唇在地上跪了许久,直到唇齿之间都溢出血腥味,才颤抖着说:“孩儿领命。”
从此之后,他将此物时时刻刻带在身边,只为提醒自己,他从来不配当任何人的儿子,只能当好一个太子。
祁昀凝视那玉佩半晌。
修补过的玉,自然不似最初完好无损。
但檐角灯笼轻轻旋转着,鎏金般的光落到玉上,在那细小的裂纹中流转,让整块玉别添美感。
***
姜家独女要成婚了。
消息长了腿一般,跑遍了整个余州。
一时街肆茶坊,各家各户都在议论纷纷。
“听说是要入赘,也不知这新郎是哪里的人?”
“哪里的人都是有大福之人啊!姜家家大业大,就是入赘又如何?只要进了姜家,那便是享不完的荣华富贵。”
“当真是羡煞旁人啊!”
“你们有所不知,我有一个远方亲戚在姜家做工,听说新郎便是数月前姜姑娘救回府中的那位!”
“姜姑娘何时救了个人?”
“高门大户的事,怎么可能叫你知道!这不是重点,我听说啊,这新郎家中生变,父母俱亡,亲人都不在了……”
“原来如此,这姜家是怕男方将来觊觎姜家家业吧?
这才挑了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入赘……”
与此同时,秦府。
秦夫人将下人刚刚插好的梅瓶一把打翻,怒气冲冲道:“好个姜家!不过是一介商贾,也敢这般张狂!”
尤嬷嬷在一旁煽风点火:“夫人所言极是,我看他们就是仗着收了季大人的儿子做义子,有恃无恐!”
秦夫人冷笑:“季应褚不过只是一州刺史,他儿子更无功名职衔在身。”
她咬咬牙,她定要给季家一点颜色看看!
秦夫人踩过绿梅,问:“可打听清楚了姜时雪同她那情郎的事情是真是假?”
尤嬷嬷耷拉着眼皮子:“……奴婢派人去查了,姜时雪的确在两月之前救下一个年轻郎君,对外说是新收进府的奴仆,实则姜时雪处处叫人锦衣玉食伺候着。”
“如此说来,他们成亲一事倒是真的了?”
尤嬷嬷呸了一口:“这么着急办事,恐怕是奉子成婚!”
“也就是这等商贾之家能养出这么不知廉耻的女儿来!夫人,此事也算因祸得福,若真叫这么一个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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