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宰只想在咒术界摸鱼》
当咒具碎裂的感应传来时,五条悟正站在甜品店的玻璃柜前犹豫。
是选草莓大福呢,还是抹茶生巧呢?
顺便思考晚上要不要用寿喜烧来应付那个总爱恶作剧的麻烦精,毕竟热腾腾的锅物比冷食更容易发现被偷偷加料的芥末。
墨镜碎裂的震颤让他指尖一颤。
那副墨镜是他高专时期,家里长辈拿来讨他欢心的。镌刻着复杂的防御术式,是不折不扣的一级咒具,绝不是轻易能损坏的存在。
苍蓝色的咒力在虹膜深处流转,当他用苍撕裂空间赶到现场时,六眼捕捉到的画面让这位最强咒术师都罕见地怔住了。
咒力、铺天盖地的咒力,整条街道浸没在沸腾的咒力海洋里,像被打翻的调色盘般混沌不堪。
有一部分是他的,更大一部分是太宰治的。
而漩涡中心那个摇摇欲坠的身影,满脸血污,神志模糊,甚至连绷带都在咒力的冲击之下变得凌乱。
空间在脚下扭曲,五条悟精准地接住了倒下的太宰治。
为了方便赶路,他脸上的绷带早已取下。此刻,那双明亮的苍天之瞳低垂着,凝视怀中失去意识的太宰治。
还真是狼狈啊。
太宰治的脸此刻被血色浸染,右眉骨裂开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顺着苍白的脸颊蜿蜒而下,在下颌凝成血珠。细小的伤痕遍布肌肤,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狠狠刮过。
他抬眼,六眼清晰地捕捉到高处残留的咒力痕迹。那种独熟悉的波动,即使过了十年,他也能在瞬间辨认出来。
……杰。
是来试探忧太和治的吧。可惜,他对太宰治这个麻烦精的本事一无所知,才会演变成这种局面。
但此刻更棘手的是怀中人逐渐微弱的呼吸,温热的血液正透过衬衫渗到他皮肤上。
白发的青年收拢手臂将人打横抱起,太宰治冰凉的前额无意间贴上他的颈动脉。
转身时瞥见乙骨忧太和狗卷棘呆立在废墟中的模样,五条悟用脚尖勾开车门:“愣着干什么?回去抢救伤员了,还是说你们想留下来写任务报告?”
***
“哇,这么严重的伤势居然只批三天假?”太宰治瞪圆了那双鸢色的眼睛,故意把缠着绷带、贴着纱布的脸往五条悟面前凑。
纱布下的伤口随着他夸张的表情被牵动,疼得他瞬间龇牙咧嘴:"嘶......好痛!五条老师,你看嘛,都伤成这样了,至少该给一周假期吧?"
“讲道理,白猫同学。”五条悟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被人折腾到扶额叹气的一天,“你摸着良心说说,哪次体术课你认真参加过?”
太宰治凑得太近,他没忍住伸手戳着太宰治脸上为数不多完好的皮肉,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推远:“体术课你有特权可以偷懒,但你理论课炒股被夜蛾抓住又算什么?”
“我赚钱难道还有错了?”
“我给你的钱不够花?亏待你了?”五条悟挑眉。
“钱这种东西不是越多越好吗?”太宰治捧着脸,“我可以拿去贿赂高层,让他们给我放长假呀。”
“出息。”蓝色眼睛嫌弃地眯起来,“就不能贿赂点有用的?”
太宰治眨眨眼,故意拖长了调子,装出天真模样:“诶,比如说贿赂他们干点正事,让他们像你一样,全心全意为咒术界燃烧自我?”
五条悟微怔,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籍,苍蓝色的双眼认认真真地看了一眼太宰治:“你知道我想做什么了啊。”
“也是,你那么聪明。”他笑了笑,眉眼里是了然和调侃,“还能借杰的手,把你光靠触碰就能祓除咒灵这件事瞒天过海。”
最开始,甚至五条悟都骗过去了。
乙骨忧太的刀光刚好斩碎墨镜,虽说巧合了些,但也合情合理,而储存咒具中、属于五条悟的咒力随之爆发也就显得天衣无缝起来。
咒术师本人不在场,光凭保存在咒具中的咒力就能祓除咒灵?这听起来荒谬绝伦,但如果对象是五条悟,一切质疑就会烟消云散。
太宰治那能无效术式的恐怖能力,早就在咒术界掀起轩然大波。即使五条悟在委托夜蛾正道编写档案时,特意写明了太宰治因为此能力而“先天不足、体弱多病”,也没能挡不住各方势力的暗中窥探。
连无下限都能免疫,任何咒力攻击都毫无作用……那咒灵呢?
是不是光靠触碰,就能将其祓除?
所以,当太宰治发现夏油杰现身之时,他就清楚,躲不过去了。
他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他的能力,对初来乍到,在咒术界还没有站稳脚跟的他百害而无一利。
其实他本来没想让五条悟知道。但他清楚,两人一起出任务这么久,以五条悟的洞察力,必然早有察觉。
只是太宰治从未提出过要尝试祓除咒灵,五条悟也就默契地从未点破。
五条悟不提,是因为他负责的任务咒灵等级往往不低,他不确定太宰治的人间失格祓除咒灵时,是否会像狗卷棘的咒言那样存在未知副作用。何况太宰治本人兴致不高,好像还有点有点抵触,他也就随他去了。
反正太宰治只想摸鱼,让他打个辅助都费劲,而五条悟从不强求任何人成为咒术师。
一级咒术师的七海建人当初想离开,是他站出来挡下了高层的刁难;九十九由基逍遥海外,五条悟也从未置喙。
他从来尊重每个人的选择。
直到夏油杰的试探。
太宰治知道,这次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的。身负咒灵操术的夏油杰要是想驱使咒灵触碰他,简直易如反掌。
——真相并非五条悟强大的咒力祓除了咒灵,而是太宰治主动触碰咒灵。
即使是五条悟,光凭储存在咒具里的咒力,也只能做到压制,不可能彻底祓除。
而太宰治的举动——五条悟更愿意将其成为作死——带来的,是剧烈的反噬。
太宰治体内磅礴的咒力从未被这样调动过,在祓除准一级咒灵的瞬间失控,加上五条悟墨镜中爆开的精纯咒力……两股力量在他体内肆虐,几乎当场将他撕碎。
所幸,被及时赶到的五条悟捞回来了。
“可惜呀,还是没骗到你呢。”太宰治懒洋洋地缩在躺椅上,忽然打了个响指比了个耶,“嘛嘛,一切尽在掌握中!”
五条悟闻言,苍蓝的眼睛微微眯起,若有所思的目光几乎穿透墨镜:“……所以,连我赶到的时间,你也有算到。”
“你会来救我这件事,不需要计算的。倒不如说,好人就是这样,很辛苦的呢。”
太宰治望着天花板,那只比耶的手却随意地垂落下来,指尖在空中无意识地虚握,仿佛捏着一个无形的酒杯。他突兀地开口,声音带着点孩子气的向往:“……突然有点想喝酒了呢。”
“驳回。”五条悟斩钉截铁,“你才十六,饮酒禁止。”
太宰治猛地转过头抗议:“喂喂,我真的二十二了!”
“五条老师说不行就是不行啦!”五条悟晃了晃手指,笑容灿烂,“而且病人也不能喝酒呢,如果让夜蛾知道的话,你连三天假期都没有!”
“哇啊,五条老师好过分!”
短信声响起,五条悟摸出手机解锁,敷衍了一下太宰治:“没你过分,麻烦精同学。”
太宰治已经猜到短信内容,此刻内心崩溃,感觉失去了高光:“又是任务通知......不要啊,我好不容易搞到手的病假,又要跟你出任务了......”
五条悟幸灾乐祸:“谁让你把墨镜弄坏了。”
咒具制作耗神耗力,放眼整个咒术界,也就五条家这种底蕴深厚的庞然大物,才会奢侈到专门打造这种非武器类的高阶咒具给自家神子当玩具。
至于替代品嘛,虽然不是没有,但整个咒术界那些个二三级的储存咒具加起来,也承受不了多少属于最强的咒力。
全凑一起,大概也就够太宰治霍霍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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