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三国,我,曹操“鬼”军师》
“报——荆州降使,蔡瑁、张允遣人献图纳款!”
传令兵嘶哑的声音,划破了中军大帐内几乎凝固的沉闷。
他单膝跪地,高举着蜡封的皮卷。满是征尘的甲胄下,是急促的喘息。
不多时,两个身着锦缎纶巾的中年文士被士卒引了进来。
他们衣着光鲜,与这废土风格的军帐格格不入。
但那满面的风尘与眼神深处的局促,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二人身后,几个仆从抬着数个沉甸甸的箱笼。
箱盖开启。
里面是鞣制过的变异兽皮地图,以及一卷卷记录着户籍的竹简。
宛城。
这座在旧时代地图上曾有清晰标记的城镇,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诉说着文明的逝去。
曹军的先锋部队抵达后,也只是草草修葺。
焦黑的兽骨与扭曲的金属条被胡乱堆砌,勉强加固了残存的城防,充当着大军南征途中又一处简陋的歇脚点。
大帐之内,厚重的变异兽皮与冰冷的金属板混合搭建。
几盏以变异兽油脂为燃料的灯火摇曳不定,将帐内众人的影子拉扯得奇形怪状。
气氛比帐外弥漫的辐射尘埃还要压抑几分。
为首的使者深深吸入一口混杂着血腥与尘土的空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
他朝着帅案后端坐的曹操,一躬到底:
“外臣张允家臣,参见曹丞相。”
“我家主公蔡瑁、张允两位将军,久仰丞相天威,心向王化,拨乱反正,实乃天命所归!”
“特遣我等,献上荆襄九郡图册、户籍,愿举州归顺丞相。”
“只求……只求丞相能念在蔡、张两族往日微末功劳,保全两族上下数百口宗族性命,感激不尽!”
曹操端坐主位。
那张英俊的脸庞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缓缓扫过帐下肃立的众将。
最后,精准地停在了角落里那个明显神游天外的身影上——林风。
此刻的林风,正百无聊赖地琢磨着中午的伙食,会不会又是那种混合了草屑、能硌掉大牙的粗粮饼?
辐射区的变异麦子磨出来的面粉,总是带着一股怪味。
冷不防被数十道目光聚焦,他浑身一个激灵,顿时感到一阵莫名的不自在。
林风茫然抬头,扫了扫那两个躬身肃立的使者。
他见这二人虽然努力维持着镇定,但眼神飘忽不定,额角隐隐渗出细密的汗珠。
一副典型的心虚作派。
“啧。”
林风喉咙里几不可闻地发出一声极轻的咂嘴声,与其说是思考,不如说是无意识的习惯。
“这两个家伙,贼眉鼠眼的,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献降?怕不是里头有什么鬼名堂……”
他这纯粹是基于前世漫画里对这类“一看就是反派”脸谱化角色的刻板印象,再加上一点唯恐天下不乱、想看热闹的腹诽,压根就没想过要掺和进这种军国大事。
他只想赶紧结束这沉闷的会议,回去补个回笼觉,梦里啥都有。
然而,大帐之内,落针可闻。
曹操何等人物,内息沉稳绵长,耳力远超常人。
贾诩更是以智谋闻名,感知敏锐。
曹操持着酒杯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顿。
他心中巨浪翻涌:林军师又瞧出什么端倪了!
这位林军师,每次看似随口一句的点评,事后无不证明其内藏深意,直指要害。
这次,定然也不例外!
莫非这蔡瑁、张允的投降,真的另有文章?
贾诩手中那柄画着扭曲变异植物图案的破旧羽扇,轻轻摇晃了几下,几根不知名鸟类的羽毛也随之颤动。
他眼角的余光若有似无地瞟了林风一眼,声音带着特有的慢条斯理:
“军师当真是慧眼如炬。”
“蔡瑁、张允二人,虽主动献降,但此二贼在荆州水军经营多年,党羽遍布,根基深厚如老树盘根。”
“不得不防其诈降,或是在水军之中暗藏后手,另有图谋啊。”
曹操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看向林风的目光中,赞赏之色又浓了几分。
“军师提醒的是!看来孤还是高兴得太早了些。”
“对于这些降将,尤其是手握兵权之人,确实应当多留几个心眼,严加看管,不可不防。”
“特别是他们麾下的水军,必须彻底清查,刮骨疗毒,绝不能留下任何隐患!”
林风:“……”
他张了张嘴,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憋得脸都有些发红。
不是,我就随口吐槽一句他们长得比较着急,比较符合反派的群众演员标准,怎么又上升到军事谋略层面了?
你们这脑补能力是不是点了天赋,而且还是加满的那种?
我就是单纯觉得他们长得丑,不像好人啊!
这也能解读?
【叮!宿主基于“以貌取人”的无心之言,被成功解读为对敌方阴谋的“慧眼识奸”,曹营声望显著提升!】
【获得临时状态:“明察秋毫(伪)”(持续一炷香)!】
【炮灰光环-1,谋士光环+2,生命点+1!】
【“天道酬勤(咸鱼版)”进度条提升至20%!系统商城部分功能解锁,请宿主自行查阅!】
“百分之二十了!”
林风心中一喜,紧紧握了握拳。
系统商城!
终于解锁了!
这可是他咸鱼生涯的重要保障啊!
但紧接着,当他看到那个“明察秋毫(伪)”的技能描述时,刚扬起的眉毛又瞬间耷拉了下来。
【技能起效期间对谎言的直觉略微提升,但有一定概率将实话也当成谎言。】
这玩意儿听着就不怎么靠谱!
什么叫“有一定概率将实话也当成谎言”?
这不是净添乱,唯恐天下不乱吗?
而且,他感觉自己离“躺平混日子,数钱数到手抽筋”的伟大人生目标,又被这群戏精同事们硬生生地推远了一大截。
心累。
事情的发展,也正如林风“神机妙算地预料”。
或者更准确地说,如贾诩和曹操“基于林军师提点而进行的深度解读”的那样。
蔡瑁、张允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向曹操递交了降表,态度谦卑恭顺,言辞恳切动人,仿佛真是识时务的俊杰,弃暗投明。
曹操当场便是一番热情洋溢的安抚,许以高官厚禄。
言语间满是“孤得二位将军,如虎添翼”的欣喜。
那场面,真叫一个君臣相得,其乐融融。
然而,酒宴散尽,夜深人静。
蔡瑁府邸,一处隐蔽的密室之内,灯火摇曳。
蔡瑁与张允相对而坐。
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白日里的恭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后的精明与得意。
“德珪兄,”张允端起一杯残酒,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今日曹操那般作态,看来是被我们糊弄过去了。”
蔡瑁冷哼一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
“孟德虽是枭雄,但终究是北方旱鸭子,对水战之事,他懂个屁!”
“今日若非那姓林的黄口小儿多嘴,怕是会更顺利。”
“说起那林风……”张允眉头微蹙。
“此子年纪轻轻,却似乎颇得曹操信任。”
“观其言行,疯疯癫癫,不似深有城府之人,偏偏曹操与贾诩都对他另眼相看,着实古怪。”
“管他古怪不古怪!”蔡瑁一挥手,带着几分狠厉。
“我们真正的底牌,可不是这区区降表!”
“那几处隐蔽水寨中的楼船与死士,才是我们安身立命的本钱!”
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那些改装过的楼船,龙骨皆换成了百年铁木,船身蒙上了从战场搜罗的零碎铁甲。”
“船首的撞角更是用黑山巨兽的独角打磨而成,锋利无比,寻常战船一触即溃!”
“再加上那三千绝对忠于我们的水军老卒,嘿嘿……”
张允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没错!曹操若真心待我等,以礼相待,这些力量便是我们日后在新阵营中获取更高地位的筹码,让他不敢小觑我荆州水师的实力。”
“若他……哼,若他敢有半分加害或是卸磨杀驴之意……”
“那便让他尝尝,荆州水师的怒火!”蔡瑁眼中凶光一闪。
“届时,我们便驾船杀出,直奔江东!孙权那小子,素有野心,正缺强援,想必不会拒绝我们的投靠!”
二人相视一笑,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无数可能,以及自己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美好前景。
他们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自以为万无一失。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就在他们自鸣得意,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之际,曹操的大帐之内,灯火通明。
贾诩正向曹操汇报着什么。
“主公,”贾诩慢条斯理地摇着他那柄画着扭曲变异植物图案的破旧羽扇,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林军师那句‘贼眉鼠眼,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当真是金玉良言,一语道破天机啊。”
曹操端坐案后,面沉似水,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想起林风当时那副懒洋洋,仿佛随口吐槽的模样,心中更是惊叹。
这林军师,果然是高人!
看似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蕴含着如此深意!
“文和,细细说来。”曹操沉声道。
“遵命。”贾诩微微躬身。
“自我等接受蔡瑁、张允投降之后,属下便遵照主公‘不可不防’的指示,并结合林军师的‘提醒’,派遣了影卫中最为精干的斥候,日夜监视蔡、张二人及其党羽的动向。”
“影卫如水银泻地,遍布荆州各处水路要隘。”
“果不其然,就在昨日深夜,斥候回报,在城外数十里处的几条隐秘水道深处,发现了数个戒备森严的秘密水寨。”
贾诩顿了顿,观察着曹操的神色,继续道:
“这些水寨极为隐蔽,若非林军师一言惊醒梦中人,我等恐怕真要被他们那副恭顺的嘴脸所蒙蔽。”
“斥候冒死潜入探查,发现其中藏匿的战船,并非寻常楼船,而是……经过特殊改装的精锐战船。”
“船体坚固,配备有威力巨大的撞角,显然是用于突袭或死战的杀手锏。”
“船有多少?兵有多少?”曹操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
“改装楼船约莫五十余艘,皆是荆州水师的精华。”
“寨中藏匿的兵卒,约三千余人,看其装备与精神面貌,皆是百战老卒,悍不畏死,且对蔡、张二人忠心耿耿。”
贾诩语速平缓,却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
“好!好一个蔡瑁!好一个张允!”
曹操怒极反笑,猛地一拍桌案。
“五十艘精锐战船,三千死士!他们这是献降吗?这是把孤当三岁孩童戏耍!”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贾诩。
“若非林军师……孤险些便要被这两个贼子瞒天过海!”
“他们打的好算盘!进可邀功,退可作乱,甚至还能以此为筹码,投奔江东!”
贾诩微微颔首。
“主公明鉴。此二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林军师看似随口一句的评价,实则洞察了他们的本性,当真是慧眼如炬,算无遗策!”
曹操站起身,在大帐内踱了几步,脸上怒气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与……对林风更加深不可测的敬畏。
“林军师啊林军师,”曹操心中感叹,“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寻常人只看到蔡瑁张允的脸长得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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