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在王府做少卿!》
谢府。
谢闻道正在药房仔细配着药,锁心草虽是一味极凶的毒草,但解药配制并非难事。而西域御医迟迟研制不出,定不是意外那般简单,问题一定是出在石菖蒲上。
谢元祯见父亲回来后便一头闷进药房,难得好奇的凑了过来,
“你这两日天天待在府上,也不去寻璟王下棋了。”谢闻道头也不抬,只专注手上的秤砣。
“哎,父亲莫非忘了璟王府这两日来了名新少卿么?我总不能再去添乱。”
谢元祯拾起案上的麦冬,轻轻嗅了嗅,不出所料又是一阵他未曾闻过的苦味。
“嗯,那倒也是。不过你妹妹这几日下江南去寻药了,你也不知道跟着去。”
谢家两个孩子,小的让他有多顺心,大的便有多让他闹心。本想将这一手医术好好传下去,嫡长子谢元祯却是态度强硬的抗拒,生来像是与满屋子的中药味相克似的,从小便不肯与他认草药。好在小女儿谢元溪能顺顺他的心意,勤勤恳恳跟着他学医。
“又不是只有妹妹一人去,反正总有人跟着。”
谢元祯如今大了,道理是懂了些,唯独学医这块,仍然是坚决不肯。
“这两日又有人来府上求药么?难得见尚书大人这么认真。”
谢闻道满脸鄙夷看向他,下一秒便抬手要将人赶出去。
“哎哎哎——我不打搅您了!”
谢元祯嘴上说的快,脚下动作跑得更快。
三日后,谢尚书如约配好了解药的药方,只是前往西域的人选还未定夺,到皇帝那又成了另一桩难题。
沈问策将手中的奏折反复批阅,一旁的描金紫檀香几上静静立着青釉冲耳炉,一缕暖烟细细流淌,至空中交错缭绕,熏得殿内满是清幽怡人的梵香。身下的金丝楠木椅上更是请名匠雕刻了双龙戏珠,放眼望去,满墙描金梨木书架上摆满了历朝的古籍,大殿内几根红檀木盘龙舞凤,地铺白玉,珠帘四坠,穷工极丽。
“皇上,依奴才所见,不如让璟王殿下送去最为合适,一来展现我朝待客之道,二来也能令西域子民信服啊。”
一旁的李公公瞧见皇上一筹莫展的愁容,不由主动劝起来。沈问策放下手中的奏折,闭上眼捏了捏鼻梁,疲乏极了,长叹道:“璟王不喜插手政事,怕是难请的很。”
沈问策了解他的心性,自打他于京川即位起,虽封他为摄政王,但素来朝纲之事,他是不喜插手,也不会插手的。
李公公闻言,灵机一动,俯下身来悄悄同皇帝道:“皇上若是担心请不动璟王,那便请璟王身边那少卿罢了,毕竟是璟王府上的少卿,到时璟王便也不好推脱了。”
沈问策沉了沉眸子,似是略有迟疑,深思片刻后又点了点头。
李公公带着圣旨赶到江府时,江愿安方才晨起不久,用完早膳正欲前往元璟府。
“江少卿,奴才携皇上旨意,如今谢尚书已制好解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圣上思来想去,诸多大臣中唯有江少卿最是年轻聪慧,有见机应变之妙,便特批江少卿同璟王殿下三日后出发西域,应西域救百姓于水火之中,以广泽圣上恩惠。”
江愿安回想起上元节那夜梁疏璟同她讲的皇帝要派她第一个去打头阵,心中不由一阵后怕,甚至怀疑是不是他偷偷同皇帝打小报告了,却也只能心如死灰般接下圣旨。
李公公见状喜笑颜开,当即笑眯眯的同江愿安道:“那奴才便预祝江少卿同璟王殿下一路顺风,事成归来之后皇上必有重赏。”
而江永望得知女儿要跋山涉水赶往现下毒物盛行的西域,愁的跟在女儿身后连连问道:“真的要你和璟王去吗?去上几日?哎呀...若是出了意外可如何是好啊...”
江夫人每每瞧见他这副样子便心生不满,口中唠叨起来:“你这老顽固,皇帝既然让愿安和璟王去了,会考虑不到意外吗?再者,有阿璟那孩子在,愿安能出什么事?我瞧你还是赶紧闭嘴吧。对了,愿安啊,今晚唤璟王来府上坐客,娘给你们多做些好吃的,给你们践行。”
江愿安朝着二人点点头,心中不知这是算喜还是忧,同她们招招手便上了去元璟府的马车。
至于梁疏璟,不知是家中孩子多还是同情梁疏璟身世的缘故,江夫人对他总是格外心疼,素日里江愿安回来向她告状梁疏璟在府上又如何欺负人,她也是笑笑劝小丫头不要这么斤斤计较了,璟王那是同她开玩笑呢。
江夫人同江知府共育膝下二子,嫡女江愿安则是江夫人最为省心的一个孩子,天资聪颖便也罢了,心性更是坚韧,琴棋书画、礼乐射数,除了她最不喜的作诗,其余更是统统不在话下。不然如何能在碧玉年华便已进入朝堂为官。至于家中年纪尚小的江愿知,则令江氏夫妻头疼极了,请了多少教书先生来家中也无用,虽说年纪尚幼,还未至及笄,但四书五经不肯读,琴棋书画更是样样都不肯学。
元璟府不少下人都被梁疏璟命去后院扫尘,虽说元璟府上的雨雪早已停了,但总有些犄角旮旯还堆积着枯枝败叶,璟王眼里向来容不下这些东西,后院的下人们忙忙碌碌,将近正午,才终于将后院清理干净。
江愿安初到府上便同梁疏璟眉飞色舞讲了皇帝要派二人前往西域出公差,闻言梁疏璟嘴角又勾起一抹坏心思的笑,打趣道:
“我可没答应皇帝出这桩公差,至时少卿便一人动身前往西域吧。”
江愿安顿时慌了神,但口中揶揄,她区区一介少卿,总不能真让她自己去吧?
“唉...我...那好吧。”
梁疏璟静静在一旁看着手中的书策,等着看她什么时候才肯作出反应来。
果不其然,还不出三秒钟,某人便凑到他眼前不死心的追问道:“殿下,真的忍心我一介小小少卿孤身担负如此重任吗?不会的吧...”
见她这副心急如焚的神色,他心中暗暗得意,慵懒的抬起眸子,口中不急不慢:“自然不会,毕竟府上就这么一个少卿,若是出事了我同皇帝要人,还要的回来么?”
江愿安听他这么讲,知道刚刚又在拿自己打趣了,默默将头缩回去,撇了撇嘴道:“亏娘亲今晚还邀殿下到府上去用膳,殿下却这么不近人情。”
梁疏璟闻言抬了抬手,解释道:“哎——少卿同江夫人的人情可不能混为一谈。”
二人照旧坐在静心亭下了盘棋,举止间梁疏璟注意到她指间不知为何好几处被磨得通红,像是做了不少重活。继而目光撇到她腰间那把碎雪剑,不出意外猜到她这几日在府上习了不少剑。
“殿下,今日这盘棋,可是你输了。”
江愿安落下最后一枚白子,便将饱经磨炼的那只手收了回去。
梁疏璟今日并未在专心下棋,自己常说下棋最忌分心,今日却真成了他分心。
“这几日在府上练剑了?”
江愿安老老实实点点头,但翊翎剑派还是太过深奥,光是看书,她也只能学来皮毛罢了。
“本王倒不介意做你的陪练,不如过两招如何?”
她不由发笑,不介意做她的陪练?他怎么好意思讲的出口...真是倒反天罡。
江愿安抽出碎雪剑,只是眼中同那日初来府上不同,全然是对自己身法的自信。然而她刚伸出剑朝梁疏璟刺去,便被梁疏璟不费力躲开,随即问心剑的剑锋便迎来,她早有预料,偏过头便避开了,梁疏璟的剑却极快无比,剑影无痕,她连连都占了下风。
梁疏璟几番回合下来只觉她前几招熟悉无比,皆是翊翎剑派的招式,只可惜手法略有生疏,但仍能看出并非等闲之辈。
“你练的是翊翎剑术?”梁疏璟皱起眉头问。
江愿安没想到梁疏璟竟能这么快认出来,心中有些不大自在,毕竟这可不是小巫见大巫么...
“殿下猜得没错,我娘亲先前珍藏了一本翊翎剑籍,便照着书上学了些皮毛。”
翊翎剑籍?
他好久没听人提起了,未曾想江氏竟藏了一本这样的古籍。
“果然是皮毛,少卿第一招便错了。”梁疏璟不以为意淡淡道。
“那还不是因为缺了殿下在身旁教导么?殿下既习得一手好剑,便不要吝啬,多教教我咯。”
江愿安觉得这人真是过分,摆什么架子来笑她。
教她?真是一天比一天胆子大起来了。
“好,那少卿便看好了。”
梁疏璟当真为她示范了一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8.cc】
【退出畅读,阅读完整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