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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养恶犬少爷》

12. 药方

没想到薛槐安神色如常:“我知道。”

沈观山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难道薛槐安知晓小丫鬟的真实身份,故意将她留在身边的?

他还想细问,薛槐安却岔开了话题:“你几时考试?”

沈观山自幼跟随父亲在薛府学习医术,医理早已倒背如流,对考试的时间不甚上心:“老古板们嫌天气太热,只说等处暑过了再考。”

他转念一想,薛槐安都不着急,他操什么心?转而插科打诨道:“以后见面,就得叫我沈太医啦!”

闻言,薛槐安微微一笑:“是啊,你要当太医了,林昔何也成为了征战沙场的少年英雄。”

——而他呢?

尽管薛槐安没有说出口,沈观山也明白他的未尽之意。

沈观山思绪不禁飘回小时候,他大部分时间呆在薛府中,大少爷薛阳和瞧不上他一个府医之子,年纪相仿的小厮们又要干活,直到薛槐安出现,他才有了第一个朋友。

一次宴会上,两人偶然结识了登门做客的林将军之子林昔何,此后他们三人常常在薛府见面,过从甚密、无话不谈。

再后来,林昔何被父亲带去了边疆,他也去太医院进修,只有薛槐安还留在原地。

片刻恍惚之后,他又露出了恣意的笑容:“等我学成归来,肯定分分钟治好你。”

薛槐安不置可否:“好啊,我等着你。”

沈观山忽然想到另一件事:“对了,你信里说要给我看的东西呢?”

薛槐安指着桌上的药碗:“喏,瞧去吧。”

虽然今天意外频生,薛槐安的药仍然雷打不动地准时送到。沈观山走过去一看,案上药碗盛得满满当当,显然不曾有人动过。

沈观山叹息着摇头:“可怜我爹日日煞费苦心给你煮药,一点也不知道珍惜。为何突然让我查这个?莫非……你怀疑药有问题?”

他不过随口一问,却见薛槐安点头道:“我先前一直服用沈伯伯开的药方,虽然尚未痊愈,但明显感觉到身子渐渐有了起色。可自从换了新药方之后,总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薛槐安眸光幽深了几分:“而且我与老头子、沈伯伯都说过,新方子不如旧方子好使,可他们不仅没把药方换回来,还吩咐春杳盯着我喝完。”

沈观山思忖道:“此事确实蹊跷。”

行医乃经验之谈,药方需要根据患者的用药后的反馈时时调整,既然薛槐安已经觉出不对劲,为何不换回之前的药方?

薛槐安问:“你有从你爹嘴里打听出药材吗?”

“我爹嘴向来最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沈观山与他爹的理念不同,他爹向来一板一眼,平时的方子都得有古籍为依据,沈观山则百无禁忌,自创出不少用药方法来。

给薛槐安换药方一事他也有所耳闻,薛懿不知从哪弄来副方子给他爹煮,他爹便老老实实地煮了好几个月。他爹还把药方藏得严严实实的,煮药也亲力亲为,让他找不到可乘之机。

他把药端起来嗅闻,却闻见一股特别的味道,似兰花若有若无的幽香,又多了几分薄荷的冷冽。他思索半天,终于想到在何处闻过。

前些日子湖广向朝廷进贡了一些苗疆药材,太医院的老古板们研究了一会,觉得它只能专门治疗苗疆的瘴气,故而一直把它们放在生药库中。

他去生药库拣药时闻到了不同寻常的香味,故而问了一嘴。

他皱眉道:“里面有一味专治瘴气的苗疆药物,可你从未离过京,哪来的瘴气?给你使这味药干什么?”

“瘴气?苗疆?”薛槐安也觉得不可思议,“我的病根乃幼时溺水落下的,与瘴气有什么关系?”

沈观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药囊,倒了些药汁进去:“待我回去仔细瞧瞧,看看能不能分辨出其他药材。”

薛槐安说:“好,看不出来就罢了,千万不要让别人瞧见,免得惊动老头子。”

沈观山冲他挑眉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

见好友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沈观山又对他说了不少太医院的逸事,譬如哪个滑头鬼谎称肚子疼,结果被夫子堵在莺燕坊里捉了个现行……

他讲得有趣,薛槐安紧绷的神情渐渐松动,也跟着笑了起来。直到薛槐安的伤口也处理完,时间已经不早,沈观山才离开。

*

温闲许一连睡了好几日。

她中间醒来过几次,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半夜,清醒时间不超过半个时辰,又沉沉睡去。

夜里雷声不断,她最怕电闪雷鸣的雨夜,睡得很不安稳,辗转反侧,意识浮沉。

半梦半醒之间,好像有人守在她的床边,替她掖紧被角,拭去额间冷汗,奈何她的眼皮似有千斤重,掀不开半分。

不知过了多久,温闲许终于觉得神清气爽。她从未睡过这么久的觉,浑身筋骨都睡得软软的,背上的伤疤虽然还是疼痛,已没有先前那样难以忍受。

温闲许刚想活动活动自己疲懒的身子,却见半开的轩窗上突然冒出半张脸来!

等来人露出全貌,温闲许才发现是虚惊一场:站在外头的人是春杳。

“无虞姑娘你醒啦,今天身子好些了没有?”

几日来,春杳已经成为了这扇轩窗的常客,他时不时给温闲许带点消遣时间玩意,比如蛐蛐、连环画本等等,可惜温闲许无福消受,都堆放在了床头、床底。

“谢谢你的记挂,我好多了,不过……”温闲许环视一圈,她还在之前的房间里,“这是哪儿?”

“少爷卧房的碧纱橱里。”

春杳说,因她与冬青都病了,少爷担心她们在同一间房会互相过了病气去,便把她安置在了这里。

见院里唯一肯听他絮叨的人醒了,春杳的话匣子一打开便收不住,好像要把温闲许睡着的时间也补回来。

他绘声绘色地和温闲许描述她晕厥之后的场面,只差一块惊堂木在手,便与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无二了。

“当时好生惊险!万连碧狠狠打了四棍,你顿时昏了过去,少爷厉声喝道‘住手’,谁知他充耳不闻,又把棍子高高举起!说时迟那时快,少爷猛地扑上去把你护在身下,万连碧的棍子砸到了少爷背上……”

春杳话中的信息太多,温闲许听得一愣一愣的:“我只扛了四棍?少爷背上的伤真的是替我挡的……对了,少爷的伤怎么样了?”

“沈公子医术高明,少爷两天之后便能硬撑着去书房看书了,倒是你比较令人担心,昏迷了好几日。”

“少爷现在还在书房中吗?”

“少爷见你一直不醒,今天一大早便去找沈府医了。”

一股陌生的情绪忽然裹住温闲许的心口,酸涩难当,春杳犹自说道:“少爷刀子嘴豆腐心,只是有时候执拗了一些,其实对我们还挺不错的。

“外头是不是还有人说少爷吃丫鬟的谣言来着?你可千万别信。偷偷告诉你,佩兰姑娘与情人私奔一事,还是少爷想她们有情人终成眷属,特地支走守门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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