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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雨停之前》

46. 第一次

宜大家属院的小阁楼。

有两年又五个月,景澄没再来过这。

但令景澄无比欣喜的是,它和自己记忆里没什么不同。

她赤着脚,踩在油润的木地板上。地板没有特地做隔音,发出了咚咚的声响。

景澄忍不住新奇地踮了下,下一秒头就撞上倾斜的天花板。

她吃痛地蹲了下来,啊,这两年她长高了5公分,高中那会儿是不会这样的,只有贺明霁需要时不时地弓下腰。

不知道为什么,身体觉得有点累,就像和人打过一架。景澄循着记忆,快速找到了一角的小床。

阁楼本身不大,所以床宽仅有1.2米,但景澄从来到家属院的第一天起,就很喜欢待在这。

一个独立于客厅、卧室之外的空间,能给初来宜泽的她安全感。毕竟谁都有过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笨蛋年代。

她躺在小床上,上半身都陷落在柔软蓬松的被子里。被子有她常用的沐浴露的甜味,还有一缕熟悉又好闻的木质香。

说到笨蛋,贺明霁也会有莫名其妙的青春期吗?可是他好像一开始就致力于做一个全面发展的好哥哥了……

景澄在被子里倦怠地半阖起眼睛。

透过阁楼的天窗,能看到天空湛蓝的一角。院子的白花泡桐枝叶疏密,金灿灿的阳光落了进来,漫过木地板和小床,照在她柔软摊平的小腹上。

太阳把被子里的香味也熏烤开了,暖洋洋的,非常舒服……

就是温度越来越高……

景澄猛地睁大眼睛,急哄哄地从床上跳下来。

小腹那有一团太阳,越来越大,越来越热。

她急得满头是汗,拿手去推,用力去抓,却怎么也拿不走太阳。

门忽然开了,一阵风吹了进来,景澄哭丧着脸:“哥哥!”

“有这么热吗,我在一楼就听到了你跺脚的声音。”贺明霁语气轻淡。

景澄一怔,怎么是好几年前,才二十岁的贺明霁?

时光倒流?她没有记住这一年的乐-透号码!

身形高峻的青年朝她走了过来,一张润秀又冷淡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尾懒散地耷着,棉质白T,浑是年少的青涩。

紧接着,冰凉的包装袋贴到了她的脸颊上。

景澄愣愣地想,就算她后来又长高了,可还是比这会儿的贺明霁要矮。

抬起脸,额头只够得到他的下巴。

贺明霁低头,形状漂亮的嘴唇掀起点弧度,露出过分的笑:“你身上起火了,妹妹。”

景澄后知后觉继续崩溃:“你知道就好!所以拿着根雪糕上来有什么用啊!快帮我把太阳拿走!”

小腹那烧得越来越烫,简直要把她给融化掉了,

“你觉得家里除了你还有谁爱吃这种高糖高热的食物吗。”她高贵冷艳的哥哥不笑了,面无表情地抓住她,把雪糕粗暴地塞进了她的嘴巴,撑起鼓如仓鼠的面颊弧度,“有没有用,吃下去就知道了。”

……

口腔里又冰又满,不受控制地溢出水来,含也含不住,都怪贺明霁,为什么不给她灭火……意识沉沉坠去时,景澄已经暴躁到满地打滚了,但无济于事——

而贺明霁则相当熟练地握住了她的小腿。

“醒了?”贺明霁的动作不觉一顿。

景澄还有点在状况外,大脑变成了梵高画,画里融化了的月亮太阳泳池阁楼,还有个年纪和她一样的贺明霁。

她渐渐意识到是做梦了,自己还在酒店。

身上盖着薄毯,只是堆叠到了小腹处。腿则光在空气里,畏凉贪暖似的贴着贺明霁的腰。

他换了新的衬衫,领口半敞开,眉眼里都是早晨的神清气爽。

——如果能忽略他脖子上变深的红痕的话。

景澄挣了下,贺明霁敛眸,按住她,声音仍哑:“别乱动,在给你涂药。”

景澄把毯子又往肚子上拽了点。

撞得通红。微肿的肌肤隐隐发烫,随着冰凉的膏体清晰地融化,景澄彻底清醒。

昨天晚上,她和贺明霁又吵又驾,最后自己于大怒之下,让老贺家唯一的道德标兵也勃然了下。

真的全都碎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和贺明霁浅薄的纽带。

但被她强制成为共犯的同谋神情平静,好似昨夜糕-潮里的没有他,这会儿他还是那个关心妹妹的兄长。

贺明霁垂着眼睛,微抬起手掌,将药细致地推进去、揉开。

景澄压抑着呼吸,脚趾尖却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贺明霁目光微动,力道还是重吗?他分出无名指,轻揉破开的皮肤边缘:“很快就好。”

景澄又羞又怒,爪子挥了过去,大声:“我可以自己来。”

“你的腰弯着可能会痛。”贺明霁身子往前倾了些,让她不能再乱动。转而声音低淡道,“实习什么时候找的?”

景澄紧抿嘴唇:“三天前。”

“是宜大动科院的实验室?”

“对。”

“实习任务会很重吗?”

“可能。”

景澄分出神来。她参观过陈嘉言的实验室,他带的学生不多,凡事亲力亲为,成果已算斐然。她去实习并不占用院内的名额与补贴,算是陈嘉言校外聘请。

“我知道你的本意是多学习。不过,也没有实习就一定要住在学校附近的道理,你下一年才大三,不用现在就把自己的学业安排得特别满。”

贺明霁语气温和,措辞得体。如果他不是在为事后的清晨收尾就太好了,景澄心想,那她完全可以笑纳这份关心,并且重新考虑一下自己每日的通勤。

贺明霁身上永远有一种沉静的定力,驱使他做她克制的兄长。她忍无可忍,把这种定力扯得七零八碎,夜里的争执犹在耳侧,但早晨它又重新愈合,他身披灿灿的晨光,指节往前进了一寸,景澄回过神,贺明霁如今不在祷告室而是她的身体。

景澄的情绪冷却下来,直白地道:“哥哥,我承认,谁都没法为以后发誓,我是冲动了。但我之前说我会继续当好你的妹妹,是认真的,不是你以为的‘没得到’就‘玩弄’。”

贺明霁的脸刷地白了。很快,他搭着眼睫,嗓音柔和:“抱歉景澄,误会你,让你难过了。”

而景澄有些丧气地想,道歉对她其实真的不重要。

因为道歉是为了弥补,不是一个时光倒流术。它改变不了针锋相对时磨砺破的血肉,也不会把误会结成珍珠。

她咬着牙低声:“搬走和这件事情无关,住学校附近就是方便很多……好了没?”

贺明霁耐心地抽出手,拧开消炎的药膏,重新换上一次性指套:“有两支药。”

他顿了下,“但景澄,我们已经接过吻了。”

景澄气结,瞪他:“那怎么了,要我负责吗?你还主动伸舌头了,扯平!你不会还要说你是第一次吧,哥哥!我也是!你用贞操观来捆绑的话完全是一种人类自由文明的倒退!”

贺明霁眼睫毛颤了下,把话吞了回去。

第二次要熟练不少,他很快结束从一侧抽出纸巾。

景澄正要缩回自己,贺明霁又捉住了她的脚踝。

双腿还在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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