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是心机钓系[重生]》
舒雪痕往后倚靠,端起另一只酒杯,晃了晃,“那我可得好好估量估量,这笔交易值不值了。”
“不过在此之前,我觉得还是先把这只蝴蝶修复完整,它在你身上,我瞧着实在难受。”
这大约是职业所致的强迫症。
“那就劳烦舒总了。”
岑清躺上纹身椅,侧过脸,看舒雪痕熟练地准备器具,对方察觉到视线,回头看他,“紧张?”
岑清摇了摇头。
舒雪痕在旁边坐下,更近距离地仔细观察那只蝴蝶,“这图案不是你设计的吧?风格迥异,让我猜猜,原作者应该是位女性?”
岑清问,“您怎么猜到?”
“美女的审美都是一致的。”舒雪痕又问,“是你母亲吧?”
侧上方的轮廓灯投射过来,岑清被戴上眼罩,刺青师的轮廓在光晕中模糊不清,声音就愈发听得清楚。
“当年你母亲可是出了名的大家闺秀,长得美画画还好,除了她还能有谁。”
“……舒总认识我母亲?”
“谈不上认识,单方面欣赏而已。不过我盘下这间工作室倒和她有些渊源,以后再说给你听。”
灯光微微调暗,岑清安静地躺着,舒雪痕道,“可以睡一会儿,如果你不怕疼,能睡着的话。”
“……”眼罩下,岑清的睫毛颤了颤。
细微刺痛从皮下生出,随之而来的还有缓缓流淌在室内的轻摇滚。
已经不常见的老式唱片机,针头摩擦唱片的滑动声是一下一下的,像节奏音。
岑清的确很累。
他后来真的睡着了,还是舒雪痕把他叫醒的。
解下眼罩,正要摸索自己的衣服,却被兜头扔来一件陌生衬衣,“你衣服上沾了颜料,不能穿了,这件旧的应该合身。”
岑清捧着衣服,有些迟疑。
这间密室分明是舒雪痕的私人空间,却备着男人的旧衬衣——传闻中这位女总裁单身多年,身边从未有过亲密男性。
岑清低声道谢,套上一只袖子时才注意到,这件衬衣是黑色的。
除了上次裴矩那件大衣外,岑清都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年没穿过深色衣服了。
舒雪痕倚在门边,目光毫不掩饰地追随岑清的动作,看着他从下往上逐一系好纽扣,黑色布料一寸寸覆盖雪白的肌肤。
即将扣到最上面两颗时,她忽然上前,手指轻轻点在岑清锁骨。
“就停在这里……”
“刚刚好。”
半敞的黑色衣领间,那只重新上色的血蝶刺青妖冶鲜艳,原本朦胧的轮廓被勾勒得凌厉张扬,每一处线条都透出攻击性。
“美好的东西就该露出来给人看。”舒雪痕笑着,“善加利用,这是你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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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间门一开,禾子立刻迎上前,“师父!你们可算出来了!”
女孩朝窝在太师椅上打游戏的魏钊撇嘴,“那个魏先生一直缠着我打听您,烦死了……”
舒雪痕挑眉,“就这点事?”
“哦对了!”禾子突然想起,“还有人来找岑先生,等了有一会儿了。”
岑清抬眼,只见裴矩站在展示柜前,视线望过来时明显一滞。
这件修身衬衫罕见地勾勒出腰线,银灰长发垂落在黑色布料上,宛如月影坠落寒潭,已极具视觉冲击力,更遑论那只刚补过色的蝴蝶——
以鲜血为底,在苍白肌肤上绽放出蓝紫色纹路,仿佛下一秒就会跟随呼吸翩然起舞……
裴矩瞳孔收缩,视线像被烫到般在岑清与地面间来回游移,最后落向橱窗那些造型诡异的刺青样图,手指却不由自主攥了起来。
岑清没说什么,转而向禾子借了根发绳,随手将长发拢起。
整个脖颈自此全然显露,因为刺青时出过汗,发根处有微微发潮的痕迹,几缕碎发蜷曲地黏在皮肤上……
白、红、银三种颜色与黑色衣料形成强烈对比,衬得那只血蝶愈发惊心动魄。
魏钊根本没想到,他就那么不经意一抬眼,整个人就像魂飞天外,再不知今夕何夕。
他直勾勾盯着岑清,在对方朝他走来时,连手机从腿上滑落都浑然不知。
屏幕上,被团灭的游戏成员正在疯狂刷屏咒骂这个突然挂机的坑队友。
岑清步履从容地来到魏钊面前,手指在太师椅背上轻轻一叩,“走吧。”
“去……去哪儿?”
“不是要请我吃饭?”
魏钊这才如梦初醒般惊跳起来,手忙脚乱跑去取车。
裴矩目睹这一切,静默地站在原地,视线沉沉地注视岑清走向门口的身影。
夕阳正将那道影子缓慢拉长,晚风轻拂间,银发与衣袂翩跹,路过行人无不侧目。
“还要出去?”裴矩终于忍不住开口。
岑清头也不回:“嗯。”
魏钊的法拉利缓缓驶来,引擎发出刻意而嚣张的轰鸣。
就在岑清准备走下台阶时,身后青年又出了声,“晚上不睡,白天也不休息。”
岑清脚步一顿,转过身。
余晖为他的睫毛镀上一层金边,那双浅色的眸子却隐约有些发冷。
“你这是在模仿谁的语气?”
裴矩喉结滚动,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岑清静静看了他片刻,轻叹一声,“算了。别这样跟我说话,我不喜欢。”
“那我不这样说话,”裴矩上前一步,嗓音微哑,“你能不能……别跟魏钊走?”
“不能。”
他决定的事,回答就永远干脆利落,不会有丝毫犹豫。
裴矩僵在原地,像是被钉子嵌死了脚步。
岑清本来已经转身,忽然又偏过头,瞥了他一眼。
“还有……”
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调,他轻声说,“我让你用眼睛看,不是让你偷偷跟踪我。”
裴矩:“……”
岑清走向那辆敞篷超跑,魏钊得意地冲裴矩挥挥墨镜,扬长而去。
裴矩站在原地,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蓝丝绒的小盒。他盯着看了几秒,攥紧拳头,快步走向停车场。
禾子支着手在窗边观望,“上次也是这个人,在门口晃来晃去又不进来,可真奇怪。”
舒雪痕看着裴矩的背影,缓缓勾唇,唇角绽出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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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陪他去纹身馆的交换,岑清也答应魏钊一起吃晚饭的邀请,地点是岑清选的,Supreme会所。
当他提出到这里来的时候,魏钊肉眼可见的受宠若惊。
Supreme其实是个适合普通情侣约会的好地方,晚上有歌手驻唱,边吃简餐边喝点饮料,既有情调又不乏档次。
但也得是普通情侣,对魏钊和岑清就不太一样了。
且不说在这里发生过的事,光是容易遇到圈子里的熟人,就足够尴尬。
旁边几桌明显有人频繁往这边观望,岑清察觉到,全无所谓,既然坐上魏钊的车,还一路兜风过来,就做好了高调的准备。
魏钊右手仍在恢复期,还主动端茶倒水,俨然一副二十四孝宠妻形象,岑清偶尔与他互动,看似敷衍又不尽然。
魏钊得到鼓励,不仅拿自己的筷子给岑清夹小鱼排,还顺势把椅子也从对面移到临座。
岑清看着那块小鱼块,面无表情地停住筷子,忽然听到嘈杂中一声清晰的口哨。
魏钊抬眼一看,顿时变了脸色。
“那个……我离开下。”
“嗯。”岑清抬脚,默默把旁边的椅子推开,低头挑出盘里的小鱼排,忍住了想叫服务生换盘子的冲动。
魏钊把几个狐朋狗友拉到一边。
“干什么?没见我约会呢?”
“我说你怎么都不跟我们一块玩儿了,又是看画展又是听音乐会的,几时见咱三少屈尊降贵到这种地步,但我看人家怎么还是对你爱答不理的呢。”
“你懂什么?今天这地方可是岑清自己选的,这代表什么意思还不明显?什么‘人家’,那是你们嫂子,以后再让我听到谁说闲话,我就削谁!”
“得了吧,你削我们,你自己不是才挨过削?”
这话算是说到痛点,魏钊的确刚因为纹身被他大哥关了禁闭,差点就不能出门,所以挨到下午才溜出来找岑清。
但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当即拉开领子亮出刚纹的杰作。
一看到那只健硕肥壮的四脚爬行生物,众人顿时乐开了花。
“你说你,纹身也就罢了,还纹个癞蛤蟆,生怕人不知道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
的确,虽然造型称得上威武霸气,但本质不变,就是只蟾蜍。
“去去,这可是岑清帮我挑的,他这里也有个刺青,是只蝴蝶,你们都没见过吧?青蛙克蝴蝶,我们这是情侣款。”
“青……你管这叫青蛙?!”
“不是,这不是重点,三句话不离岑清,魏钊你鬼迷心窍了吧?”
魏钊却仿佛根本听不进他们怎么说,甚至因为联想到蝴蝶刺青,眼神都有些迷离。
“可惜……上次没仔细看……”
“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儿,印堂发黑眼下发青,估计天天晚上都想着人做梦呢。这出息,睡都睡过了,有什么地方没见过,还对个刺青犯花痴?”
魏钊立刻反驳,“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关上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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