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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身偏执皇兄后》

14. 第 14 章

那对视持续了一两息,不长不短,却足够让两人都意识到,他们正在看彼此。

接着,两人又不约而同地错开视线。

萧棠偏头,柔声让一旁的宫女再为她添茶。她低头喝茶,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

直到击鞠场上重新列阵,萧棠才重新抬头,望向那一片乌压压的身影。

她动作幅度极小,若非全程留意,根本看不明白她这一眼那一眼的,到底在做什么,还以为只是随便看看。

至于晏何修,他收回目光的动作就仓促许多了,握着水壶的手不由一紧,还不慎抖出了多余的水,溅在他的衣领上。

旁人见了,只当他是受了天赏,又太年轻,心性还不够稳。

第一场毕,第二场有皇室参与,才是重中之重。

前些年头参与的都是誉王与其他宗室子,萧棠想起宫道上那出变故,誉王才因为骑马出了岔子,也不知今年会不会更改人选。

正想着,她却突然听见了太子的名谓。

竟是魏珣与魏琮一同上场。

不止是萧棠没有料到,众人闻言,同样都纷纷一惊。

骑射为君子六礼之一,燕京无人不知太子殿下的骑射出众。然而魏珣低调,十三岁入御书房听政后便以文课为重,除开秋猎,平日几乎不参与这类似的活动。

今日是近五年来头一次。

有人上场,自然有人下场,魏琮率先选好了位置。

魏珣走至凭栏边,扫过刚刚的两队人马,没有直接点人姓名,而是道:“孤看姚大人方才伤了手腕,派太医去瞧一瞧,免得有什么隐患。”

在誉王在前,这番安排更显得十分熨帖。只是好巧不巧,如此一来,太子殿下便正好跟誉王和晏何修成了对手。

在贵妃的示意下,魏琮已经竭力平复好了心情,语气却还是不免透出几分不自然:“能与皇兄切磋,真是三生有幸。”

魏珣从容不迫地颔首:“承让。”

一切准备就绪,太子与誉王便离席去换上了骑装。

萧棠头一回见魏珣身着骑装。不是寻常时沉稳的装束,显出几分张狂,一身浓紫,凛不可犯,贵不可言,周身都是天潢贵胄的皇家气度。

生生就将一旁的誉王,不对,将在场的其余所有人都比了下去。

自太子殿下出场,西台适龄女眷们的眼睛几乎都就没有离开过他一刻,台下一阵阵议论声,几乎都围绕着他的名字。

萧棠从前就常常听人说起魏珣文武双全的名声,据说他十一岁时秋猎连射三十一只野物,无一空箭,也亲身领教过男人用力时会爬满青筋的腰和手,到底能爆发出多么大的力气。

然而,没有亲眼见过时,她确实不大能想象得出来,太子殿下骑在马上时会是如此的天纵风流。

魏珣的骑术,几乎只能用行云流水来形容——

比试开始,他变成了众矢之的,被人团团围住。然而即便一来就身处险境,魏珣也依旧能够轻而易举地穿过重围,俯身击球入门。

小小一颗七宝球,在他杖下灵活得不可思议。

魏琮也许是还笼罩在刚刚马前失蹄的阴影中,不像从前那样随意冲锋。唯有晏何修跟得上他的速度,与之能够有过几个来回。

晏何修紧拽缰绳,无人知晓少年心中有多么苦不堪言。

他虽是军中出身,却并非不懂人情世故。有太子与誉王在,这一局摆明了不该让其他人出风头。

他同誉王一队,早已想好收敛实力,辅佐誉王,让这两位真正的天潢贵胄较量个高下。

谁知道怎的,太子殿下总是冲着他来!

他又是让又是躲,比上一局还要狼狈不堪,偏偏太子殿下似乎完全领悟不了他的苦心,每回都盯着他!

晏何修真的不明白了,但太子殿下做事绝不是空穴来风,必然有其深意,他不由得想,难道是今日誉王状态不佳,太子不想跟亲兄弟闹得太难看,所以有意放水,只能转而针对他了吗?

意识到这,晏何修也顾不上什么风头不风头、藏拙不藏拙了,咬紧牙关,使出浑身解数全力以赴。

直到小半个时辰后,一声哨响,最终分出胜负——

太子这一队,险胜一分。

说是险胜,但似乎又不尽然。

晏何修心知肚明,他已拼尽全力,然而太子殿下下马站定,却仍是一派气定神闲的模样。

这领先的一分,恐怕只是给誉王殿下一个面子。

想到这,他彻底心服口服,走至魏珣面前,拱手作揖道:“久闻太子殿下的骑术超群,如今有如此殊荣得以领教,卑职钦佩万分。”

骑马虽是六礼之一,但平常读书人就算习过骑术,也至多是粗通。

哪里会像太子殿下这样做到实打实的文武兼备,骑射能够与常年在马背上的人一较高下。

他后知后觉,刚刚太子殿下也许还存了一份心思,是想亲自探一探他的虚实。

想到这,晏何修心头一凛,头埋得愈发的低。

魏珣颔首,拍了拍晏何修的肩膀,温声道:“孤见晏大人,才知何为后生可畏。”

一席话既是勉励,也是在照拂晏何修的面子。

越过晏何修,魏珣又看向面色僵硬的魏琮,道:“皇弟才长途跋涉回京,还未休整,此番是孤胜之不武。”

“……”

魏琮挤出一点笑,声音也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皇兄真是谦虚了。”

你一言我一语,兄友弟恭,其乐融融。

高台之上,众人看不清皇帝的表情,只听见他让身侧内侍宣读给太子与誉王的赏赐。

太子赢得漂亮,无可指摘,赏赐自然风光,除了寻常那些东西,还特有皇家礼器大阅弓一柄。

除此外,待魏珣与魏琮更衣后归位,皇帝才亲自赐了两盏酒,视作嘉赏。

纵马饮酒本就是军中传下来的作乐之风,无甚稀奇,偏偏得皇帝令为两位皇子斟酒的,是两位姿态妖娆的绝色佳人。

瞧见那两人容貌身段,众人心头不由一阵微妙。

誉王殿下就不说了,他作风豪爽放肆,皇帝贵妃不止一回赐下美人,去年选秀也为他选了两位侧室开枝散叶。

可谁人不知,东宫后院空置至今,太子分明已经弱冠三年,却连半点桃色都不曾沾。

宫内外都偶有流言蜚语,但太子名谓太过高洁傲岸,那些谣言揣测,还没传出去便不攻自破了,自也无人敢置喙太子殿下的私事。

萧棠望着那位俏丽的女子袅袅婷婷走至魏珣案边,俯身行礼道:“见太子安。”

接着,她便俯下身,抬起线条曼妙的手臂,为魏珣身前酒盏斟酒。

叮当一声清脆的响,那女子放下酒壶,先是一阵告罪,又用极柔媚的声音乞求道:“奴婢耳坠不慎掉在殿下手边,可否请殿下拿给奴婢?”

那耳坠不偏不倚地滚落到太子袖边,他一抬手,便可以拿起来。

萧棠想,不愧是宫中挑选的人,连同样身为女子的她,听见此女乞求,都忍不住心软一截。

更不要说在人前对宫女都会和颜悦色太子殿下。

然而出乎意料地,魏珣只是偏眸:“吴年。”

一旁侍奉的吴年会意,连忙拿起那枚火红的圆珠耳坠,奉还到那女子手上。

女子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但吴年是名副其实的东宫大太监,由他双手奉还,亦说明太子很给人面子了。她不敢不接,端起酒壶讪讪退回人后。

萧棠与众人一同偷偷望向上首,却不见帝后有什么反应,似乎那位斟酒的佳人只是单纯奉命为太子添酒,并无别的含义。

太子亦端坐案前,脸色沉静,不见异样。

下一局有条不紊地开始,众人见状,也都聪明地不再提起刚刚的插曲。

赛事是一轮接着一轮,换着人马上场,但显然都不如先前的精彩。

又过两场,皇帝显然有些意兴阑珊,起身与贵妃一同离席。

没了天家威严在上头压着,气氛却反倒更自在了些,呼声、掌声都逐渐地大了起来。

晏何修又比过几场,皆赢得轻松。

一时之间,这位头一次在燕京权贵面前露面的年轻指挥使,可谓是风头无量。

连他的堂姐晏山菱都沾了光,待马球赛结束,还有不少女眷围着她缠着她,只为了打听晏何修的事。

晏山菱应顾不暇,直到瞧见萧棠往这边走来,才终于连忙找到借口脱身。

萧棠是来找她一同去太医院取药的。晏山菱的伤口虽已无大碍,却仍要每日敷药,才能保证不留下疤痕。

至于她,虽然什么伤都没有,但太医见她面色苍白,怕她惊慌过度,还是开了一列安神定心的药材。

刚刚她们为了赶上马球赛,离去匆匆,只有现下才有时间回去一同去取药。

去太医院的路,萧棠再熟悉不过,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两人并肩走在宫道上,忽地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阿姊——”

两人回头。少年瞧见萧棠,止住脚步,嗓音又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才恭敬道:“公主殿下。”

萧棠冲他微微一笑。

她有双极漂亮的桃花眼,盈盈发亮,哪怕是瞧着一位侍女,也叫人觉得含情脉脉。

晏何修的眼神不大自然地移到了晏山菱脸上:“这边不是离宫的方向,阿姊可是迷了路?”

方才晏山菱一直没空跟晏何修搭话,晏何修自然也不知道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此事涉及誉王、太子等人,宫中隔墙有耳,晏山菱不敢多说,随便交代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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