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烂来!破烂从四面八方来!》
“噗——”
这个想法刚刚出现的瞬间,夜阑喉间猝不及防涌出一大口腥甜,又是一大口鲜血喷出。
夜阑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就连她的嘴唇和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早已没有任何知觉。
她的眼前也瞬间被铺天盖地的血色遮了个严严实实。
除了红,彻底什么都看不见了。
夜阑:……
怎么中毒突然加深了。
不儿,她也没干啥啊,甚至都没呼吸。
咋突然一下子严重了这么多?
还不待她回过神来,下一秒,一股巨力如同无形的大手一般,突然死死掐住了她的喉咙。
夜阑本能地张大了嘴巴想要呼吸,嗓子却像是被橡胶瓶塞死死堵住了一般,喉咙像是切断了链接,连简单的喘息动作都做不到。
大脑迅速由于缺氧变得混沌。
夜阑梗着喉咙,拼命回忆着吸气的感觉。
可哪怕她用尽力气,整个脸上的肌肉都像是死掉了一样。
更糟的是,嘴里的血反而流得更多了,像是井喷一般不受控制地涌出。
夜阑的手指末端骤然变凉,如同浸入了极寒的冰水。
四肢也瞬间爬满冷意。
熔岩般危险的气息突然一凌,像是架起的狙击枪准星死死锁定了猎物。
夜阑不用回头,不用睁眼也能感受到,身后那道越发恐怖的视线。
夜阑:……呵呵呵,那只大蚂蚁头好像更生气了。
可是她什么也没干啊?
说是上态度,但她想的,可不是真的伤害这些“可爱”的小家伙啊。
夜阑想要解释,却只能苦笑。
解释?
这些冷硬的虫子听得懂她的解释吗?
解释都是狡辩。
夜阑的身体早已开始抽搐般地剧烈颤抖起来。
……失血过多了。
头疼得像是快要炸裂,由于缺氧憋得窒息,仿佛下一秒就要彻底死机。
“噗通——”
夜阑的身体彻底支撑不住,软绵绵地趴在了地上。
夜阑仰起头,面前正是一排排晶莹剔透的卵壳。
发育中的虫卵像是一颗颗上好的红宝石,石榴籽一样紧密地贴合着,里面的血肉组织又红又嫩。
如果能烤着吃的话,烤到滋滋冒油,一定很好吃。
口腔和鼻腔的血液没了任何遮拦,肆无忌惮地喷洒在地,细细密密地渗入土壤。
漆黑的地面隐隐约约泛起微弱的光亮,是一层又一层血液反射的光。
她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自己身体里居然有这么多血吗?
【破¥#名():*@#素(:@!)】
【@#%¥……!】
破烂面板也彻底变成了一大片乱码。
夜阑的意识如同坠入了血色的天地,一切都陷入了虚无。
只有血色中心,隐隐约约能够“看”到身旁依旧在动的蚂蚁卵。
“所以,又是因为这几个小家伙吗?”
没有知觉的眼皮重得厉害,早已睁不开。
夜阑逮住自己的一块皮肤,狠狠拧了360°,强撑着最后的意识看向血雾中的卵。
像是知道计谋得逞,坏人得到了惩罚一般,一层层红色的卵停止了躁动。
卵壳之下,肉嘟嘟的小虫身体愈发得意地一扭一扭,高高挺起肚皮,一根根半透明的小腿抱着肚子,像是无声捧腹大笑一样。
夜阑:……幸灾乐祸对吗?
合着她很好欺负?
极度虚弱下,夜阑突然诡异地笑出声来。
幸灾乐祸是吧?
还扭?还扭?
海公牛!
夜阑抬手的瞬间,尖刀般锐利的疼痛突然钉进她的手掌。
周围的空气也瞬间凝固。
两米长的铡刀骤然斩向她的头颅。
锐利的气浪削铁如泥,一大把黑发扑簌簌滚落在了地面。
夜阑却半点没停,硬扛着痛感,如同恶鬼般披头散发,扭曲着全身的关节阴暗爬行,把邪恶的白骨爪伸向了一个个卵壳。
痛苦都是幻象,形象都是枷锁。
反正本来就活不了多久了。
区区致命伤而已。
什么伤啊毒啊虫啊。
都见鬼去吧!
蚂蚁卵:!
沉睡的工蚁:!!!
一个个原本嘚瑟的蚂蚁卵瞬间瑟瑟发抖起来。
里面原本舒展的组织像是缩头乌龟一样紧紧蜷缩在一起。
蚂蚁卵*n:SOS!!!疯子要杀虫了!!!
夜阑举起两只早已沾满了血的爪子,一脸邪笑地狂撸一个个蚂蚁卵。
蚂蚁卵:!!!麻麻有榴芒!!!麻麻有边台!!!麻麻我不干净了!!!
夜阑:就算你们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的。
都给她乖乖受着吧!
夜阑感受着指间仅存的触感,勾起嘴角一笑。
别说,这蚂蚁卵摸着手感还不错。
光滑的,薄薄的膜像是一层草莓果冻一样,Q弹软滑,回味无穷。
妙啊,太妙了。
这辈子直了。
夜阑使出牌局出老千,单身十九年的手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所有能见到的蚂蚁卵通通摸了个遍后……
爽了。
彻底爽了。
夜阑意犹未尽地回味着掌心的触感,砸吧砸吧没有知觉的嘴。
太好摸了。
别说,一摸就放不下戒不了,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夜阑看着一个个一脸嫌弃的蚂蚁卵,意味深长地给了个眼神。
“小崽子们,要是摸头杀能刀人的话,你们早就噶了无数次了。”
“你们还小,不知道世界凶险,人心险恶。”
“不管男孩子女孩子还是雄虫子雌虫子,在外面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不然下场就是……”
看着无力反抗,被蹂躏得凌乱不堪的群卵,夜阑莫名有种作恶的满足感。
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家伙们最好欺负了。
简直就是为了被揉的使命而诞生的。
我揉!揉!揉!
每一个触感都不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
百揉不厌。
揉烂你们!
几个被揉搓得最频繁的虫卵已经像是充血一般,无力地肿胀,瘫软了下去。
蚂蚁卵:呜呜呜为我花生……【悲】
夜阑:……不好意思哈,一不小心玩坏了。
这也太不结实了,揉了两下就受不了了。
这才哪到哪啊?
有点愧疚,但不是极其多。
诶,对了,这东西怎么还有声?
夜阑用拍西瓜的手法挨个轻拍了一个□□弹弹的小卵,侧耳贴近虫卵表面,仔细聆听。
哆来咪?咪来哆?
哆来咪法发索拉西?
开玩笑的吧?
夜阑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出了幻觉,不信邪地反复拍了好几次。
咦?还真是,每个卵都是不一样的声音诶。
6717137?(《天空之城C调简谱》?)
夜阑很快敲上了瘾,挨个轻拍,随便拍了点小调。
别说,音色圆润清脆,还挺好听。
等……?!
夜阑的手突然停顿在了空中。
声、声音?
她听得见了?
难不成还能是中毒太深,出现幻觉了?
夜阑迷迷糊糊地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麻痹剧痛的感官突然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复苏起来。
耀耀呼喊的声音像是一道影子从遥远的玻璃罩子外缓缓走了进来,一步一步靠近了她。
所有感官豁然开朗。
地面慢慢消失的血迹,刺鼻的气味,脸上粘稠的热感,逐渐回温的四肢。
夜阑胡乱抹了一把脸,从眼角和耳朵里不知何时也流下了不知道多少血液。
猩红的液体均匀地涂了一脸。
传说中的七窍流血体验卡也是用上了。
夜阑:……呕。
整得好埋汰。
全身都是血腥味。
这幅鬼样子根本没法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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