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茉差点以为自己听错，毕竟之前提过这么多次，都被江霁川一口否决，但今晚他竟然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接下来开始轮到姜苡茉羞涩到不知所措。

她红着脸挽住江霁川的臂膀，两人一同走进酒店楼下的便利店，在江霁川仔细挑选tt的全程，姜苡茉攥着他衣角挪步，仿佛用502胶水粘着。

姜苡茉抬眸偷瞄江霁川一眼，只见男人转折锋利的下颌线，以及因为过于专注而轻抿的薄唇。

什么嘛？

连挑这个东西都能这么认真。

江霁川在两款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两款都放入购物车里。

买单之前，江霁川问：“你还要买什么吗？”

姜苡茉红着脸，声音细细的：“不用了。我、我们快走吧。”

第一次买这种东西，姜苡茉有种羞耻感，总觉得便利店里的顾客和收银员都在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们。

江霁川抬手捏了捏姜苡茉软乎乎的腰窝，他垂眸瞥着女生毛茸茸的发顶和红成番茄色的耳廓，薄唇微勾。

平日里张牙舞爪叫嚣着要睡他，关键时刻却这么怂。

回到酒店后，姜苡茉先洗澡，江霁川后洗澡。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传入耳际，姜苡茉对着镜子吹头发，她无意间瞥见镜中的自己，她咬了咬唇，有些不敢看自己此时的模样。

她今晚虽然穿着一条幼稚又宽松的Labubu睡裙，但眸光像蒙了一层模模糊糊的热气，脸颊也红到不太正常，连脖颈肌肤都泛起淡淡绯色。

她也很不想把注意力集中到浴室的声音，但她忍不住。

她听到浴室的水声从急促的簌簌声变得柔和的啪嗒声，江霁川现在肯定是在用花洒淋背吧……

热水撞开莲蓬头细密的出水孔，水流顺着男人肌理分明的背脊蜿蜒而下，混着摩挲皮肤的细碎响声，像春蚕啃食桑叶。

没一会儿，江霁川可能转了个方向，热水冲刷着他凸起的喉结和结实的胸口，水珠飞溅声氤氲在蒸腾的雾气里，所有的声音糅杂成一段湿漉漉的旋律。

姜苡茉感觉自己也shi得很厉害。

她的头发已经没有再往下淌水了，但淌水的另有其物。

这个状态直到江霁川从浴室出来，从身后抱住她的时候更甚。

她睫毛不安地颤动着，低头时碎发垂落，堪堪遮住半边发烫的脸颊，却遮不住从耳后蔓延到所骨的热意。整个人像是被春日暖阳晒透的蜜桃，连呼吸都带着羞怯的温度。

她感受到江霁川低头吻她耳后和肩膀，低哑嗓音带着一丝不敢置信。

“里面为什么不穿？”

姜苡茉被亲得晕乎乎的，诚实回答：“shi透了，所以脱掉了。”

闻言，江霁川落在她腰上的手收紧，滚烫的气息扑在她耳畔，混合着喉结滚动时溢出的低哼。

“是吗？让我看看。”

姜苡茉被猛地翻了个身，又被摁在宽大的桌面上。

吹风筒被扫落到地毯，发出沉闷的“当”声。

她宽大的睡裙被掀至汹口，濡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艳色从颧骨烧到眼尾，再迅速蔓延至全身，整个人如同被揉碎的晚霞。

兵临城外时，姜苡茉用指尖狠狠挠过男人被汗水浸湿的胸口。

“痛……”

江霁川垂眸。

“除了痛，你还有什么感觉？”

姜苡茉脸色憋得通红，没有说话。

男人往前一蹭，不依不饶问，嗓音带着摩擦感：“还有什么感觉？嗯？”

“呜呜呜……”

她还能有什么感觉？无非是桌子恪到她背，前后都很应的那种感觉。

哭腔还未收住的那刻，箭矢破空，铁甲洪流汹涌而入，断裂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姜苡茉惊呼着：“痛！快停下……”

男人额角青筋直跳，眼底猩红一片。

“宝宝，我已经停不下了。抱歉。”

昏暗的暖色灯光将血珠染成赤金色，宣告着这座坚城在铁蹄下终成齑粉。

……

姜苡茉也没想到会这么痛。

小说里描写的那些快乐，全他爹的都是骗人的。

结束后，姜苡茉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她细细抽着气，眼睛哭成一对肿肿的核桃。

江霁川丢掉打了结的橡胶袋子，上床抱住那个把自己裹成蝉蛹的女朋友，他叹口气，吻她额头，又吻她红彤彤湿漉漉的眼角和脸颊。

“还痛吗？”

姜苡茉躲开他的唇不给他亲，娇滴滴地叱骂：“不准碰我，我讨厌死你了，你快走。”

江霁川被赶下床，他只好先用简易茶具泡了一杯茶，端到姜苡茉嘴边，语声无奈地哄：“喝点茶解解渴。”

嗓子都快冒烟了。

姜苡茉舔了舔干涩的唇，就着茶杯边缘轻轻啜饮一口。

茶汤糯糯滑滑的，木质香混合着淡淡的粽叶甜在口中慢慢化开，甘甜清润，沁人心脾。

连喝两杯热茶，姜苡茉觉得喉咙舒服极了，双颊泛起热气腾腾的粉意，连带罪魁祸首江霁川都看顺眼了一点。

“是老枞吗？”

江霁川勾唇：“是的。”

他还记得，他们第一天见面那晚，就是喝的老枞。

老枞身上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初品时含蓄慢热，但越喝越好喝，越喝越上头，越喝越无法自拔。

就像他对她的爱一样。

男人眉眼温柔，抬手轻抚姜苡茉被汗水浸湿的发梢，把脾气有点差的女朋友抱到腿上，低声道歉：“宝宝对不起，我错了，下次会轻一点的。”

姜苡茉连同被子一起窝在江霁川怀里，她拔高音量：“说句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痛都已经痛过了。”

江霁川也很无奈：“那该怎么办？”

姜苡茉乌黑狡黠的眼珠子转了转，她心中的怒火刚才其实已经消了大半，但她很想看一个她在脑海中想象过多次的画面。

姜苡茉问：“你今天去我家拜访时不是穿着一套西装吗？”

江霁川点头：“嗯，是。”

姜苡茉：“你去把西装裤穿上。”

江霁川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下床换好西装裤，系紧皮带。

他正准备把白衬衫也穿上时，姜苡茉却叫停了他：“不准穿衣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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