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烬霭》
她怀疑江瑾泽是故意的,表面上越正经严谨的男人,骨子里越是如此吗?
一点点动作就让她风声鹤唳,可江瑾泽没做什么,他只是拿起毛巾,动作并无多少温柔,像是临时起意,起了兴致,又或是无聊。
他把玩着她的头发,她分出心神回应江夫人。
江夫人这么晚打过来,问候了几句她约会的事情。
“我也不是古板的人,如果你想谈恋爱就谈吧,交个男朋友也无妨。”
“他虽然看着不是靠谱的人,但从小我看着长大,心是好的。”
“嗯。”她应了一声,习惯性的。
江夫人很高兴,突然她意识到了什么,她的头发被扯了一下,江瑾泽面无表情。
她急忙想解释,却已太晚。
江夫人终于问到重点:“你哥呢?在房间里是自己一个人吗?”
她飞快地回答:“是。”
她数不清撒了几个谎,煎熬无比,自责、内疚,充满愧疚。
电话挂断了,她刚松口气,就被他疼得一颤,他的大掌放在她的肋骨上,狠狠一捏,她呜了一声。
衣服在她的阻挠下,还是被往上推,直到露出肋骨处完整的淤青。
她低头一看,大片的乌青映入眼帘,是宋熠开车门时,从未考虑过她的感受。江瑾泽像是不满意,一处处按压过去:“这就是你说的满意?”
她不吱声,他继续说:“看来跟宋三,你吃了不少苦。”
宋熠不够成熟,远远不够。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可她有的选吗?
“江夫人的话我得听。”
就算没有宋熠,还会有别人,她已经知足了。
她只这么看着他,带了些委屈,楚楚可怜。
她想从他身上起来,却将他拽住,重新让她坐在腿上,这次她疼得厉害,也来了脾气,刚要发作——他凑得太近,唇擦过她的唇,他的嘴唇是薄薄的,嗡动着:“跟我。”
她的心漏跳一拍。
明明说过不再纠缠,她却鬼迷心窍地脱口而出:“可景苒?”
“我让她去陪宋三。”
她瞳孔瞪大,瞬间清醒精神,甚至感觉到窗外的风雪直接吹到她身上。
只有露出僵硬的笑容挂在脸上,她说:“是吗?”
她不可思议,明明上一秒江公子的温柔还在眼前,下一秒就如此无情。她冷静下来,热度退得干干净净。
他玩弄着她的手指。
“可是,”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缓缓问,“妹妹也能跟吗?”
江瑾泽的动作停下,抬头看她,那双深沉的眼眸瞬间变得阴冷。
“瑾泽哥,我不想再错下去了。”她小心翼翼看他脸色。
他面无表情,轮廓却更显冷硬,但那只是一瞬,下一秒他又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掐起她的下巴。
“对与错,谁说的算?”他那双深眸扫过她的每一寸,带着轻蔑,“你么?”
“不是我。”
“妹妹又怎么样?”他冷笑道,“你高朝时候的表情,我都看过。”
她脸色发红,浑身紧绷。
“铛铛”两声敲门声,她像是被拯救的松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却又陷入地狱。
宋熠的声音响起,带着抽烟后的玩世不恭:“表哥,你妹妹不在房间啊?”
她的呼吸骤停,下意识想逃跑。
从电梯口的保镖察觉到不对,拦住他:“不好意思先生,这里您不能逗留。”
“我叫我表哥,怎么叫逗留?我又不是小偷。”
“抱歉,这里住的是贵客,请您回吧。”
门外,宋熠冷笑,不管不顾:“表哥,我是来找表妹的。她大晚上不在房里,你说她能去哪儿?”
江瑾泽依旧不动声色。
“刚才她的包不小心落下了,我发现里面有些有趣的东西。”
她猛地看向四周,自己的包确实不在。
“烟,还有特意给男人买的袖扣。这些东西,还是我先替她保管吧,让她自己找我来拿。”
他声音里带着得瑟和得意。
她整个人都慌了,下意识看江瑾泽的表情,他没有看她,周深气温冷沉。
宋熠走后,客房电话响起,是负责人。江瑾泽说拿去扔了,便挂断。
“烟?”他单单吐出一个字,嗓音冰冷。
她瞬间感觉她矮了一截,被他气势十足的压迫着,江瑾泽紧直起腰更有侵略感,禁锢在她腰侧的手滚烫,他不喜不怒,令人不寒而栗。
“虞爱,长出息了。”他很少叫她全名,一个“你”字便可代替。
“不是。”
她明明藏了那么久,现在功亏一篑。
“找男人了?”
她一愣,随即硬着头皮点了一下,他误会了,以为烟和袖扣是送给别的男人的。
她硬挤出一句:“别告诉江夫人……”
他周身的气息又沉了几分。
“是谁?”他那张英俊的脸已经冷若冰霜,只漠然的看她。
她答不出来,嗓子干涩发哑,头越来越低。
“男朋友?”
“暧昧的对象?”
“情人?”
她心头猛的一跳,他的手钳制住她的后颈,强迫她看他。
“是情人。”他斩钉截铁,她的心猛地一沉,对上他沉如墨玉的黑眸,带着寒意,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唇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
“真是没看出来。”他削薄的唇贴着她的耳垂,“他厉害,还是我厉害?”
她掐紧掌心,忍住羞耻。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忽的轻轻一声嘲弄道:“你可弄湿了我的床呢。”
她的秘密,她的表里不一,几乎全摊在他面前。
下一秒,他收回所有表情。
“出去。”
就这么走出去?她不可思议。
“哥,我还穿着浴巾……”她急切道。
“那又怎么样?”他斜睨着她,似笑非笑。
她低着头,像个犯错的人,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在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下,坐在一个成年男人的腿上,感觉自己像水一样要化开。
她脸颊发烫,这状态别说走出去,站都站不稳。
她的眼睛渐渐发红,害怕、难过,更有委屈。被人看到她这副样子从哥哥房间出来,她会死的。就算没人看到,还有监控,她慌乱地想找理由,他却已抽身离开。
“出去。”男人声如寒霜。
江瑾泽的喜怒无常,她终于领会到了。
第二天一早,她被送回公司。
公司老总和一众总监今天都在,门口停着公务车,似要出门。
她贴好发票准备送往财务室,见门口有人便等了会儿,听见里面说话:
“你听说了吗?就是法务部那个长得很漂亮的,每天都被豪车送过来。”
里面几声惊讶:
“我听于鱼她们说,她在外面给人当情妇。”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于鱼她们都是法务部的,消息能有假?”
她手上的发票被攥紧,站在那里,时不时就有人瞥向她,他们都知道这个谣言?她如针扎般难受。
她离开了,正好撞倒她们口中的于鱼。
于鱼化了妆,涂脂抹粉,显得庸俗。
“今天公司要给投资人做汇报,你快看看我好不好看?”
几个好姐妹笑着说好看,又聊了起来。
“咱们这个投资人可是国金集团的继承人,姓江,咱们这儿的首富的江家,身价几十亿呢!”
“而且国金集团对外投资都由他掌控,年纪轻轻就在集团有这么高的地位,一年要给咱们公司注资几千万!几千万对人家就是玩玩。”
“要是飞黄腾达或嫁入豪门,可别忘了我啊!”
于鱼心花怒放:“其实钱什么的我不在意,主要是感觉。我之前见他,他就那么看我一眼,我心都要跳出来,谁知道一来二去能发生点什么呢?”
国金集团的年会上,在一众中年秃顶的男人中,江瑾泽长得太过优越,年纪轻轻就足以撑起未来集团接班人的身份。这样的男人像块金砖,藏着怕人抢,显摆又怕人惦记,拥有怕失去,没拥有又心痒。
于鱼画风一转:“我可不像那个谁,可不是想被包养。”
“她找那种老男人也真不嫌恶心。”
原来如此,谣言从这来的,虞爱掐住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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